“是，是……”白掌櫃低頭應道。
“那好，白掌櫃，我再問一遍，你可知道這翠鈿哪裏來的？”明瀾低眉淺笑，隨口問道。
“自然是水家瑰寶行請能工巧匠打造出來的！”白掌櫃提到水家心裏麵也有了幾分硬氣。
“你剛才還說這些東西全天下是獨一支的。”方衍坐正了身子補充道。
“自然，自然。”白掌櫃應聲，“水家請的工匠是絕不會做第二份的，圖紙也隻會讓水家負責的人看過，即後銷毀，絕對是獨一份。”
“可這個卻不是逢華國慣用的工藝製造啊。”明瀾看著手裏麵的仙鶴翠鈿仿佛想起了一些事情。
“怎麼可能，逢華故合從未來往，瑰寶行微小，怎麼會有能耐拿到故合國的東西！？”白掌櫃眼皮跳了一跳，急忙擺手。
“誰說這是故合國的東西了？蠢貨，不打自招。”方衍斜眼撇過去，覺得實在無聊就走了出去。“你是忘了西域時不時也會有商品流通到這裏來？”
白掌櫃眼皮又跳了一跳，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瑰寶行的事情，請你們不要插手。”
明瀾也把那支仙鶴翠鈿放到了茶幾上，“芍姐姐，這支翠鈿是前不久故合國下放的秘頃郡主刺殺皇帝時所佩戴的，當時豔貫四方，我有幸在場瞧見。隻是不知道這等瑰寶，怎會出現在這邊界的無瑕橋的小商號裏麵。獨一份倒是獨一份，隻是恐怕，還有更多不是逢華國的獨一份吧。”
水芍了然的點點頭，明白明瀾的意思，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玉牌，開始處理這件焦頭爛額的事情。明瀾也很識相的走開，既然已經被認出來瑰寶行的貨源有問題，隻要水芍沿著白掌櫃這條線索繼續追查下去就行了。
那根翠鈿……是孟瑄當初送給她的，顧秀庭在最後關頭衝了出來，告訴秘頃千萬不能戴上這支翠鈿，攔住了她。後來，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一切。今天能夠看見，也算是有緣。
“方公子。”明瀾出門避開水芍處理瑰寶行的事情，正好看見方衍一襲素白長衫雙手背後的站在那裏，便點頭打招呼。
午後陽光的剪影灑在地麵，方衍轉過頭來看她，他既有高門子弟的清貴氣質，絕倫的外貌又給他鍍上一層內斂的張揚，單憑他能夠隻身一人逢華故合來回跑，便能夠發現的他的能力。明瀾有一絲的晃神，暗罵道妖孽。
方衍促狹的笑了笑，“你喊水芍為芍姐姐，那就喊我衍哥哥吧。”
明瀾噎了聲，她自認沒和方衍熟到這種地步。“方公子還不知道在下的名字吧。”
方衍挑眉。
“在下木清萊，故合人士，公子閱曆眾多，應該知道在下的名聲臭的很。”明瀾低頭應聲解釋道。
“哦，所以呢？”方衍的眼神清亮無比。
“……”
“既然方公子不嫌棄在下的行事不端正，那我就稱呼方公子為衍大哥吧。”明瀾實在沒辦法喊出衍哥哥這麼親密的稱呼。
方衍點點頭，隨即自顧自的說道，“聽到你在裏麵的說的話了，你怎麼知道刺殺皇帝的是秘頃郡主不是某個冒名頂替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