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不痛,卻隻想呻吟。
十七將背用力抵在“雅瀾”石上,讓粗糙聖潔的石塊給後背帶來的痛感清醒自己,莫讓自己出現那些“難聽”的聲音。
他的手果然下去了……
十七把嘴唇咬得快要出血,低著眉毛等著忍受那難捱的感覺。
正在兩廂僵持間,她的頭發忽然一緊,她被迫抬起頭。
夏泠看到她的表情了。
他發現,她的臉頰上紅白不定,鼻尖上汗珠細密,她眼睛裏方才的敵意變成了一種茫然之色。
夏泠露出笑容:悶聲不響的某人,就是該被拉到光天化日之下做事,才會原形畢露!
他手下的分寸一點點加重,打著圈、揉搓著、挑弄著、按捏著。
他低頭看著十七,不放過她的每一寸變化。他欣賞著她的鼻翼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地歙合著,他欣賞著她的額頭上,一顆顆細小的汗珠在薄薄的陽光下結成淡淡的金色珠霧,他更欣賞著她秀美雙唇內,緊緊扣著又隨時在戰栗的潔白細齒。
夏泠完全明白了,她的確是隨著他的動作在做反應,隻是比較細微不易察覺而已。
他又一次有了統籌帷幄的感覺,信心十足地將手指不停地纏繞住她。他的手指修長而敏銳,能夠細致分辨著何處更令她“難堪”。
他漸漸深入了……
手指有條不紊地從她纖細的腰腹逐漸劃拉下去,一直延展到那神秘而又幽深的小小軟口。
縱然夏泠的手指始終徘徊在她的體外,他仍然能夠感覺出她的內裏是溫暖濡濕的,絲一般的潤滑。柔軟到不可思議……也迷人到不可思議……
十七靠在他的胸前,被他欺負地身不由己也欲罷不能。
由著他在她的糯軟柔嫩處反複留戀撮弄,將她折騰得半分力氣也沒有。
十七感到自己身子嬴弱地似乎隨時要化在他滾燙的雙掌之中,十七被這種情況搞得糊塗:他們兩個之間,武功高強的人到底是她,還是他?
如此一想,十七的目光忽然聚焦了,她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豈能如根菟絲花?她很該考慮,是否將他推開。
夏泠仿佛窺破她的心事,不容她反抗,一把壓住她,將更大的狂風暴雨對準她落將下去。
隔著衣衫,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自上而下越來越熱,中間宛如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燎燒得她也微微顫抖。
不甘心做菟絲花的趙十七,很沒麵子地開始喘不上氣來。
她微微張開嘴,一直被自己強行齧咬住的嘴唇陡然放鬆,唇齒顫抖得令人銷魂噬魄。夏泠便低下頭,一口含住她不住顫動的嘴唇,讓她試圖拒絕的話語變成流光溢彩的呢喃。
他屬於那種經過一回便會熟諗許多之人。
他覺得兩個人的位置不太好,不能深入太多,握住她柔滑的膝彎,抬起她的一條腿,將欲望之所強橫地一點一點頂入她的體內。他的動作很重很慢,十七幾乎能夠聽到兩人皮膚緊密摩擦時的鈍音。
十七從腰間到腳尖都繃了起來,拗得下身緊緊貼在他的身體裏。
他直抵了她的深芯之後,十七渾身都開始痙攣,他硬挺的部分與她體內的軟腔結合得太過緊密了,他的每一絲動作都如雷電般帶給她激烈的反應。
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
他深入時,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開始婉轉的呻吟;他攪動起來了,她顫抖得越發厲害,痛楚極了似的發出細細的纏哼;他撤出來時,陡然的空蕩讓她難受起來,雙手按著他結實的腰讓他重新進去。夏泠再次猛然進入時,她渾身都在歡暢地顫栗……
十七的眼前越來越迷亂,頭腦中布滿了各種糊塗的念頭,她忘了自己身在何鄉,唯有緊緊纏著他的身體,讓他成為自己沉浮人生中的溫暖依靠。
身體還是疼的,疼得一絲絲如藤蔓在鑽入她的深處,仿佛有什麼會長在那裏,永遠不出來了。十七不知道,自己已開始像尋常女子一般開始喘息,她也不知道,自己已開始像尋常女子一般,嬌柔楚楚地在男人的身下輾轉。
她眼睛漸次開始睜不開了,頭腦中俱是空白,已無力想到任何人,任何事。
十七叫:“夏泠……夏泠……”她傾盡了全力呼喚著個近在咫尺的人,她覺得自己叫得已經撕心裂肺了,發出的聲音卻比貓兒大不了多少。
很熱很熱的感覺一直從身體中不斷湧出來,痛也不覺得痛了,麻也不覺得麻了,她握著他的肩膀,既然叫他叫不醒,隻能一聲聲地哭……
誰能告訴她,這個陌生的趙十七是誰?
誰能告訴她,她究竟怎麼了?
十七從夏泠的手臂上一點點軟下去,也不知道怎麼就躺倒在了地上。
夏泠也倒下了。
他們彼此交換了最深沉的饋贈,身心都掏給了對方。
他們的上方,遠古的先人在古老的磐石上,刻下無數虔誠的大字:
雅瀾,雅瀾,雅瀾,雅瀾……
願來此處的真心人,永得幸福之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