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雅瀾(2 / 3)

十七握住衣裳,動作小心地摸找著衣領與袖子,心頭暗道以後可要早些醒來才好,否則何等被動?幸而夏公子是深受中原儒家醇厚熏陶的正人君子,坐懷不亂、能守禮規……否則……

草原的姐姐們都說過,與男人初夜歡眠之後感覺不舒服,千萬莫要穿得很少在他們麵前出現,他們會讓她更不“舒服”。

半夜的休養,下邊的撕痛已經緩和了,隻是有些麻癢,十七得快些穿上衣服,她好想念瓜洲的西瓜。

“我……我馬上穿好……”領子順利摸到了,袖子則有些難纏,十七在一團亂麻似的微濕的衣衫裏翻找袖子,直到自己被某個人推上一塊敖包中刻著“雅瀾”字樣的石板,她還在傻乎乎地翻找著。

十七找到衣袖,很快便能穿起來了。

夏泠的手忽然在她的毯子邊抓住,用力一拽,十七驚恐地抓緊毯子,看著夏泠:“你要做什麼?”

夏泠的呼吸已經不勻舒了,聾了一般直拽她的毯子。

毯子無束無縛沒有掛礙處,十七哪裏護得住自己?他使的又是狠勁,十七好不容易掩住了胸前,肩背還是無情地被暴露。

那皎玉一般的肌澤讓他眯攏了眼睛,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花瓣般柔滑細軟的觸感,洶湧地勾起他心底泛濫而出的回憶。昨夜月下的相擁與繾綣湧滿心頭,堵在他的胸膛中,宛如銀瓶乍裂,白水澎湃。

從未接觸過也就罷了,昨日初嚐人間情性的那一回,猶如禁地的開啟,教他如何收斂心中的激情?

他已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了,愛妻在前,何必等到“憔悴頭成雪”,再“空想嵯峨羨故人”呢?無需一語,手下用力搓揉著,將那份細軟柔滑的觸覺充分抓握在手中。

趙十七的身體被緊緊壓在了石上,背部頂在粗糙冰冷的石頭上。

十七死死護著胸前未被他扯開的毯子,深感不舒服,惱怒地抬起頭,這個將她逼到了角落的男人,虧她還在說他乃“正人君子”……

她仿佛麵對挑戰一般,黑細的眉毛揚起一道傲氣的弧線,一雙睜得大大的眼睛裏,閃動起桀驁的波光。

十七看到他穿得整整齊齊,如此“作弄”她,心頭咬牙切齒地想,為何早些起來的人不是她?那樣她一定將他的衣服藏起來,要他好生出一回醜!

十七的表情是凶悍的,十七內心的詛咒也是狠毒的。

可惜,她身體是柔軟又馨香的,那外柔內剛的極致組合,好似一匹傲性十足、皮毛光滑的烈性小母馬,漂亮、高傲,挑逗起了夏泠身體深處的占有欲,燃燒得他渾身皆火燙。

夏泠用濃密的睫毛牢牢地擋住了自己的目光,發絲如混亂的箭芒斜斜刺上她的臉,幾乎將她的雙眼刺盲。有那個瞬間,十七覺得自己麵對的是一個陌生人,有一點恐懼也有一點興奮。

十七的聲音有些虛軟:“昨日……不是剛做過麼?”

夏泠聲氣很剪斷:“不夠。”

“這……”十七掉頭躲開夏泠的親吻,“裏……嗯……”他吻她已經得很熟練了,他清楚她脖子轉動的角度,輕而易舉將她封了口。十七被他揉弄住了嘴唇,便有些無力自持。她想提醒他,此處離盛雲城不遠了,說不定會有馬隊來。

夏泠仿佛忘記了這些,他以男人的力氣將她死死壓在“雅瀾”石上,不斷挑撥彈逗著她,還一口咬住她的肩膀反複予以吮吸。

十七的話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口,為了抵抗那些令人軟弱又悸動的激吻,她已經竭盡了全力。

身上的毯子早已不知了去向。

夏泠將她的毯子和衣裙踩在腳下,欺近她的身體逼迫她挺直。然後,鬆開腰帶,將她整個人罩入自己的袍子裏。

兩個人終於再次了無障礙了。

可是,無論他如何做,他都聽不到十七哪怕一聲的喘息與呻吟。

十七不肯提起以前的事情,以往的日子裏他也小心翼翼地守著她的禁區。那些在他認識她之前,“那個人”加諸於十七身上的種種磨折,夏泠從前一想起每每覺得心疼。

現在,他已恨得心頭都在淌血。

恨自己從前不能早日遇上她,將她早日帶離那段生活;恨自己如今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她帶著過去的傷口,偽裝著堅強。

他一把抓起十七的手,狠狠咬下去。

“啊——”十七疼得大叫。

夏泠一呆,旋即大喜,含著她指尖繼續搓揉攪拌,十七口中開始咒罵:“咬我手指做什麼?”似乎對他的逗弄毫無知覺。夏泠心中的狂喜如同沉鐵一般墜入深底,十七的手對於比較強烈的刺激還是有反應的,對於感覺細膩的挑逗並無反應,還將方才曖昧的情韻驅趕得沒了痕跡。

他的手絕望地在十七的身前遊走,緊緊壓著她,似乎怕她逃走。

十七感覺很不舒服,他比昨晚的動作要粗暴許多;他將她按在冰冷的石塊上,身體卻火燙地要將她融化。

尤其不能忍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毫無規則地亂走。

有時候在胸前停留,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似乎令人害羞地開始膨脹,他的手指在她胸前的尖兒上彈來撥去,他不時低下頭,在她白嫩的身上留下一片片紅密的吻痕。

一股股麻意隨著他不同的動作,一陣陣地穿透她的身體,似乎傳達到了身後的石塊上。他的手還在漸漸往下,在她臍窩邊留戀,仿佛又要落入那片昨日令她幾乎失控的隱秘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