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了一個木門前,冷炎蓮推開了門。

這裏的一切卻比外麵讓人舒適得多,房間中約有將近20人,有幾個淡憂竟可以叫出名來,淡憂掃顧四周,看到了房間的角落裏麵有一個衣衫被撕得破破爛爛的人,早已衣不蔽體。臉上傷口滿布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他渾身是血,腳筋手筋盡被割斷,眼睛空洞的望著上麵。任淡憂如何去想也想不到這個人便是刺殺他們的刺客。

“今日的禮物大家可否滿意?”冷炎蓮輕挑唇角問道。

這些人們無不露出滿意的笑容,回頭望著那躺在角落裏麵的人,眼光貪婪盡顯。

淡憂心中大為一沉,他們難道連男人也。。。這個地方早已把他們淪為行屍走肉了。

“你們都是能在這地牢中活下來的人,如今我給你們一次機會,隨我去一個地方,若是你們可以生還從那裏出來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可好?”冷炎蓮又道。

眾人聽到這句話無不眼前一亮,他們自從進入這裏便都沒有奢望可以出去,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在這個煉獄中努力的生存下去。無論是殺死多少人,為了活下去即便殺死與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也在所不惜。這個地牢早已把他們鍛煉的煞如修羅。

冷炎蓮為他們擺設了一桌的宴席,席上美味俱全,瓊漿玉液,有佳人作陪。這些人全部沉浸其中,可無人知道這一餐終成了他們的生死離別宴。

飯後,眾人隨著冷炎蓮出了這個屋子,這一路上淡憂看到牢獄中的人們看到他們的眼光狠厲又嫉妒盡顯,那目光仿若想要把他們啃噬盡骨。淡憂拉住瀟竹影的衣角,瀟竹影回頭看著她,伸出手將她摟在自己身邊。不知為什麼,淡憂感覺隻有在他的身邊自己才能安下心來,聞著他身上的那熟悉的冷香,那令人作嘔的感覺也就稍減一分。

他們走到了一個石壁前,那上麵空無一物。

冷炎蓮望著他們道“你們記住,隻要你們進入這裏便是試煉的開始。況這裏隻有進去的路而沒有出去的路,若想活著便隻能戰勝這裏的一切,這裏可謂魔道路,英雄塚。它所吞噬的白骨數不勝數,當然也包括我們冷家之人的。你們隻有一次機會,是選擇一輩子呆在這地牢中,還是抱著必死的機會闖出這林中。”

眾人一聽都大為失色,這裏自古便是冷家的封底,可卻也有不少的冷家人埋入此林中,可見這林子的見血封喉,新鬼煩冤舊鬼哭。但是縱然是死在這等地方,也比一生關在那永無天日的地牢中強。眾人雖聽完冷炎蓮的話心中生懼卻也無人退縮。

“很好!”冷炎蓮笑著,額頭上的紅炎花微微暗紅,他正對著那麵牆閉眼沉氣片刻,瞬間指尖淩厲的像那牆上揮去,眾人隻感覺一陣厲風襲來,連忙兀自打坐,調度真氣護身,卻也有不少之人被逼得血氣上詠,一口血噴出。瀟竹影將淡憂護在身旁,淡憂隻感覺一種模糊的氣團將她裹住,外麵的厲風卻也傷不到她絲毫。冷炎蓮額頭上的紅炎由暗紅轉為猩紅,到最後仿若滴出血來。他的指尖之上仿若揮出了數條的血辮,身周圍繞著千鼎氣壓,表情鮮有的嚴肅,抵抗著那來自於牆上的迫力。他於袖口中抽出了兩條暗紫色的長辮,於那牆壁之上揮舞,不久風力驟減,那空無一物的牆壁之上竟出現了一朵石刻的紅炎。

淡憂抬頭望著瀟竹影,他額頭也滲出了點點汗跡。氣膜消失他的雙手冰涼如玉石。冷炎蓮的指尖也出現了點點血跡。功力高深如他倆都被逼得險些失力,那便更不用提周圍的眾人們了。

那扇牆壁一點一點的打開,外麵一片陰綠,高聳入天的大樹,此處隻有一條小路在那密林的深處若隱若現,路旁是兩側是沒入腳踝的野草,無人知道那裏麵竟有什麼,也許在你不經意間便會竄出一些東西將你拖去深處。

“你們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冷炎蓮回頭輕笑。那笑容讓人心底發寒。

瀟竹影緊抓這淡憂的雙手“跟住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鬆手。”雖說語氣依舊,可眼中卻也不再像從前,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之色。

“這密林中的試煉,各各凶險至極,而我也就略知其中的三個,其餘的我也從不知曉,但是越往後便越恐怖。前三個分別為沼,蛇,洞。第一個恐怕便是沼了。大家要隨時留意自己的腳下,莫要陷入其中,那泥沼於這地千年之久若是不幸掉入無人可救,即便你輕功如風也無施展之處。”冷炎蓮說道。

眾人提高了警惕,他們不但要留意四周草叢中的突襲,還要留意腳下的陷阱,大家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瀟竹影手拉著淡憂往前走,每一步都是他先探出然後淡憂再走,手中的微涼暴露了他的緊張。

他並不是怕自己險經不測,而是怕自己拚盡性命也無法護她周全。他本不想帶她進去這林中,可此處卻無返還之路,若不進入這裏就無法出去。況且那忘憂樓早已危機四伏,若是將她獨自置於那裏,他又如何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