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漆黑的硬物向淡憂襲來,那東西渾身黑亮堅硬可腹部卻大而猩紅。瀟竹影淩空一掃便將其打落,瞬間腹部驟裂血漿泵出。瀟竹影抱著淡憂迅速後退,免得被那血跡沾染上。其餘的眾蟲聞到那血腥味,蜂擁而至將其吮噬幹淨。
眾人的表情都瞬時僵硬。“這。。。不是說這種毒蟲早已在三百年前便絕跡了嗎,如今怎麼還會出現在這林中。”一個身穿藍色短衫,體型健碩的人說道。
“兩百年?嗬,就算是消失個千年萬年的生物出現在這個密林也絕不奇怪。這林子自古便與世隔絕,林中會出現這蠅血蟲便也不足為奇。”冷炎蓮譏笑道。
眾人各各都手執武器,防備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突襲。眾人一齊向林中奔去,可這毒蟲依舊緊追不舍。突然冷炎蓮回身執辮一抽,他身後的兩個人瞬間皮開肉綻。眾人驚愕的看著這一幕。
“如果不想死的快離開他倆。”冷炎蓮冷冷的說道,眼中盡是滿不在乎。眾人分分躲離了他倆身旁,這倆人錯愕的望著冷炎蓮,愣在了那裏一時間竟做不出任何的舉動。瀟竹影捂住淡憂的眼睛。
瞬間一群毒蟲將他倆包圍,他們如夢初醒奮力的掙紮卻也無盡於是,最終毒蟲將他們包裹的密密麻麻,撕心裂肺的嘶吼衝擊著大家的耳膜,縱然他們經曆過無數個殘酷的場麵,卻也終不敢抬頭望著這一幕,來自四麵八方的毒蟲咬破了他倆的皮膚,竄進他倆的身體裏麵。耳朵裏,眼睛中無孔不入。這倆人痛苦的在地麵上翻滾,四肢亂舞。此中一人拿著匕首猛刺身上的每一處,可這樣的舉動更是毒蟲越發興奮的向他的皮膚鑽去。他倆嚎叫著到最後發不出一點的聲音。淡憂聽著這雜亂的聲響,身體不住的顫抖,瀟竹影將她環入兩臂之中,口中不斷低喃著“不怕,不怕。有我呢,乖。”可淡憂仍是不住的瑟瑟發抖。這一切來的都太過突然,他竟怎會向他人下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那即便及其細微的聲響都折磨著眾人的神經。終於一切都結束了,地麵上隻剩下了兩張薄約一指的千穿百孔的人皮,和無數個零落於地的死蟲,密密匝匝仿若滿地的落葉。
“辮上有毒?!”一個青衣男子驚異的問道。
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氣,仇恨地望著冷炎蓮。這人並非想要給他們一次機會,而是想要讓他們代其去死。可是迫於冷炎蓮的威力,眾人也都敢怒而不敢言。為了走出這裏,隻能依附於他。否則隻會使他們死的更快罷了。
他們繼續向前走,淡憂緊緊的挽著瀟竹影,在這等地方他於她而言便是救命的稻草。經曆了剛剛的事情,每個人都甚是留意身旁的一草一木。走至一個拐彎處,周身的一切都變得霧氣茫茫。看不清遠方的一切,前方有一巨大的沼池,除非路過這有兩雙翅膀,否則絕無通路而言,這沼澤下滲力也是相當的驚人,不似普通的泥沼給人以掙紮的餘地,這個沼澤於這沉澱千年之久,就連輕如落葉也會瞬時下落,更何況是重達百斤的人了。要想通過就連冷炎蓮與瀟竹影都要腳借三處力,才可勉強通過。
冷炎蓮對著身旁高達數十尺的樹木淩空一抽,樹幹驟然斷裂成多段。瀟竹影也從袖口處拿出了一把青麵水畫扇,這瀟竹影用的武器竟也如此的風雅,瀟竹影於空中輕輕一舞,又一大樹瞬時倒落。眾人也分分學他們的樣式,將大樹都做成了段裝。
第一個嚐試的人是一個年輕的俠士,左臉處有一至於脖頸的疤痕。他將那木樁拋擲於空中,騰身一躍踩在其上然後又一次拋擲第二個,第三個。可那木樁下落的愈來愈快,飛至於中間之時,還不代他拋出下一個身體驟然下落,他忙提氣向上竄去,可是他的腳尖卻粘到了沼澤麵,還未等他上去,這個沼麵便仿佛生出了千斤的牽引力將其拽入沼地,沒有給其一刻的掙紮時間。沼麵不斷有氣泡冒出,大家都表情凝重。
冷炎蓮似乎低頭思索著什麼,眾人見到這沼澤的威力都不敢再次嚐試。冷炎蓮抬頭望著眾人,嘴角勾起一起笑容道“若是這麼一直耗著,等到這日落時分,恐怕我們真的都要命歸黃泉了。這密林生物大部分都喜在那夜晚出動,而我們剛剛看到的蠅血蟲於那些生物多為九牛一毛,隻是這林子中最最劣等的生物罷了。現在於日落還有三個時辰,若是你們不主動嚐試,到時候便由我來選了。”他的語氣雖然話中含笑,可卻讓眾人聽著毛骨悚然。
終於第二個嚐試者出來了,他將那木樁切成約三指的厚度,隨後起身一躍。飛躍在這食人沼之上,隨後第二個,第三個依次拋出。前麵進行的還算順利,他吸取了那個俠士的教訓避免將自己身上的任何一物沾染到這個池沼。就在大家認為他將通過這沼澤之時,他的身子驟然下落墜落在那池沼的正中央,與那第一個人死於同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