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毅將聶遠二人帶到營中,就讓自己身邊的一個校尉帶他二人去新兵營登記,新兵營在大營後方,也就是聶遠看到的那塊巨大石碑的所在。
新兵營營門口,一個頭發稀疏的老者正靠在一張躺椅上悠閑的晃著,此人一身布衣,作平民打扮,外表看起來就如鄰家老丈般慈祥。
但那校尉好像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沒有絲毫威脅的老者很是忌憚,臨近營門口的時候,就收起了那一臉冷酷的表情,一臉諂媚的向著老者低聲說道:“許爺,最近身體安好?指揮使讓我把這兩個新兵給您帶來。”
說完之後大氣也不敢出,就站在一旁等著老者回話,沒有一絲不耐的神情。
過了好長時間,那老者才半睜開一隻渾濁的老眼,好似剛聽見那校尉言語,眼神掃了一眼聶遠就又閉上了。
嘴中輕聲咕噥道:“帶進去吧,你個小猴崽子,就不知道一次性將人都帶進來?中途打擾我老人家睡覺,當我脾氣好啊!“
聽完這話,那校尉臉上頓時就見了汗了,直到老者又把眼閉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趕忙領著二人小心翼翼繞過老者進了新兵營。
又走了好一段路,那校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對著聶遠說道:“小子,在這你可悠著點,千萬別惹毛了門口那老爺子,就連我們指揮使見了他老人家也得繞著走。“
說完看著聶遠和方忠一臉自求多福的表情,說完想了想又低頭小聲道:“他老人家最恨別人說他老,你懂得!”
看著這校尉一臉賤笑,聶遠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校尉帶著二人到了登記處,做完交接準備離開的時候,突覺頭頂惡風不善,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哎喲一聲,緊接著就捂著頭蹲在了地上。
聶遠回頭一看,不明所以,隻見校尉額頭已經腫起一個大包,正在那齜牙咧嘴的用手摸呢,在他身邊的地上放著一隻軍靴,聶遠看著這隻破了一個大洞的軍靴有點眼熟,跟剛進門那個老者腳上穿的一模一樣。
而那校尉則不再廢話,麻利的撿起軍靴捧在手心,一聲不吭的向著營門口拔足便跑。
那做登記的小軍官看著校尉遠去的背影,咧了咧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站起來帶著兩人便走,走至一處廣場前停下。
小軍官說道:“待會會有人過來給你們安排訓練及住處,不要亂跑安心在這等著,要是誰敢四下亂跑,嘿嘿。”
小軍官沒繼續往下說,但任誰都明白,這已經是在警告了。小軍官見沒人說話,搖了搖頭向著來時的方向走了。
本來聶遠以為等一會就會有人過來,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一直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在他們身邊有十幾個人同樣蹲在地上等,這些人應該是先來的,其中有幾個家夥已經躺在草地上呼呼睡去,看樣子已經等了好長時間。
又過了好一會,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就見從遠方慢悠悠行來一個人,聶遠老遠就認出這個人就是在門口看到的那個許爺。
剛才校尉說過的話他可都在心裏記著呢,見是這位爺來了,聶遠趕忙一推方忠,兩人站起身,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
其他人可就沒聶遠二人這麼機靈了,該睡的睡,該坐的坐,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臨近。
果然沒過一會就聽身後傳來幾聲慘叫,那幾個睡在地上的家夥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提著扔向了半空,緊接著就從空中保持著麵朝下的姿勢摔了下來。
附近的幾個人趕忙讓開,一臉不知所措的四下亂瞅,但厄運很快就降臨到了他們身上。
這次聶遠看的清楚,就見那個許爺右腳向地麵上一點,這一下看似隨意,但聶遠明顯感覺到一股力道從腳下穿過,好像是刻意避開二人。
接著就聽身後一陣劈啪亂響,又一群倒黴蛋被下了餃子。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那個許爺說話了。
“一群兔崽子,讓你們在這等,誰讓你們休息的?混賬東西,還不快站好了。”話音一落,就見許爺嗖的一聲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幾十步的距離,瞬息而至。
僅這一手就震住了在場所有人,有幾個真準備破口大罵的家夥,在見到這一幕詭異場景之後,也趕忙閉上了嘴。
“老子姓許,這裏老子最大,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會叫你們基本的修煉功法和一些武技,免得哪天上戰場死得快拖人後腿。在這裏什麼都不要問,聽我的就對了。”
許爺說完意猶未盡,又補充道:“我還是很樂意看到你們犯錯的,有挫折才會成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