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一陣發黑,暈倒了。當她醒來的時候,卻躺在了自家閨房的床上了,父母也都在身邊呢。母親問:“女兒,這是怎麼了?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呢嗎?”
“娘,爹,女兒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好像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夢呢。”她回道。
在父母的催問之下,她隻好講了夢的經過:
“女兒拿到剃頭刀的霎時,立刻覺得站上了雲端一般,藍天已不再湛藍,而是披掛上了彩虹;大地已不再蔥蔥鬱鬱,而是烏煙瘴氣。女兒感覺腳底無根,飄飄悠悠,正在這時出現了一個手持白布的人。女兒就問那人‘這是什麼布?你又是誰?’
那人回道‘這是從我罩衫上撕下來的布。我是克默,我是克默,我是克默……’
女兒就是這樣暈倒了的,根本都不知道克默是誰,而他卻是為何纏著女兒呢!?”
她講完後,便將裹著白布的刀子遞給父親了。她的父親翻開白布,正是鬼通的那把剃頭刀。她的母親見了也不禁一怔,兩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了。
“真兒。”夫人問道:“你在小姐的身邊服侍,知道那個克默是誰嗎?不得隱瞞半點的私情!”
“回夫人的話。”真兒看著相爺手上的刀,說:“克默是一個伍員,是長安城的人,是持有這把刀子的人。”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都一一道來吧。”夫人問。
“回夫人的話。”真兒回道,“今天早晨,小姐還跟真兒講了一個與克默有關的夢呢。”
真兒就將小姐的那個夢講了一遍,並問:“相爺、夫人,真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吧。”夫人與老爺交換了眼神,說:“隻要是為了小姐好,就恕你無罪。”
真兒心想,為了小姐的安危,就實話實說了吧。於是說道:“真兒鬥膽了,當時小姐講那個夢的時候,是含含糊糊,閃爍其詞的樣子,或許小姐隱瞞了個別的細節了吧?”
夫人思慮片刻,然後說:“都退下吧。”
屋裏隻剩下父母和閨女三人了,母親問道:“女兒,心病仍需心藥醫,為了解開女兒心底的謎團,就把昨晚的那個夢也詳細的講出來吧?”
蕭月望望母親,又望望父親,問道:“娘和爹得保證不以夢為真啊。”
“爹和娘向女兒保證。”母親說,“放心吧,爹和娘是不會傷害到任何的無辜的人的!”
蕭月羞臊的小臉,是一陣白一陣紅的。她幾次三番的張張口便又合上了,最後是側身麵朝牆,才從實的講出了那個夢境的。
蕭何聽畢,勃然大怒道:“來人,去那相國食府將克默拿來,送入書房,本相爺要親自審問!”
“娘,你都保證過不傷害任何人了,可爹怎麼又要拿人呢?”蕭月委屈的問。
“你娘的話裏有‘無辜的’三個字,難道女兒都沒有聽到嗎?難道女兒認為那個庶民是‘無辜的’嗎?”蕭何說完,回書房等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