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淩風閃身避開,笑道:“一家人不打一家人,爺爺豈能跟你這個孫子鬥!”
徐大彪縱身追上,身在半空,一刀已然砍下,然而這刀還沒砍到地上,隻聽得又是“叮”的一聲輕響,刀鋒又是憑空消失了去。韓淩風借此時機,拔劍向那夫妻二人擊去,那夫妻二人一人使劍,一人使刀,刀劍合璧,迎了上去。韓淩風適才和那女子相鬥時,大占上風,然而此時以一敵二,一兩招交過,便知這二人所修習的劍術和刀法互相配合,你守我攻,我攻你守,配合的絲絲入扣,當下凝神應戰,展開平時練習的“飄絮劍法”,將一把劍舞得迅捷無比,宛若一張光網籠罩在自己的身上。
風飄飄的意念力不過魂境的修為,適才用意念力隔空擋去徐大彪的兩刀,已然是竭盡自己之所能。此時兩人麵對麵的單打獨鬥,在實力相當之下,都不敢托大,便以瑤琴相抗。隻聽得琴聲嫋嫋,化出一道道的無色波痕對著那徐大彪不住的劃去,徐大彪雙手持刀,左擋右架,將擊來的意念波一一擊碎,心裏又驚又悔:“我怎信了那兩個家夥的蠢話,到了這裏。這小娘們年紀輕輕,手段怎這般厲害!”這意念波雖然無形,但以琴弦配合琴術發出,實比刀鋒劍刃還要鋒銳。一旁的那夫妻二人見這位少女竟能獨鬥壇主而居上風,心中不由得又驚又佩,兩人雖然擔憂壇主的安危,但卻都不敢分身前去援助,兩人心裏都清楚,他夫妻二人無論去了任何一人,都不是韓淩風的對手。他們結發夫妻,情深意篤,視自己的另一半當然勝過一切。
這樣一來,五人就分成了兩個戰陣。風飄飄和徐大彪一處,韓淩風和那夫妻二人一處。風飄飄那邊逐漸占據上風,韓淩風這邊雖然一時並無可勝之機,但也並不落下風。過了片刻,徐大彪忽然低吼了一聲,左頰上被一道無形波刃割中,鮮血頓時染滿了臉頰。他邊抵擋著,邊大吼道:“快放信號!叫人!”
韓淩風和風飄飄聽到這話,心中一凜,手上都加快了攻擊,心想此時雙方勢均力敵,要是對方來了幫手,可不好應對。風飄飄十指紛揮,在琴弦上撥來挑去,幾乎看不清去路,琴聲錚錚急促,霎時間充滿了肅殺之氣。韓淩風聽此琴聲,心下暗道:“今晚之局,欲善罷也已不能,可不能讓他們搬來了救兵!”當下全力應戰,化防守為攻擊,招招向那夫妻二人的要害之處擊去。這一來自己雖然失去了防守,但攻之於敵,敵不得不守,敵人不能對自己攻擊,便也用不著守了。這一來,攻守之勢立刻逆轉。
徐大彪本就非風飄飄之敵,此時風飄飄加速了攻擊,招架起來更加吃力,幾十招過去,右臂又被波痕劃到,所幸入肉不深,隻是點皮外傷,但饒是如此,也是十分狼狽。徐大彪心想:“如此下去,我必定喪生在這小丫頭手上,可如何是好?”當下叫道:“姑娘,我們又並非什麼生死仇敵,何必如此相逼?我們就此住手,老夫保證就此退去如何。”
韓淩風在一旁叫道:“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風飄飄心中自然明白他的打算,攻勢絲毫不減。徐大彪又央求了兩句,見對方總是無動於衷不算,自己的左膀又受了一道傷,嘶吼道:“害死我,你們就能活嗎!”當下竟然不顧琴弦的攻勢,左手一甩,一道白光幻化而出,緊接著用力一捏,一道紫光從中跳躍而上,向著東南方疾飛而去,轉眼間消失了蹤跡。
幾乎是同時,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呼,徐大彪的左右兩臂齊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