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見這二人年紀尚幼,心下略感放心,但見其氣質脫然,卻也不敢大意,持刀問道:“敢問二位是誰!”
韓淩風道:“你先告訴你們是誰,到這裏又要幹什麼!”
那男子正要說話,身邊的那個女子突然拔劍而上,向韓淩風撲去,嘴中尖叫道:“還我丈夫眼睛來!”
韓淩風見這女子來勢凶猛,不敢輕敵,身子躍起,從她頭頂上躍過,轉身斜劈了一劍。那女子顯然沒料到這人竟然會這樣出劍,當此關頭,要擋也已不及,情急之下,突生一計,身子猛然向地上一倒,避過了這一劍,但饒是如此,半截頭發也被削了下來,青絲飛舞配合著她伏地的姿勢,顯得甚是狼狽。
韓淩風還待出招將其擊傷,突覺背心一股勁風撲來,回頭一看,卻是那中年男子手持大刀向著自己砍了過來。那中年男子甚是狡獪,他見韓淩風出手的身法,修為雖不及自己,但也頗為不弱,更何況,那邊還有一個白衣女子虎視眈眈,那女子氣質非凡,顯然絕非庸手,他們二人倘若聯手而上,自己肯定絕非敵手,因此便想趁韓淩風不備先將其幹掉或者將其擊成重傷,這樣自己就能穩操勝券。
韓淩風以不備之勢不敢接他這全力一招,雙腳一蹬,身子如大鳥般向後急退,同時在後退的過程中,不斷揮出劍氣向著那中年男子擊去。
那男子罵道;“好狡獪的畜生!”揮刀將擊來的劍氣一一擋去,同時身子又不斷向前。待得離韓淩風約莫一丈之距,突然飛身而起,猛地砍下一刀。
韓淩風見這刀勢凶猛,左腳一蹬,又向右移出了數尺。緊接著塵土飛揚,地麵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刀痕。韓淩風心裏一驚,眼看那男子又向自己撲來,正要接招,那女子卻又從身後擊來。韓淩風心想柿子還是要撿軟的捏,身子後退,反而向那女子迎了過去,迅捷無論的刺出幾劍,逼住了她的劍招,幾劍刺過之後,那中年男子的刀鋒卻也已擊來。韓淩風身子一退,揮出一劍相擋,刀劍相碰,韓淩風身子後退了幾步。
那男子趁勢而上,又是猛地豎劈一刀,韓淩風咬牙全力相擋,隻震得雙臂酸麻,氣血翻湧,眼前發黑,不由的身子搖晃。那男子卻是安若無事,一刀即過,第二刀又接連跟來,而且力量顯得更為強猛。
眼看著韓淩風再也抵擋不住,刀鋒將觸及到他的頭頂,突然聽得“叮”的一聲輕響,那刀鋒所化的弧光竟陡然消失了去。韓淩風借此時機,退到了風飄飄的身邊,笑道:“我還以為你見死不救呢!”
風飄飄說道:“我來對付這人,你對付那對夫妻。我們跟他們是否有仇怨,此時未知,力求製敵,不求殺敵,免得多惹仇怨!”
韓淩風眼望著這三人,此時那名被他刺傷一隻眼睛的男子已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知他敷了什麼靈藥在上麵,竟然不再流血,但先前的血跡未幹,一張臉看起來仍是十分的可怖。這人見韓淩風望向自己,怒意陡生,狠狠的道:“小畜生,小爺今天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淩風不怒反笑,對風飄飄道:“這三人就算跟我們並無仇怨,但除惡揚善乃是我們的本分,殺了又有何妨!”
那中年男子道:“小子好大的口氣,有本事咱倆再來打上一陣,二十招之內我要不了你的小命,我徐大彪就是你孫子!”
韓淩風笑道:“原來閣下賤姓徐,這點可有點不對了,在下尊姓韓,可不能當你的爺爺啊!隻能,算是你的幹爺爺。”
徐大彪怒極,叫道:“小子休要逞口舌之利,看刀!”他對風飄飄頗為忌憚,因此還是抱著之前的打算:先把這小子幹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