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馬上下了另一劑的重藥,“瞧,這就是她。她罹患了‘恐婚症’,還不是因為她老媽。”

“你呢?不會連個女友也沒有吧?如果真的碰到喜歡的,可別讓她溜了!像我,為了她,從西班牙追到紐約,又追到聖地亞哥,再飛到馬來西亞假裝與她意外相逢……”

其實,水影的蹤影他全是從報章得知的,外加他的“同誌女友”是個愛看八卦新聞的人,所以由“她”那裏得到不少有關她的事。

突然,椅子倒地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殿狂君猛地站了起來,將椅給撞翻了。

這看在阿波羅的眼底簡直像中了大樂透,在心底直叫好。

現在他已千分之千認定殿狂君“愛上”水影了。

是他該退場的時刻了。

“我想吐——”阿波羅連忙繞到外邊。

這時,剛好撞見水影,他便一把抱住水影,臉卻麵對殿狂君,大聲地說︰“影兒,我好想你、好想你!”還故意不讓她推開他。

這一幕看在殿狂君的眼底,簡直怒不可遏,“放開她!”還用力扯下阿波羅的手。

阿波羅樂得放手,且故意將水影推向殿狂君,但卻說相反的話,“影兒,嫁給我、嫁給我!”他以西班牙文獨特調情的音調吶喊。

殿狂君又氣又急地問水影:“他說什麼?”

“我——”

“說什麼?”他的聲音更大聲了。

“他說——要我嫁給他。”

“想都別想!”話落,殿狂君就強拉水影離開。

“別離開我,影兒——影兒!”阿波羅繼續誇張地叫囂著。

不明所以的殿狂君則死命地拉著水影,並命令保鏢:“馬上離開這裏,賬單就讓那個酒鬼去付。”

故意搞破壞的阿波羅,直到看不到他們才放聲大笑,笑到肚子都快炸了。

水影與殿狂君一回到她的家,就被他拉進屋內,還來不及抗議,就被壓至牆壁,不由分說地被強吻,她先是驚詫地想推開他,但他卻更深入地吻著……

她開始有些心蕩神馳,整個人像株藤蔓似的攀在他的胸前,隱約可以聽見彼此加速的心跳聲。

她不明白他為何會吻她,這吻來得突然,也來得激狂,似要將她的全部融入他體內。

他不容她多想,強勢的大掌將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不容有半點縫隙,就如一對愛欲強烈的愛人,正做著恒久以來大部分的戀人都會做的事。

他們吻著、貼著、靠著,就像天生相屬的一對,誓死不分開。

許久後,他才放開她,雙眼充滿欲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水影逼問:“你愛他嗎?”

“誰?”她的臉色漲紅,長發早已淩亂,仿若一個慵懶迷人、仍未從欲望之城蘇醒過來的女人。

“就是那酒鬼阿波羅!”他有些憤憤不平地說。

“他?”她想不通這和他們熱情的擁吻有何幹係?

“對。”

“我不知——”話未落,就被截走。

“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他的聲音變大了。

“我、我是說,我不懂你這麼問有何意義?”她仍被抵在牆角上,像隻無法逃離的小白兔。

“不管什麼意義,你隻須回答,你到底愛不愛他?”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回答我!”

她輕歎了口氣,“阿波羅是個好朋友,是個有藝術天分的藝術家、攝影家,也是個——”

“Stop!請正麵回答我。”

“你到底在幹什麼?先是強行拉我走,接著又狂吻我,現在又問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我都被你搞糊塗了。”她還是沒有正麵回答他。

“我隻是要你回答愛不愛他?”

“嗯——愛。”她輕描淡寫地說。

“什麼?”他簡直氣炸了,仿佛打翻了五十桶的酸醋。

“像是愛兄長、好友一般的愛。”她促狹地笑了。

她覺得殿狂君現在的表現就像一個善妒的丈夫,可是他們僅是朋友的關係呀!怎麼會變成如此?

“你這個女人,想考驗我的耐心是吧?”

“你……你的態度真的好奇怪。”她仍然在喘氣。

他霍然覺得自己激動了些,便不再說話。

“你又為什麼吻我?”說著,水漾般的臉,再次嫣紅。

他沒回答,就這麼覷著她。

他也在整理自己紛亂的思緒與情愫。

他隻知自己受不了她會成為任何男人的女人!

一想到她的唇、她的心……都將屬於另一個男人,他就如被蛇王勒住了頸項,無法呼吸。

這是他不曾經曆的情緒與衝動,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Why?”她用英文又問了一次。

她明白這絕非一般朋友的蜻蜓點水的吻。

他為何會對她這樣?

這實在不像殿狂君會做的事。

“不為什麼。”他斂下所有的激動。

她的雙肩倏地垮了下來。

見狀,他有些歉意,“I'm sorry。”

“這吻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嗎?”她的聲音中有著挫敗。

他將頭偏向一旁。

“回答我,為什麼用這麼火熱的吻吻我,之後卻不能解釋為什麼?你當我是個隨便的女孩嗎?”

“沒有!”

“沒有?”

“當然。”

“那你當我是什麼?”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手來到她淩亂的發梢旁,“放輕鬆,OK?”

“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也和你一樣困惑,我需要冷靜思索,才能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認為這個吻有侵犯你的意思,我很抱歉,但我並不後悔。”最後一句話顯露出他對她的渴望,同樣彰顯出他的任性與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