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誰啊?”水複印件來猜她口中的帥哥應該是殿狂君,可是她說“他很愛她”這話,反而讓她搞不清對方是誰了。

“你不知這大帥哥是誰?”伊莉薩驚詫地反問。

水影搖了搖頭。她真的不知道。

“聽海尼根醫師說,他姓電,我想是電人的電吧?”伊莉薩據實以告。

“姓電?”

水影頓時覺得有點哭笑不得。她隻“認識”一個姓“殿”的;那是宮殿的殿,而非會電人的電。

“對啊。”

正當她準備說些什麼時,門再次被推開。

二人同時轉頭——門外站的人,竟是她們想都想不到會在這個時間出現的人。

“醒了?”

從殿狂君的聲音聽不出伊莉薩所“形容”的,他曾如何為她焦慮、怎麼也不離開他。

伊莉薩連忙向殿狂君點了點頭,然後立即為水影量體溫、脈搏……弄妥一切後,便匆匆離開。

殿狂君這時才挨著病床旁的沙發坐了下來。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水影聲音很沙啞。

“你喉嚨發炎,少說話。”他說,之後又補了句,“我也是受人之托。”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受到她的影響而情緒起伏。

水影的眉心挑了起來,不知有誰可以令他去做一件事。

“拉菲爾。”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點了點頭。

原來,殿狂君不是自願的,而是受了拉菲爾的請托。

盡管感激拉菲爾為她所做的一切,但心裏的某個角落卻隱隱感到失落。

殿狂君也不知該再接什麼話,就是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她,又望了望地板。

他從來不知道和一個女人講話要這麼費心。

最後還是她打破沉默:“你先回去休息吧。”現在這種大眼瞪小眼的情況,實在有點尷尬。

“別說話。”他並未回答她的話,隻是阻止她別開口。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

“沒有可是。閉嘴休息。”語氣雖輕,卻命令味十足。

“請回。”

這個男人以為自己是誰?就算對她有救命之恩,也不可以如此命令她!她真的氣到不行。

她這一生中,最恨的就是大男人主義作祟的大男人。

他們總是處處打壓女人,視女人為次等生物,高興時隨手拈來,不高興就棄之如敝屣,更過分的還視女人為發泄的工具。

夠了!她不要受這種窩囊氣,不論他是誰!

他委實沒料到她的火氣如此大,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多管閑事。

霍地,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休息吧!”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她再次望著他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矛盾。

她希望看見他,甚至希望有他作陪,可是他一開口,總是有辦法將她平日的好修養全拋到九霄雲外,心情也隨著他的字字句句,起起伏伏。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

為什麼男人總是硬邦邦的,令人難以親近?

不,不對,不是每個男人,秦夫就是個溫柔的男人。

應該說,有些男人天生就有一種淩駕他人之上的態勢,要他們學會彎腰,仿佛比登天還難。

“唉!”她又歎了一口氣。

可奇怪的是,秦夫無法吸引她的注目,他太柔,柔到她覺得無法倚靠,沒有安全感;拉菲爾幹練出色,但又讓她無法對他產生共鳴;殿狂君就不同,他就像塊大磁石,不論身在何處,就是能牽引著她。

這是愛情,抑或是戀慕?

她突然想起梵穀著作中的一段話,輕聲地念道:“這段愛情並不像春天采草莓般地甜美,或許是草莓成熟的時機還未到。時候到了,自然會成熟。”

她對殿狂君的感覺,會是尚未成熟的愛情嗎?

殿狂君覺得自己受到莫大的羞辱,因為以往隻有他令人離開,還未曾有人要他走開。這小女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哼!他決定提早回紐約,再不管她的死活。

鈴……

突然,他的手機響起,一見上方的區域號碼,他變得更加惱怒。

“喂,別再要我替你照顧你的女人!”

拉菲爾在那端笑了,“吃了炸藥,還是你的油田被人引爆了?”

“夠了!有本事你自己來照顧她,我不幹!就算我們是舊識,如今也因這個女人玩完了!”他吼道。

“隻不過是個女人,就將你搞成這樣?”拉菲爾笑得更得意了。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們就到此為止!”

“OK,OK,別生氣。我聽說水影病了?”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他沒好氣地應道。

“我是從八卦媒體得知的,可是,那些家夥寫的東西不可盡信,我當然得親自打電話向你求證。”拉菲爾說得輕描淡寫。

“該死的八卦記者,關他們什麼事!”殿狂君餘氣未消地咒道。

“殿,別氣了。拜托你,如果水影真的病了,你一定得代我多關心她。這個女人的脾氣和你是不相上下,有很多事都擺在心裏。如今她身邊沒一個好友與至親在身邊,怪可憐的,你就別與她計較,多陪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