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護衛如此說,大家都急急去找安王了。
新子則被剛相認的舅舅帶著回了登境法師學院。登境法師學院竟離夏城西門不遠,很是氣派,比那小巧別致的女兒閣不知大了多少,所建樓宇有種磅礴大氣之勢,中間有無數院落,滿布奇花異草。
新子舅舅凡依成住在學院偏僻的一片竹林邊緣。一間簡單的白牆黑瓦房,空間挺大,裏麵一灶一床,門外稍遠處有用竹子搭的一間茅廁。
屋內極端簡陋,隻有一把椅子,還好床還是挺大的。新子坐在床上和舅舅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家裏的事情,當舅舅知道新子娘是因為從血屍手中救新子而祭出命脈光輪失去生命時,手中拿著一根麻繩不停搓的手停了下來,沉默了許久。
新子感覺不對勁住了口,忐忑地看著舅舅,難道舅舅在怪新子讓自己的娘救他而亡。
就在新子胡亂猜測時,舅舅第一次未帶罵人的話開口了:
“新子,你要永遠記住你娘的話:不管遇到什麼凶險,都要想盡辦法活下來。你的命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你的命不隻是你自己的,還有你爹你娘的。知道嗎?”
新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安地看著舅舅。
“現在這世道邪物頻出,聽你這一路的遭遇,能活著來到舅舅這裏,那是托你娘在天之靈的保佑。現在你真需要變強起來,明天舅舅就去找那老鼻子,讓他同意你來登境法師學院學習法術。”
“老鼻子?”新子閃出疑問。
舅舅正要解釋,門口響起叩門聲:
“凡師叔!”一個熟悉的嬌俏女聲。
“你個龜兒子進來!”被打斷與外甥的談話,舅舅的火爆脾氣又來了,而且對一個女生也罵著龜兒子。
新子不敢笑,隻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穿黑絲裙的妖豔身影閃了進來,來人正是那個呂清清。
看到呂清清,新子不由自主去摸頭上那個大包,先隻顧著和舅舅相聚高興了,都忘了頭上還頂著愣大一個包。
“凡師叔!找到您外甥了!”呂清清笑著說道,兩眼一笑就成了倒掛的月牙兒。
“哦,這個老子要謝謝你呀!”舅舅凡依成口中的謝謝,任何人聽了都受不了。那呂清清卻還是笑著:
“沒事!能給凡師叔幫點小忙是應該的。”敢情舅舅凡依成去女兒閣找他新子是受了這呂清清的唆使。
“師叔,還好您去的及時,那邊徐師兄他們回來了,據說找到付元坤安王了,安王那邊說是有情況呢!”
“哦,你個龜兒子就過來給老子報這個信兒的。”舅舅凡依成斜著眼睛望著麵前的呂清清。
“不是,徐師兄將安王帶回到學院了,安王的情況沒人瞧得出,師父讓師叔過去一趟瞧瞧。”
“你個龜兒子,繞半天才說到正點上,想要急死你凡師叔啊!”舅舅凡依成對呂清清罵了一句,從床下拖出一個白木箱,背在了身上。新子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怎麼安王有情況要請舅舅去看。
“新子,你個龜兒子也跟著去,今晚老子就可以跟老鼻子提你入院的事兒。”所有人在舅舅口中都成了龜兒子,新子看看呂清清,呂清清調皮的向他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