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我們此時退去已經晚了,不如……”
船老大覺得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看林寧和江玄徹像是有主意的,便與他兩人商議對策。
船老大說,往年在江上遇到水匪,實在躲不過去又打不過,都是獻出一部分財貨以求平安。但這夥水匪看著勢頭不對,他也不知這樣能不能躲過災禍。
眼見著有兩艘小舟從東西兩麵包抄了過來,林寧雙眼微眯,心生一計,拉過江玄徹和船老大耳語一番。
敵船越來越近,已經能看到衣衫襤褸的水匪手中拿著缺口的彎刀,在頭上不斷繞著,口中發出陣陣的呼號。
眼看著敵方兩艘小船要撞在商船上,對方忽然從船上拋出帶勾的長索,嗖嗖的竄上船幫,“篤篤”的釘在船幫內側的木欄之上。
兩隻小船上的水匪獰笑著順著繩子向船幫上爬,爬上來後卻左右望望,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很快兩條小船上十幾個人都跳上了商船,卻隻聚在一起麵麵相覷。
“這船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剛才明明看見亮著燈的。”
水匪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分散開來到船艙中搜索一下。
正在此時,從甲板的一塊鬆動木板突然破成漫天的木屑,從下竄出兩道黑影手中劍刃閃爍著寒光,殺入毫無防備的水匪中,如兩條餓狼殺入束手待宰的羊群。
這兩條人影正是林寧與江玄徹。
隻見兩人進退之間相互呼應,所有動作如同鏡麵映照一般如出一轍,如同兩把雙麵開鋒由長索相連的回旋刀,相互碰撞、彈開,收割一片生命之後又回旋,相互斬殺對方背後的敵人。
江玄徹與林寧在敵方還未組織起來有效的反攻之前,就將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隻留下了一個穿的稍微體麵些的活口。
林寧拉下了臉上沾血的麵巾,踏過滿地的屍首,嘴角挑著一抹涼薄的笑,走到已經嚇癱的活口麵前,拿出條繩索將其雙手反縛,涼聲笑道:
“可知我們留你一命,為的是什麼?”
林寧將俘虜踢了一腳,讓他麵朝船外。而在兩人身後,江玄徹、船老大帶領著所有船員,手腳利落的剝去屍體身上的所有衣服。
那俘虜聽聞林寧之言牙關打顫,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林寧也不打算聽他回答。
不過多時,江玄徹拿著兩件看著稍微完整一點的衣物走到了林寧身邊。
方才動手時,兩人很注意下手的方位,基本都沒有對敵方的衣服造成什麼破壞,可這夥人的衣服本身就實在是沒有辦法更加破爛了,因此江玄徹手中拿著的還是像兩團破布條。
林寧眉頭幾不可查的一皺,拿起其中一件,對江玄徹道:“該說的你跟他說明白,我先去收拾一下,耽擱太久對麵會起疑心的。”
江玄徹點點頭,目送林寧離去之後蹲在俘虜麵前,低聲交代著什麼。
林寧進了艙,想了又想還是將水匪的衣物套在了夜行衣的外麵,又將泥灰均勻抹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遮去光滑白皙肌膚的反光之感。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
手腕上藏著一架小小的弓弩,完全可以被袖子遮掩。這弓弩製作的十分精巧,可接連發射五枝小箭,發射完畢後就需要重新裝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