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她又說:“那沒錯了,你快進來吧,我們馬上要出發了。”然後就進了矮身鑽進了車裏,外麵依舊隻剩那兩個人。
我拿手電筒照了半天,無奈的喊道:“兄弟,這門在哪啊?我咋沒找著?”
那個抽煙的夥計不知何時有點了根煙在嘴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邊吐煙邊說:“晚上這門不開,你翻進來,我們等會直接從地下通道走。”
這圍欄大概有兩米高,我站在圍欄外麵直接傻了眼,半天沒有動作,直到那小子催促才緩過神來。
我指著行李箱說:“這個難度有點大,行李帶不進去。”
那人擺擺手,說:“沒有問題。”然後朝搬行李的人做了個手勢,他就放下行李走了過來。
搬行李的夥計帶了頂有沿帽子,遮了半張臉,緊抿著唇。一直到他走到我麵前,我也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隔著兩米高的欄杆把行李運進來?這怎麼想都是在開玩笑。他在欄杆前停下腳步,後腳一發力就躍了起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我的行李箱扛在肩上準備翻進去了。
這他娘的跟演雜技一樣,我看到他手扶著圍欄又準備發力,趕緊一個箭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夥計你等等,手下留情!”
那人頓了一下,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趕緊把行李箱從他肩上拿下來,說:“借個力,我自己搞不定啊。”說完就把行李箱豎著放在地上,腳一蹬才勉強用手撐住圍欄,跨坐在上麵,挪騰了一下才翻過去。那姿勢就不用說了,肯定好看不了,我心裏一陣後悔怎麼以前就沒有逃個學之類的練練翻牆技術。
落地之後我一顆心才放下,就生怕老久不鍛煉了這猛地一下子再傷了腳。我剛站起來,身旁就是“咚”的一聲,扭頭一看,果然是那個身手牛逼的人和我的行李箱一起降落了。雖然人家不費吹灰之力,但怎麼說也給他添了麻煩,道聲謝是少不了的,可話還沒說出口,那人就提著行李箱向皮卡走,壓根沒理我。
怪人一個啊!我聳聳肩,也沒當回事,正巧看到抽煙的向我招手,打開車門讓我上車,我擺手回應了一下,趕緊走了過去。
鑽進車裏整個視野都亮了起來,我旁邊就是之前抽煙的那人,可能是被煙嗆著了,一坐進車裏就捂著嘴咳嗽。我扭頭看看,駕駛座上是個光頭,後座上還有一位用衣服蒙著整張臉,似乎是在睡覺,我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兩聲,意思是讓他克製一下。誰知道那夥計看了我一眼,咧著嘴撲哧笑了一聲,然後咳得就更歡了,整個車都跟著他得瑟。
前麵的光頭遞過一瓶水,抽煙那人接過來扭開蓋子仰頭就是一大口,喝了還不咽下去,一口水在嘴裏含著撐的腮幫子鼓鼓的,像個鬆鼠,特搞笑。
“坐好了都,馬上走了。”坐在副駕駛的女人揚手向光頭招呼了一聲,然後扭過頭來問我,“蘇先生,你暈車嗎?”
她轉過頭來我才看清她的樣子,給人一種很驚豔的感覺,紮著兩根麻花辮,就像是四五十年代的青年女學生,我搖搖頭,說我抗壓性強,從小不暈車。
那女人抿嘴笑了一下,說,那你還真是有前途。我沒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