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傳“漆沮”至“翊北”正義曰:《地理誌》雲,漆水出扶風漆縣。依《十三州記》,漆水在岐山東入渭,則與漆沮不同矣。此雲“會於涇”,又“東過漆沮”,是漆沮在涇水之東,故孔以為洛水一名漆沮。
《水經》沮水出北池直路縣,東入洛水。
又雲鄭渠在太上皇陵東南,濯水入焉,俗謂之漆水,又謂之漆沮,其水東流注於洛水。
《誌》雲,出馮翊懷德縣,東南入渭。以水土驗之,與《毛詩》古公“自土沮漆”者別也。彼漆即扶風漆水也,彼沮則未聞。
導洛自熊耳,在宜陽之西。東北會於澗瀍,會於河南城南。
又東會於伊,合於洛陽之南。
又東北入於河。合於鞏之東。鞏,恭勇反,縣名,屬河南郡。
九州攸同,所同事在下。四隩既宅,四方之宅巳可居。隩,於六反,《玉篇》於報反。九州刊旅,九川滌源,九澤既陂,九州名山與槎木通道而旅祭矣,九州之川已滌除泉源無壅塞矣,九州之澤已陂障無決溢矣。滌,待曆反。陂,彼宜反。槎,仕雅反。障,章尚反。四海會同,六府孔修。四海之內會同京師,九州同風,萬國共貫,水、火、金、木、土、穀甚修治。言政化和。貫,工喚反。庶土交正,厎慎財賦,交,俱也。眾土俱得其正,謂壤、墳、壚。致所慎者,財貨貢賦。言取之有節,不過度。鹹則三壤,成賦中邦。皆法壤田上中下大較三品,成九州之賦,明水害除。較音角。
[疏]“九州”至“中邦”正義曰:昔堯遭洪水,道路阻絕,今水土既治,天下大同,故總敘之,今九州所共同矣。所同者,四方之宅已盡可居矣,九州之山刊槎其木旅祭之矣,九州之川滌除泉源無壅塞矣,九州之澤已皆陂障無決溢矣,四海之內皆得會同京師無乖異矣,六材之府甚修治矣。言海內之人皆豐足矣。水災已除,天下眾土墳壤之屬俱得其正,複本性故也。民既豐足,取之有藝,致所重慎者惟財貨賦稅也。慎之者,皆法則其三品上壤,準其地之肥瘠,為上中下三等,以成其貢賦之法於中國。美禹能治水土,安海內,於此裛結之。傳“所同事在下”正義曰:九州所同,與下為目,故言“所同事在下”。“四隩既宅”已下皆是也,其言“九山”、“九川”、“九澤”,最是同之事矣。傳“四方”至“可居”正義曰:室隅為“隩”,“隩”是內也。人之造宅為居,至其隩內,遂以“隩”表宅,故傳以“隩”為宅,以宅內可居,言四方舊可居之處皆可居也。傳“九州”至“溢矣”正義曰:上文諸州有言山川澤者,皆舉大言之。所言不盡,故於此複更總之。“九山”、“九川”、“九澤”,言九州之內所有山川澤,無大無小,皆刊槎決除已訖,其皆旅祭。惟據名山大川言“旅”者,往前大水,旅祭禮廢,已旅見已治也。山非水體,故以“旅”見治。其實水亦旅矣,發首雲“奠高山大川”,但是定位,皆已旅祭也。川言“滌除泉源”,從其所出,至其所入,皆蕩除之,無壅塞也。澤言“既陂”,往前濫溢,今時水定,或作陂以障之,使無決溢。
《詩》雲:“彼澤之陂。”《毛傳》雲:“陂,澤障也。”傳“四海”至“化和”正義曰:《禮》諸侯之見天子,“時見曰會,殷見曰同”。此言“四海會同”,乃謂官之與民皆得聚會京師,非據諸侯之身朝天子也。夷狄戎蠻謂之四海,但天子之於夷狄,不與華夏同風,故知“四海”謂“四海之內”,即是九州之中,乃有萬國。萬國同其風化,若物在繩索之貫,故雲“九州同風,萬國共貫”。
《大禹謨》雲,水、火、金、木、土、穀謂之六府。皆修治者,言政化和也。由政化和平,民不失業,各得殖其資產,故六府修治也。傳“交俱”至“過度”正義曰:交錯、更互,“俱”之義,故“交”為俱也。洪水之時,高下皆水,土失本性。今水災既除,“眾土俱得其正,謂壤、墳、壚”,還複其壤、墳、壚之性也。諸州之土,“青黎”是色,“塗泥”是濕,土性之異,惟有“壤、墳、壚”耳,故舉三者以言也。致所慎者,財貨貢賦,謹慎其事,不使害人,言取民有節,什一而稅,不過度也。傳“皆法”至“害除”正義曰:土壤各有肥瘠,貢賦從地而出,故分其土壤為上中下,計其肥瘠等級甚多,但舉其大較,定為三品,法則地之善惡,以為貢賦之差。雖細分三品,以為九等,人功修少,當時小異,要民之常稅必準其土,故皆法三壤成九州之賦。言得施賦法,以明水害除也。“九州”即是“中邦”,故傳以“九州”言之。
錫土姓,祗台德先,不距朕行。台,我也。天子建德,因生以賜姓。謂有德之人生此地,以此地名賜之姓以顯之。王者常自以敬我德為先,則天下無距違我行者。
[疏]“錫土”至“朕行”正義曰:此一經皆史美禹功,言九州風俗既同,可以施其教化,天子惟當擇任其賢者,相與共治之。選有德之人,賜與所生之土為姓,既能尊賢如是,又天子立意,常自以敬我德為先,則天下之民無有距違我天子所行者。皆禹之使然,故敘而美之。傳“台我”至“行者”正義曰:“台,我”,《釋詁》文。“天子建德,因生以賜姓”,隱八年《左傳》文。既引其文,又解其義:土,地也,謂有德之人生於此地,天子以地名賜之姓以尊顯之。
《周語》稱帝嘉禹德,賜姓曰姒;祚四嶽,賜姓曰薑;《左傳》稱周賜陳胡公之姓為媯,皆是因生賜姓之事也。臣蒙賜姓,其人少矣,此事是用賢大者,故舉以為言。王者既能用賢,又能謹敬,其立意也常自以敬我德為先,則天下無有距違我天子之行者。
《論語》雲:“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王者自敬其德,則民豈敢不敬之?人皆敬之,誰敢距違者?聖人行而天下皆悅,動而天下皆應,用此道也。
五百裏甸服。規方千裏之內謂之甸服。為天子服治田,去王城麵五百裏。甸,田遍反。為,於偽反。
[疏]“五百裏甸服”正義曰:既言九州同風,法壤成賦,而四海之內路有遠近,更敘弼成五服之事。甸、侯、綏、要、荒五服之名,堯之舊製。洪水既平之後,禹乃為之節文,使賦役有恒,職掌分定。甸服去京師最近,賦稅尤多,故每於百裏即為一節。侯服稍遠,近者供役,故二百裏內各為一節,三百裏外共為一節。綏、要、荒三服,去京師益遠,每服分而為二,內三百裏為一節,外二百裏為一節。以遠近有較,故其任不等。甸服入穀,故發首言賦稅也。賦令自送入官,故三百裏內每皆言“納”。四百裏、五百裏不言“納”者,從上省文也。於三百裏言“服”者,舉中以明上下,皆是服王事也。侯服以外貢不入穀,侯主為斥候。二百裏內徭役差多,故各為一名。三百裏外同是斥候,故共為一名。自下皆先言三百裏,而後二百裏,舉大率為差等也。傳“規方”至“百裏”正義曰:“先王規方千裏,以為甸服”,《周語》文。
《王製》亦雲:“千裏之內曰甸。”鄭玄雲:“服治田,出穀稅也。言甸者,主治田,故服名甸也。”
百裏賦納緫,甸服內之百裏近王城者。禾稿曰緫,入之供飼國馬。納如字,本又作內,音同,下如字。緫音揔。近,附近之近。稿,故老反。供音恭。飼音嗣。
[疏]傳“甸服”至“國馬”正義曰:去王城五百裏總名甸服,就其甸服內又細分之。從內而出,此為其首,故雲“甸服之內近王城者”,“緫”者,糸下“銍”、“秸”,禾穗與稿,緫皆送之,故雲“禾稿曰緫,入之供飼國馬”。
《周禮》掌客待諸侯之禮有芻,有禾,此緫是也。
二百裏納銍,銍,刈,謂禾穗。銍,珍栗反。穗亦作穟,音遂。
[疏]傳“銍,刈,謂禾穗”正義曰:劉熙《釋名》雲:“銍,獲禾鐵也。”《說文》雲:“銍,獲禾短鐮也。”《詩》雲“奄觀銍刈”,用銍刈者,謂禾穗也。禾穗用銍以刈,故以“銍”表禾穗也。
三百裏納秸服,秸,稿也,服瑽役。秸,本或作稭,工八反,馬雲:“去其穎,音鞂。”
[疏]傳“秸,稿也,服稿役”正義曰:《郊特牲》雲:“莞簟之安,而稿秸之設。”“秸”亦“稿”也,雙言之耳。去穗送稿,易於送穗,故為遠彌輕也。然計什一而得,稿粟皆送,則秸服重於納銍,則乖近重遠輕之義。蓋納粟之外,斟酌納稿。“服稿役”者,解經“服”字,於此言“服”,明上下服皆並有所納之役也。四百裏猶尚納粟,此當稿、粟別納,非是徒納稿也。
四百裏粟,五百裏米。所納精者少,粗者多。
[疏]傳“所納”至“者多”正義曰:直納粟米為少,禾稿俱送為多。其於稅也。皆當什一,但所納有精粗,遠輕而近重耳。
五百裏侯服。甸服外之五百裏。侯,候也。斥候而服事。
[疏]傳“甸服”至“服事”正義曰:“侯”聲近候,故為候也。襄十八年《左傳》稱晉人伐齊,使司馬斥山澤之險。“斥”謂檢行之也。“斥候”謂檢行險阻,伺候盜賊。此五百裏主為斥候而服事天子,故名“侯服”。因見諸言“服”者,皆是服事也。
百裏采,侯服內之百裏,供王事而已,不主一。
[疏]傳“侯服”至“主一”正義曰:“采”訓為事,此百裏之內主供王事而已。“事”謂役也,有役則供,不主於一,故但言“采”。
二百裏男邦,男,任也,任王者事。任,而針反,又而鴆反,下同。
[疏]傳“男,任也,任王者事”正義曰:“男”聲近任,故訓為任。“任王者事”,任受其役,此任有常,殊於“不主一”也。言“邦”者,見上下皆是諸侯之國也。
三百裏諸侯。三百裏同為王者斥候,故合三為一名。為,於偽反。
[疏]傳“三百”至“一名”正義曰:經言“諸侯”者,三百裏內同為王者斥候,在此內所主事同,故合三百、四百、五百共為一名,言“諸侯”以示義耳。
五百裏綏服。綏,安也。侯服外之五百裏,安服王者之政教。綏,息遺反。
[疏]傳“綏安”至“政教”正義曰:“綏,安”,《釋詁》文。要服去京師已遠,王者以文教要束使服。此綏服路近,言“王者政教”,以示不待要束言安服自服也。
《周語》雲:“先王之製,邦內甸服,邦外侯服,侯衛賓服,夷蠻要服,戎狄荒服。”彼“賓服”當此“綏服”。韋昭雲:“以文武侯衛為安,王賓之,因以名服。”然則“綏”者據諸侯安王為名,“賓”者據王敬諸侯為名,故雲“先王之製”,則此服舊有二名。
三百裏揆文教,揆,度也。度王者文教而行之,三百裏皆同。揆,葵癸反。度,待洛反。
[疏]傳“揆度”至“皆同”正義曰:《釋詁》訓“揆”為度,故雙言之。以王者有文教,此服諸侯揆度王者政教而行之,必自揆度,恐其不合上耳。即是安服王者之義。
二百裏奮武衛。文教外之二百裏奮武衛,天子所以安。奮,方問反。
[疏]傳“文教”至“以安”正義曰:既言“三百”,又言“二百”,嫌是“三百”之內,以下二服文與此同,故於此解之,此是“文教外之二百裏”也。由其心安王化,奮武以衛天子,所以名此服為安也。內文而外武,故先“揆文教”,後言“奮武衛”,所從言之異,與安之義同。奮武衛天子,是其安之驗也。言服內諸侯,心安天子,非言天子賴諸侯以安也。
五百裏要服。綏服外之五百裏,要束以文教。要,一遙反。束如字,一音來。
[疏]傳“綏服”至“文教”正義曰:“要”者約束之義。上言“揆文教”,知“要”者,“要束以文教”也。綏服自揆天子文教,恐其不稱上旨。此要服差遠,已慢王化,天子恐其不服,乃以文教要服之。名為“要”,見其疏遠之義也。
三百裏夷,守平常之教,事王者而已。馬雲:“夷,易也。”二百裏蔡。蔡,法也。法三百裏而差簡。差,初佳反,又初賣反。
[疏]傳“蔡法”至“差簡”正義曰:“蔡”之為法,無正訓也。上言“三百裏夷”,“夷”訓平也,言守平常教耳。此名為“蔡”,義簡於“夷”,故訓“蔡”為法。法則三百裏者,去京師彌遠,差複簡易,言其不能守平常也。
五百裏荒服。要服外之五百裏。言荒又簡略。
[疏]傳“要服”至“簡略”正義曰:服名“荒”者,王肅雲:“政教荒忽,因其故俗而治之。”傳言“荒又簡略”,亦當以為荒忽,又簡略於要服之蔡也。
三百裏蠻,以文德蠻來之,不製以法。
[疏]傳“以文”至“以法”正義曰:鄭雲:“蠻者聽從其俗,羈縻其人耳。
故雲蠻,蠻之言緡也。”其意言“蠻”是緡也,緡是繩也,言“蠻”者以繩束物之名。揆度文教,《論語》稱“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故傳言“以文德蠻來之”,不製以國內之法強逼之。王肅雲:“蠻,慢也,禮儀簡慢。”與孔異。然甸、侯、綏、要四服,俱有三日之役,什一而稅,但二百裏蔡者,稅微差簡,其荒服力役田稅並無,故鄭注雲:“蔡之言殺,減殺其賦。”荒服既不役作其人,又不賦其田事也。其侯綏等所出稅賦,各入本國,則亦有納緫、納銍之差,但此據天子立文耳。要服之內,皆有文教,故孔於要服傳雲“要束以文教”,則知已上皆有文教可知。獨於綏服三百裏雲“揆文教”者,以去京師既遠,更無別供,又不近外邊,不為武衛。其要服又要束始行文教,無事而能揆度文教而行者,惟有此三百裏耳。“奮武衛”者,在國習學兵武,有事則征討夷狄。不於要服內奮武衛者,以要服逼近夷狄,要束始來,不可委以兵武。
二百裏流。流,移也。言政教隨其俗。凡五服相距為方五千裏。
[疏]傳“流移”至“千裏”正義曰:流,如水流,故雲“移也”。其俗流移無常,故政教隨其俗,任其去來,不服蠻來之也。凡五服之別,各五百裏,是王城四麵,麵別二千五百裏,四麵相距為方五千裏也。賈逵、馬融以為“甸服之外百裏至“五百裏米特有此數,去王城千裏;其侯、綏、要、荒服各五百裏,是麵三千裏,相距為方六千裏”。鄭玄以為“五服服別五百裏,是堯之舊製。及禹弼之,每服之間更增五百裏,麵別至於五千裏,相距為方萬裏”。司馬遷與孔意同,王肅亦以為然,故肅注此雲:“賈、馬既失其實,鄭玄尤不然矣。禹之功在平治山川,不在拓境廣土。土地之廣三倍於堯,而書傳無稱也,則鄭玄創造,難可據信。漢之孝武,疲弊中國,甘心夷狄,天下戶口至減太半,然後僅開緣邊之郡而已。禹方憂洪水,三過其門不入,未暇以征伐為事,且其所以為服之名,輕重顛倒,遠近失所,難得而通矣。先王規方千裏,以為甸服,其餘均分之公、侯、伯、子、男,使各有寰宇,而使甸服之外諸侯入禾稿,非其義也。”史遷之旨蓋得之矣,是同於孔也。若然,《周禮》王畿之外別有九服,服別五百裏,是為方萬裏,複以何故三倍於堯?又《地理誌》言漢之土境東西九千三百二裏,南北萬三千三百六十八裏。驗其所言山川,不出《禹貢》之域,山川戴地,古今必同,而得裏數異者,堯與周漢其地一也,《尚書》所言,據其虛空鳥路方直而計之,《漢書》所言,乃謂著地人跡屈曲而量之,所以數不同也。
故王肅上篇注雲:“方五千裏者,直方之數,若其回邪委曲,動有倍加之較。”是言經指直方之數,漢據回邪之道。有九服、五服,其地雖同,王者革易,自相變改其法,不改其地也。鄭玄不言禹變堯法,乃雲地倍於堯,故王肅所以難之。
《王製》雲:“西不盡流沙,東不盡東海,南不盡衡山,北不盡恒山。”凡四海之內,斷長補短,方三千裏者,彼自言“不盡”,明未至遠界,且《王製》漢世為之,不可與經合也。
東漸於海,西被於流沙,朔南暨聲教,漸,入也。被,及也。此言五服之外皆與王者聲教而朝見。漸,子廉反。被,皮寄反。朔,朔北也。與音預。朝,直遙反。見,賢遍反。訖於四海。禹錫玄圭,告厥成功。玄,天色。禹功盡加於四海,故堯賜玄圭以彰顯之。言天功成。訖,斤密反。
[疏]“東漸”至“成功”正義曰:言五服之外,又東漸入於海,西被及於流沙,其北與南雖在服外,皆與聞天子威聲文教,時來朝見,是禹治水之功盡加於四海。以禹功如是,故帝賜以玄色之圭,告其能成天之功也。傳“漸入”至“朝見”正義曰:“漸”是沾濕,故為入,謂入海也。覆被是遠及之辭,故為及也。海多邪曲,故言“漸入”;流沙長遠,故言“被及”,皆是過之急也。五服之下乃說此事,故言“此五服之外皆與王者聲教而朝見”,言其聞風感德而來朝也。鄭玄雲:“南北不言所至,容逾之。”此言“西被於流沙”,流沙當是西境最遠者也。而《地理誌》以流沙為張掖居延澤是也,計三危在居延之西,太遠矣,《誌》言非也。傳“玄天”至“功成”正義曰:《考工記》“天謂之玄”,是“玄”為天色。禹之蒙賜,必是堯賜,故史敘其事,“禹功盡加於四海,故堯賜玄圭以玄顯之”。必以天色圭者,“言天功成”也。
《大禹謨》舜美禹功雲“地平天成”,是天功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