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1 / 3)

禹別九州,分其圻界。別,彼列反。九州,《周公職錄》雲:“黃帝受命,風後受圖,割地布九州。”《鄹子》雲:“中國為赤縣,內有九州。”《春秋說題辭》雲:“州之言殊也。”圻,其依反。隨山濬川,刊其木,深其流。濬,思俊反。刊,苦安反。任土作貢。任其土地所有,定其貢賦之差。此堯時事,而在《夏書》之首,禹之王以是功。任,而鴆反。貢,字或作贛。王,於況反。

[疏]“禹別”至“作貢”正義曰:禹分別九州之界,隨其所至之山,刊除其木,深大其川,使得注海。水害既除,地複本性,任其土地所有,定其貢賦之差,史錄其事,以為《禹貢》之篇。傳“分其圻界”正義曰:《詩》傳雲:“圻,疆也。”分其疆界,使有分限。計九州之境,當應舊定,而雲“禹別”者,以堯遭洪水,萬事改新,此為作貢生文,故言“禹別”耳。傳“刊其木,深其流”正義曰:經言“隨山刊木”,序以較略為文,直雲“隨山”,不雲隨山為何事,故傳明之隨山刊其木也。“濬川”,深其流也。“隨山”本為“濬川”,故連言之。傳“任其”至“是功”正義曰:九州之土,物產各異,任其土地所有,以定貢賦之差,既任其所有,亦因其肥瘠多少不同,製為差品。鄭玄雲:“任土謂定其肥磽之所生。”是言用肥瘠多少為差也。“賦”者,自上稅下之名,謂治田出穀,故經定其差等,謂之“厥賦”。“貢”者,從下獻上之稱,謂以所出之穀,市其土地所生異物,獻其所有,謂之“厥貢”。雖以所賦之物為貢用,賦物不盡有也,亦有全不用賦物,直隨地所有,采取以為貢者,此之所貢,即與《周禮-太宰》“九貢”不殊,但《周禮》分之為九耳。其賦與《周禮》“九賦”全異,彼賦謂口率出錢。不言“作賦”而言“作貢”者,取下供上之義也。諸序皆言作某篇,此序不言“作《禹貢》”者,以發首言“禹”,句末言“貢”,篇名足以顯矣。百篇之序,此類有三。“微子作誥父師、少師”,不言“作《微子》”,“仲虺作誥”,不言“作《仲虺之誥》”,與此篇皆為理足而略之也。

又解篇在此之意,此治水是堯末時事,而在《夏書》之首,禹之得王天下,以是治水之功,故以為《夏書》之首。此篇史述時事,非是應對言語,當是水土既治,史即錄此篇,其初必在《虞書》之內,蓋夏史抽入《夏書》,或仲尼始退其第,事不可知也。

禹貢禹製九州貢法。

[疏]“禹貢”正義曰:此篇史述為文,發首“奠高山大川”,言禹治九州之水,水害既除,定山川次秩,與諸州為引序。自“導岍”至“嶓塚”,條說所治之山,言其首尾相及也。自“導弱水”至“導洛”,條說所治之水,言其發源注海也。自“九州攸同”至“成賦中邦”,總言水土既平,貢賦得常之事也。“錫土姓”三句,論天子於土地布行德教之事也。自“五百裏甸服”至“二百裏流”,總言四海之內,量其遠近,分為五服之事也。自“東漸於海”以下,總結禹功成受錫之事也。傳“禹製九州貢法”正義曰:禹製貢法,故以“禹貢”名篇。貢賦之法其來久矣,治水之後更複改新,言此篇貢法是禹所製,非禹始為貢也。

禹敷土,隨山刊木,洪水汎溢,禹布治九州之土,隨行山林,斬木通道。敷,芳無反,馬雲:“分也。”汎,敷劍反。行,下孟反。奠高山大川。奠,定也。高山,五嶽。大川,四瀆。定其差秩,祀禮所視。奠,田遍反。瀆音獨,下同。

[疏]“禹敷”至“大川”正義曰:言禹分布治此九州之土,其治之也,隨行所至之山,除木通道,決流其水,水土既平,乃定其高山大川。謂定其次秩尊卑,使知祀禮所視。言禹治其山川,使複常也。傳“洪水”至“通道”正義曰:《詩》傳雲:“汎,汎流也。”汎是水流之貌,洪水流而汎溢,浸壞民居,故禹分布治之。知者,文十八年《左傳》雲“舉八凱使主後土”,則伯益之輩佐禹多矣,禹必身行九州,規謀設法,乃使佐巳之人分布治之。於時平地盡為流潦,鮮有陸行之路,故將欲治水,隨行山林,斬木通道。鄭雲:“必隨州中之山而登之,除木為道,以望觀所當治者,則規其形而度其功焉。”是言禹登山之意也。

《孟子》曰,禹三過門不入。其家門猶三過之,則其餘所曆多矣。來而複往,非止一處,故言分布治之之。傳“奠定”至“所視”正義曰:《禮》定器於地,通名為“奠”,是“奠”為定也。山之高者,莫高於嶽;川之大者,莫大於瀆;故言“高山,五嶽”,謂、嵩、岱、衡、華、恒也;“大川,四瀆”,謂江、河、淮、濟也。此舉高大為言,卑小亦定之矣。

《舜典》雲:“望秩於山川。”故言“定其差秩”,定其大小次敘也。定其“祀禮所視”,謂《王製》所雲“五嶽視三公,四瀆視諸侯,其餘視伯子男”。往者洪水滔天,山則為水所包,川則水皆汎溢,祭祀禮廢,今始定之,以見水土平,複舊製也。經雲“荊岐既旅”,“蔡蒙旅平”,“九山刊旅”,是次秩既定,故旅祭之。

冀州既載,堯所都也。先施貢賦役,載於書。冀,居器反。州,九州名義見《爾雅音》。載如字。載,載於書也;馬同,鄭、韋昭雲:“載,事也。”

[疏]“冀州”正義曰:九州之次,以治為先後。以水性下流,當從下而泄,故治水皆從下為始。冀州,帝都,於九州近北,故首從冀起。而東南次兗,而東南次青,而南次徐,而南次揚,從揚而西次荊,從荊而北次豫,從豫而西次梁,從梁而北次雍,雍地最高,故在後也。自兗已下,皆準地之形勢,從下向高,從東向西。青、徐、揚三州並為東偏,雍州高於豫州,豫州高於青、徐,雍、豫之水從青、徐而入海也。梁高於荊,荊高於揚,梁、荊之水從揚而入海也。兗州在冀州東南,冀、兗二州之水,各自東北入海也。冀州之水不經兗州,以冀是帝都,河為大患,故先從冀起,而次治兗。若使冀州之水東入兗州,水無去處,治之無益,雖是帝都,不得先也。此經大體每州之始先言山川,後言平地。青州、梁州先山後川,徐州、雍州先川後山,兗、揚、荊、豫有川無山,揚、豫不言平地,冀州田賦之下始言“恒、衛既從”,史以大略為文,不為例也。每州之下言水路相通,通向帝都之道,言禹每州事了,入朝以白帝也。傳“堯所”至“於書”正義曰:史傳皆雲堯都平陽,《五子之歌》曰:“惟彼陶唐,有此冀方。”是冀州堯所都也。諸州冀為其先,治水先從冀起,為諸州之首。記其役功之法,“既載”者,言先施貢賦役,載於書也。謂計人多少,賦功配役,載於書籍,然後徵而用之,以治水也。冀州如此,則餘州亦然,故於此特記之也。王肅雲:“言巳賦功屬役,載於書籍。”傳意當然,鄭雲:“載之言事,事謂作徒役也。禹知所當治水,又知用徒之數,則書於策以告帝,徵役而治之。”惟解“載”字為異,其意亦同孔也。

壺口治梁及岐。壺口在冀州,梁、岐在雍州,從東循山治水而西。壺音胡,馬雲:“壺口,山名。”治如字。岐,其宜反。雍,於用反,後州名同。

[疏]傳“壺口”至“而西”正義曰:《史記》稱高祖入鹹陽,蕭何先收圖籍,則秦焚詩書,圖籍皆在。孔君去漢初七八十年耳,身為武帝博士,必當具見圖籍,其山川所在,必是驗實而知。“壺口在冀州,梁、岐在雍州”,當時疆界為然也。此於冀州之分,言及雍州之山者,“從東循山治水而西”故也。鄭雲:“於此言‘治梁及岐’者,蓋治水從下起,以襄水害易也。”班固作《漢書-地理誌》,據前漢郡縣言山川所在。

《誌》雲壺口在河東北屈縣東南。應劭雲:“已有南屈,故稱北屈。”梁山在左馮翊夏陽縣西北,岐山在右扶風美陽縣西北,然則壺口西至梁山,梁山西至岐山,從東而向西言之也。經於“壺口”之下言“治”者,孔意蓋雲欲見上下皆治也。

既修太原,至於嶽陽。高平曰太原,今以為郡名。嶽,太嶽,在太原西南。山南曰陽。嶽,字又作{山獄}。太嶽,山名。陽,山南曰陽,水北亦曰陽。

[疏]傳“高平”至“曰陽”正義曰:“太原”,原之大者,《漢書》以為郡名,傳欲省文,故雲“高平曰太原,今以為郡名”,即晉陽縣是也。

《釋地》雲:“廣平曰原,高平曰陸。”孔以太原地高,故言“高平”,其地高而廣也。下文導山雲“壺口、雷首至於太嶽”,知此“嶽”即太嶽也。屬河東郡,在太原西南也。

《地理誌》河東彘縣東有霍太山,此彘縣周厲王所奔,順帝改為永安縣,《周禮-職方氏》冀州其山鎮曰霍山,即此太嶽是也。山南見日,故“山南曰陽”。此說循理平地,言從太原至嶽山之南,故雲“嶽陽”也。

覃懷厎績,至於衡漳。覃懷,近河地名。漳水橫流入河,從覃懷致功至橫漳。覃,徒南反。厎,之履反。衡如字,橫也;馬雲:“水名。”漳音章。近,附近之近。

[疏]傳“覃懷”至“衡漳”正義曰:《地理誌》河內郡有懷縣,在河之北,蓋“覃懷”二字共為一地,故雲“近河地名”。“衡”即古“橫”字,漳水橫流入河,故雲“橫漳”。漳在懷北五百餘裏,從覃懷致功而北至橫漳也。

《地理誌》雲,清漳水出上黨沾縣大黽穀,東北至渤海阜城縣入河,過郡五,行千六百八十裏,此沾縣因水為名。

《誌》又雲:“沾水出壺關。

《誌》又雲,濁漳水出長子縣,東至鄴縣入清漳。鄭玄亦雲:“橫漳,漳水橫流。”王肅雲:“衡、漳,二水名。”厥土惟白壤,無塊曰壤,水去土複,其性色白而壤。壤,若丈反。馬雲:“天性和美也。”塊,苦對反。

[疏]傳“無塊”至“而壤”正義曰:《九章算術》“穿地四,為壤五。壤為息土”,則“壤”是土和緩之名,故雲“無塊曰壤”。此土本色為然,水去土複其性,色白而壤。雍州色黃而壤,豫州直言“壤”,不言其色,蓋州內之土不純一色,故不得言色也。

厥賦惟上上錯,賦謂土地所生,以供天子。上上,第一。錯,雜,雜出第二之賦。上如字,賦第一。錯,倉各反,馬雲:“地有上下相錯,通率第一。”供音恭。

[疏]傳“賦謂”至“之賦”正義曰:以文承“厥土”之下,序雲“任土作貢”,又“賦”者稅斂之名,往者洪水為災,民皆墊溺,九州賦稅蓋亦不行,水災既除,土複本性,以作貢賦之差,故雲“賦謂土地所生,以供天子”。謂稅穀以供天子,鄭玄雲“此州入穀不貢”是也。因九州差為九等,“上上”是第一也。交錯是間雜之義,故“錯”為雜也。顧氏雲“上上之下即次上中”,故雲“雜出第二之賦”也。

《孟子》稱稅什一為正;輕之於堯舜,為大貊小貊;重之於堯舜,為大桀小桀;則此時亦什一。稅俱什一,而得為九等差者,人功有強弱,收獲有多少。傳以荊州“田第八,賦第三”,為“人功修”也,雍州“田第一,賦第六”,為“人功少”也,是據人功多少總計以定差。此州以上上為正,而雜為次等,言出上上時多,而上中時少也。多者為正,少者為雜,故雲“第一”。此州言“上上錯”者,少在正下,故先言“上上”,而後言“錯”。豫州言“錯上中”者,少在正上,故先言“錯”,而後言“上中”。揚州雲“下上上錯”,不言“錯下上”者,以本設九等,分三品為之上中下,下上本是異品,故變文言“下上上錯”也。梁州雲“下中三錯”者,梁州之賦凡有三等,其出下中時多,故以“下中”為正,上有下上,下有下下,三等雜出,故言“三錯”,是明雜有下上、下下可知也。此九等所較無多,諸州相準為等級耳。此計大率所得,非上科定也。但治水據田責其什一,隨上豐瘠,是上之任土,而下所獻自有差降,即以差等為上之定賦也。然一升一降,不可常同。冀州自出第二,與豫州同,時則無第一之賦。豫州與冀州等一同,時則無第二之賦。或容如此,事不可恒。鄭玄雲:“賦之差,一井,上上出九夫稅,下下出一夫稅,通率九州一井稅五夫。”如鄭此言,上上出稅,九倍多於下下。鄭《詩箋》雲:“井稅一夫,其田百畝。”若上上一井稅一夫,則下下九井乃出一夫,稅太少矣;若下下井稅一夫,則上上全入官矣,豈容輕重頓至是乎?

厥田惟中中。田之高下肥瘠,九州之中為第五。中,丁仲反,又如字。中,馬雲:“土地有高下。”肥,符非反。瘠,在亦反。

[疏]傳“田之”至“第五”正義曰:鄭玄雲“田著高下之等者,當為水害備也”,則鄭謂地形高下為九等也。王肅雲“言其土地各有肥瘠”,則肅定其肥瘠以為九等也。如鄭之義,高處地瘠,出物既少,不得為上。如肅之義,肥處地下,水害所傷,出物既少,不得為上。

故孔雲“高下肥瘠”,共相參對,以為九等。上言“敷土”,此言“厥田”,“田”、“土”異者,鄭玄雲:“地當陰陽之中,能吐生萬物者曰土。據人功作力競得而田之,則謂之田。”“田”、“土”異名,義當然也。

恒、衛既從,大陸既作。二水已治,從其故道,大陸之地巳可耕作。從,才容反。

[疏]傳“二水”至“耕作”正義曰:二水汎溢漫流已治,從其故道故,今已可耕作也。青州“濰、淄其道”,與此“恒、衛既從”同,是從故道也。荊州“雲土、夢作乂”,與此“大陸既作”同,是水治可耕作也。其文不同,史異辭耳,無義例也。“壺口”與雍州之山連文,故傳言“壺口在冀州”。此無所嫌,故不言在冀州,以下皆如此也。

《地理誌》雲,恒水出常山上曲陽縣,東入滱水。衛水出常山靈壽縣,東北入滹。大陸在巨鹿縣北。

《釋地》“十藪”雲:“晉有大陸。”孫炎等皆雲:“今巨鹿縣北廣阿澤也。”郭璞雲:“廣阿,猶大陸,以地名言之。”近為是也。

《春秋》:“魏獻子畋於大陸,焚焉,還,卒於寧。”杜氏《春秋》說雲,嫌巨鹿絕遠,以為汲郡修武縣吳澤也。寧即修武也。然此二澤相去其遠,所以得為“大陸”者,以《爾雅》“廣平曰陸”,但廣而平者則名大陸,故異所而同名焉。然此二澤地形卑下,得以廣平為陸者,澤雖卑下,旁帶廣平之地,故統名焉。

故大陸,澤名;廣河,以旁近大陸故也。

島夷皮服,海曲謂之島。居島之夷還服其皮,明水害除。島,當老反,馬雲:“島夷,北夷國。”

[疏]傳“海曲”至“害除”正義曰:孔讀“鳥”為“島”。島是海中之山,《九章算術》所雲“海島邈絕不可踐量”是也。傳雲“海曲謂之島”,謂其海曲有山。夷居其上,此居島之夷,常衣鳥獸之皮,為遭洪水,衣食不足,今還得衣其皮服,以明水害除也。鄭玄雲:“鳥夷,東方之民,搏食鳥獸者也。”王肅雲:“鳥夷,東北夷國名也。”與孔不同。

夾右碣石,入於河。碣石,海畔山。禹夾行此山之右,而入河逆上。此州帝都,不說境界,以餘州所至則可知。先賦後田,亦殊於餘州。不言貢篚,亦差於餘州。夾音協,注同帶也。碣,其列反,韋昭其逝反。上,時掌反。篚,方尾反。

[疏]傳“碣石”至“餘州”正義曰:《地理誌》碣石山在北平驪城縣西南,是碣石為海畔山也。鄭雲:“《戰國策》碣石在九門縣,今屬常山郡,蓋別有碣石與此名同。今驗九門無此山也。”下文“導河入於海”,傳雲:“入於渤海。”渤海之郡當以此海為名。計渤海北距碣石五百餘裏,河入海處遠在碣石之南,禹行碣石不得入於河也。蓋遠行通水之處,北盡冀州之境,然後南回入河而逆上也。“夾右”者,孔雲“夾行此山之右”,則行碣石山西,南行入河,在碣石之右,故雲“夾右”也。顧氏亦雲:“山西曰右。”鄭玄雲:“禹由碣石山西北行,盡冀州之境,還從山東南行,入河。”鄭以北行則東為右,南行西為右,故夾山兩旁,山常居右,與孔異也。“梁州”傳雲:“浮東渡河而還帝都,白所治也。”則入河逆上,為還都白所治也。禹之治水,必每州巡行,度其形勢,計其人功,施設規模,指授方略,令人分布並作,還都白帝所治。於時帝都近河,故於每州之下皆言浮水達河,記禹還都之道也。冀、兗、徐、荊、豫、梁、雍州各自言河,惟青、揚二州不言河耳。兗州雲“浮於濟、漯,達於河”,故青州直雲“達於濟”;徐州雲“浮於淮、泗,達於河”,故揚州雲“達於淮、泗”;皆記禹入河之道也。王肅雲:“凡每州之下說諸治水者,禹功主於治水,故詳記其所治之州往還所乘涉之水名。”肅雖不言“還都白帝”,亦謂為治水,故浮水也。鄭玄以為“治水既畢,更複行之,觀地肥瘠,定貢賦上下”.其意與孔異也。八州皆言境界,而此獨無,故解之,“此州帝都,不說境界,以餘州所至則可知”也。兗州雲“濟、河”,自東河以東也。豫州雲“荊、河”,自南河以南也。雍州雲“西河”,自西河以西也。明東河之西,西河之東,南河之北是冀州之境也。馬、鄭皆雲“冀州不書其界者,時帝都之,使若廣大然”。文既局以州名,複何以見其廣大?是妄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