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又稱《書》、《書經》,為一部多體裁文獻彙編,是中國現存最早的史書。分為《虞書》、《夏書》、《商書》、《周書》。戰國時期總稱《書》,漢代改稱《尚書》,即“上古之書”。因是儒家五經之一,又稱《書經》。現存版本中真偽參半。一般認為《今文尚書》中《周書》的《牧誓》到《呂刑》十六篇是西周真實史料,《文侯之命》、《費誓》和《秦誓》為春秋史料,所述內容較早的《堯典》、《皋陶謨》、《禹貢》反而是戰國編寫的古史資料。今本《古文尚書》總體認為是晉代梅賾偽造,但也存在爭議。
“尚書”一詞的本義是指中國上古皇家檔案文件的彙編。“尚”意為“(把卷著的、包著的、摞著的東西)攤開、展平”;“書”即文字、文字記錄、文檔;“尚書”即“解密的王家文檔”、“(向社會)公開的皇室卷宗”。
原稱《書》,到漢代改稱《尚書》,意為“公之於眾的(古代)皇室文獻”。
《尚書》,在作為曆史典籍的同時,向來被文學史家稱為中國最早的散文總集,是和《詩經》並列的一個文體類別。但這散文之中,用今天的標準來看,絕大部分應屬於當時官府處理國家大事的公務文書,準確地講,它應是一部體例比較完備的公文總集。(見《應用寫作》雜誌1991年第3期,《中國最早的公文總集--
》) 作品簡介 《尚書》是中國最古的皇室文集,是中國第一部上古曆史文件和部分追述古代事跡著作的彙編,它保存了商周特別是西周初期的一些重要史料。 《尚書》相傳由孔子編撰而成,但有些篇是後來儒家補充進去的。西漢初存29篇,因用漢代通行的文字隸書抄寫,稱《今文尚書》。另有相傳在漢武帝時從孔子住宅壁中發現的《古文尚書》(現隻存篇目和少量佚文,較《今文尚書》多16篇)和東晉梅賾所獻的偽《古文尚書》(較《今文尚書》多25篇)。現在通行的《十三經注疏》本《尚書》,就是《今文尚書》和偽《古文尚書》的合編本。 上古曆史文獻集。 《左傳》等引《尚書》文字,分別稱《虞書》、《夏書》、《商書》、《周書》,戰國時總稱為《書》,漢人改稱《尚書》,意即“上古帝王之書”(《論衡-正說篇》)。 《尚書》的真偽、聚散,極其複雜曲折。2009年清華簡中發現了部分早期版本的《尚書》。 漢人傳說先秦時《書》有100篇,其中《虞夏書》20篇,《商書》、《周書》各40篇,每篇有序,題孔子所編。 《史記-孔子世家》也說到孔子修《書》。但近代學者多以為《尚書》編定於戰國時期。秦始皇焚書之後,《書》多殘缺。今存《書序》,為《史記》所引,約出於戰國儒生之手。漢初,《尚書》存29篇,為秦博士伏生所傳,用漢時隸書抄寫,被稱為《今文尚書》。 又,西漢前期,相傳魯恭王拆孔子故宅一段牆壁,發現另一部《尚書》,是用先秦六國時字體書寫的,所以稱《古文尚書》,它比《今文尚書》多16篇,孔安國讀後獻於皇家。因未列於學官,《古文尚書》未能流布。東晉元帝時,梅頤獻偽《古文尚書》及孔安國《尚書傳》。這部《古文尚書》比《今文尚書》多出25篇,又從《今文尚書》中多分出4篇,而當時今文本中的《秦誓》篇已佚,所以偽古文與今文合共58篇。唐太宗時,孔穎達奉詔撰《尚書正義》,就是用古今文真偽混合的本子。南宋吳棫以後,對其中真偽頗有疑議。明代梅賾作《尚書考異》,清代閻若璩著《古文尚書疏證》等,才將《古文尚書》和孔安國《尚書傳》乃屬偽造的性質斷實。清華簡 《尚書》所錄,為虞、夏、商、周各代典、謨、訓、誥、誓、命等文獻。其中虞、夏及商代部分文獻是據傳聞而寫成,不盡可靠。“典”是重要史實或專題史實的記載;“謨”是記君臣謀略的;“訓”是臣開導君主的話;“誥”是勉勵的文告;“誓”是君主訓誡士眾的誓詞;“命”是君主的命令。還有以人名標題的,如《盤庚》、《微子》;有以事為標題的,如《高宗肜日》、《西伯戡黎》;有以內容為標題的,如《洪範》、《無逸》。這些都屬於記言散文。也有敘事較多的,如《顧命》、《堯典》。其中的《禹貢》,托言夏禹治水的記錄,實為古地理誌,與全書體例不一,當為後人的著述。自漢以來,《尚書》一直被視為中國封建社會的政治哲學經典,既是帝王的教科書,又是貴族子弟及士大夫必修的“大經大法”,在曆史上很有影響。 就文學而言,《尚書》是中國古代散文已經形成的標誌。據《左傳》等書記載,在《尚書》之前,有《三墳》、《五典》、《八索》、《九丘》,但這些書都沒有傳下來,《漢書-藝文誌》已不見著錄。敘先秦散文當從《尚書》始。書中文章,結構漸趨完整,有一定的層次,已注意在命意謀篇上用功夫。後來春秋戰國時期散文的勃興,是對它的繼承和發展。秦漢以後,各個朝代的製誥、詔令、章奏之文,都明顯地受它的影響。劉勰《文心雕龍》在論述“詔策”、“檄移”、“章表”、“奏啟”、“議對”、“書記”等文體時,也都溯源到《尚書》。 《尚書》中部分篇章有一定的文采,帶有某些情態。如《盤庚》3篇,是盤庚動員臣民遷殷的訓詞,語氣堅定、果斷,顯示了盤庚的目光遠大。其中用“若火之燎於原,不可向邇”比喻煽動群眾的“浮言”,用“若乘舟,汝弗濟,臭厥載”比喻群臣坐觀國家的衰敗,都比較形象。 《無逸》篇中周公勸告成王:“嗚乎!君子所其無逸,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則知小人之依。”《秦誓》篇寫秦穆公打了敗仗後,檢討自己沒有接受蹇叔的意見時說:“古人有言曰:‘民訖自若是多盤,責人斯無難,惟受責俾如流,是惟艱哉!’我心之憂,日月逾邁,若弗雲來!”話語中流露出誠懇真切的態度。此外,《堯典》、《皋陶謨》等篇中,還帶有神話色彩,或篇末綴以詩歌。因此,《尚書》在語言方麵雖被後人認為“佶屈聱牙”(韓愈《進學解》),古奧難讀,而實際上曆代散文家都從中取得一定借鑒。 曆來注釋和研究《尚書》的著作很多,有唐孔穎達的《尚書正義》,宋蔡沈的《書集傳》,清孫星衍的《尚書今古文注疏》。宋兩浙東路茶鹽司刻本《尚書正義》20卷,現存北京圖書館。 《尚書》的文字內容特點:《尚書》所記基本是誓、命、訓、誥一類的言辭。文字古奧迂澀,所謂“周誥殷盤,詰屈聱牙”,就是指這個特點。但也有少數文字比較形象、朗暢。 《尚書》 主要記錄虞夏商周各代一部分帝王的言行。它最引人注目的思想傾向,是以天命觀念解釋曆史興亡,以為現實提供借鑒。這種天命觀念具有理性的內核:一是敬德,二是重民。 《尚書》的文字詰屈艱深,晦澀難懂,但它標誌著史官記事散文的進步:第一,有些篇章注重人物的聲氣口吻;第二,有些篇章注重語言的形象化以及語言表達的意趣;第三,有些篇章注重對場麵的具體描寫。 作品賞析 《尚書》包括了虞、夏、商、周四代皇室文獻,大部分是號令,就是向大眾宣布的話,小部分是君臣相告的話。也有記事的,可是照近人的說法,那記事的幾篇,大都是戰國末年人製作的,應該分別看待。那些號令多稱為“誓”或“誥”,後人便用“誓”、“誥”的名字來代表這一類。平時的號令叫“誥”,有關軍事的叫“誓”。君告臣的話多稱為“命”;臣告君的話卻似乎並無定名,偶然有稱為“謨”的。這些辭有的是當代史官所記,有的是後代史官追記;當代史官也許根據新聞,後代史官便隻能根據傳聞了。這些辭原來似乎隻是說的話,並非寫出的文告;史官紀錄,意在存作檔案,備後來查考之用。這種古代的檔案,想來很多,留下來的卻很少。漢代傳有《書序》,來曆不詳,也許是周、秦間人所作。有人說,孔子刪《書》為百篇,每篇有序,說明作意。這卻缺乏可信的證據。孔子教學生的典籍裏有《書》,倒是真的。那時代的《書》是個什麼樣子,已經無從知道。“書”原是紀錄的意思;大約那所謂“書”隻是指當時留存著的一些古代的檔案而言;那些檔案恐怕還是一件件的,並未結集成書。成書也許是在漢人手裏。那時候這些檔案留存著的更少了,也更古了,更稀罕了;漢人便將它們編輯起來,改稱《尚書》。“尚”,“上”也;《尚書》據說就是“上古帝王的書”。“書”上加一“尚”字,無疑的是表示尊信的意味。至於《書》稱為“經”,始於《荀子》;隻是到漢代才普遍罷了。 儒家所傳的五經中,《尚書》殘缺最多,因而問題也最多。秦始皇燒天下詩書及諸侯史記,並禁止民間私藏一切書。到漢惠帝時,才開了書禁;文帝接著更鼓勵人民獻書。書才漸漸見得著了。那時傳《尚書》的隻有一個濟南伏生。伏生本是秦博士。始皇下詔燒詩書的時候,他將《書》藏在牆壁裏。後來兵亂,他流亡在外。漢定天下,才回家;檢查所藏的《書》,已失去數十篇,剩下的隻二十九篇了。他就守著這一些,私自教授於齊、魯之間。文帝知道了他的名字,想召他入朝。那時他已九十多歲,不能遠行到京師去。文帝便派掌故官晁錯來從他學。伏生私人的教授,加上朝廷的提倡,使《尚書》流傳開來。伏生所藏的本子是用“古文”寫的,還是用秦篆寫的,不得而知;他的學生卻隻用當時的隸書鈔錄流布。這就是東漢以來所謂《今尚書》或《今文尚書》。漢武帝提倡儒學,立五經博士;宣帝時每經又都分家數立官,共立了十四博士,每一博士各有弟子若幹人。每家有所謂“師法”或“家法”,從學者必須嚴守。這時候經學已成利祿的途徑,治經學的自然就多起來了。 《尚書》也立下歐陽(和伯)、大小夏侯(夏侯勝、夏侯建)三博士,都是伏生一派分出來的。當時去伏生已久,傳經的儒者為使人尊信的緣故,竟有硬說《尚書》完整無缺的。他們說,二十九篇是取法天象的,一座北鬥星加上二十八宿,不正是二十九嗎!這二十九篇,東漢經學大師馬融、鄭玄都給作過注;可是那些注現在差不多亡失殆盡了。 漢景帝時,魯恭王為了擴展自己的宮殿,去拆毀孔子的舊宅,在牆壁裏得著“古文”經傳數十篇,其中有《書》。這些經傳都是用“古文”寫的;所謂“古文”,其實隻是晚周民間別體字。那時恭王肅然起敬,不敢再拆房子,並且將這些書都交還孔子的後人孔安國。安國加以整理,發見其中的《書》比通行本多出十六篇;這稱為《古文尚書》。武帝時,安國將這部書獻上去。因為語言和字體的兩重困難,一時竟無人能通讀那些“逸書”,所以便一直壓在皇家圖書館裏。成帝時,劉向、劉歆父子先後領校皇家藏書。劉向開始用《古文尚書》校勘今文本子,校出今文脫簡及異文各若幹。哀帝時,劉歆想將《左氏春秋》、《毛詩》、《逸禮》及《古文尚書》立博士;這些都是所謂“古文”經典。當時的五經博士不以為然,劉歆寫了長信和他們爭辯。這便是後來所謂的今古之爭。 今古文字之爭是西漢經學一大史跡。所爭的雖然隻在幾種經書,他們卻以為關係孔子之道即古代聖帝明王之道甚大。“道”其實也是幌子,骨子裏所爭的還在祿位與聲勢;當時今古文派在這一點上是一致的。不過兩派的學風確也有不同處。大致今文派繼承先秦諸子的風氣,“思以其道易天下”,所以主張通經致用。他們解經,隻重微言大義;而所謂微言大義,其實隻是他們自己的曆史哲學和政治哲學。古文派不重哲學而重曆史,他們要負起保存和傳布文獻的責任;所留心的是在章句、訓詁、典禮、名物之間。他們各得了孔子的一端,各有偏畸的地方。到了東漢,書籍流傳漸多,民間私學日盛。私學壓倒了官學,古文經學壓倒了今文經學;學者也以兼通為貴,不再專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