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山一聽,眼淚止不住地流露出來,害怕被師傅瞧見自已現在這落魄樣,便蜷縮在一旁緊捂住嘴巴,心裏五味雜陳,萬萬沒有料到師傅對自已如此重視,竟不嫌自已資質差。身旁的兩名執法弟子一聽,心裏已笑出了花,敢得罪馮師叔,找抽呢。依然壓抑著內心幸災樂禍的心情,保持嚴肅。
“哈哈哈……沒料到你葛青雲竟然收了個廢物徒弟,這真是咱玄月宗最大的笑話了。”見葛青雲主動告訴自已收了一個廢物為徒弟,這樣好機會怎麼能夠錯過,假以時日定要大肆宣揚一番。呢喃道:“葛青雲,仗著自已帶領著一批綠衣弟子便總是跟執法堂對著幹,現如今我正好拿這小子開刀,殺了他,我倒想看看你能為這廢物做什麼。”
聞言,葛青雲大怒,但望向了蜷縮在一旁的禦山,思量了一下,緩慢走上前去,帶著略有點乞求的語氣,呲牙咧嘴的說道:“你放我那徒兒一馬,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放下了自已的身段,葛青雲用著敬畏的眼神注視著馮天縱,為了徒兒,這一次他可是豁出去了。
玄月宗每一位弟子的師傅在宗門有一定的地位,尤其是綠衣弟子的師傅們,極其高傲,全宗也唯獨服宗主,稍有不如意便離去的例子也大有存在,馮天縱自擔任執法堂執事起,跟葛青雲像宿敵一般,兩人相遇不是各自嘲諷就是針鋒相對,早有逼他離去之意。可見他收一廢物弟子已實屬奇也,現又放下身段乞求更加奇也。
“難不成這人是葛青雲的私生子。”馮天縱在一旁臆想著,在玄月宗的這段歲月,跟葛青雲共同處事不少時光,從未見他如此袒護過一個人,更沒人見過他呲牙咧嘴的笑過,最後還是更加肯定了禦山是葛青雲私生子的想法,隨後發出幹澀蒼老的聲音:“我要你的玉牌。”
自葛青雲進宗那一刻起,就眼紅著他的玉牌,那是葛青雲修煉了三十年的防身法寶,堅硬無比,進可攻,退可守,比自已的鐵毛筆不知強了多少倍,這次是天賜良機,絕不可能放過。
葛青雲微微一怔,眉毛緊皺,嘴角不禁抽動起來,防身法寶就是命,自已艱辛修煉了三十年,馮天縱這老怪物妄想就這麼輕易的拿去,一種廢了他的念頭油然而生,可我那傻徒兒就……思量了片刻,若是鬧大了,傳到宗主耳中,禦山的命就徹底保不住了,最後爽快地呼出玉牌,掉落在馮天縱的手掌上。
看著到手的玉牌,馮天縱竭力壓製住心中的喜悅,咬破食指,逼出殷紅的血液滴在玉牌上,待鮮血完全被玉牌吸收,微微點了點頭,祭出玉牌,一躍而上,消失在眾人眼前。
一旁的兩名執法堂弟子目瞪口呆,葛師叔竟然這麼輕易把寶貝給了別人,他還是我記憶中的葛青雲嗎?唯有禦山一人在旁暗自內疚,師傅的法寶日後我定會奪回來,不然有何顏麵再麵見他老人家。
見馮天縱那離去的速度,葛青雲呢喃道:“定是怕我反悔,所以才跑那麼快,老狐狸,你給我等著。”察覺還有兩名執法堂弟子在旁,大喝道:“還不快滾!”
徹底壓抑不住內心激動的禦山,不顧身上的塵埃,向著葛青雲撲了過去,大哭嚎叫:“對不起,對不起,徒兒給您惹禍了。”
撫摸著禦山的黑發,見禦山光著身子,全身各處都有大大小小的淤痕,心情差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