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的柔和,即使在重重樹葉的遮擋下,依舊跟往常一般炎熱。少年紮著馬步,雙拳帶有節奏性地向前擊打,每一次的出拳迫使著周邊的塵埃碎葉以少年為中心震得七零八落,額頭上鬥大的汗珠高高懸掛,卻絲毫不影響著出拳的頻率。
“師傅,半年了,我好想你。”自從葛青雲傳授龍衝拳的要領給禦山後,禦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每當想起,便會繼續修煉,禦山堅信著,再次見到師傅時,必定會帶給他驚喜。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扭了扭酥麻的脖子,禦山盤坐在原地,一波波輕微的風浪帶給禦山一個又一個寒磣。
來到玄月宗快半年了,從未走出穀中看過,認識的人就兩個,師傅葛青雲和歐秀。想起歐秀,禦山心中的怒火便竄了上來,搶走了我的劍,卻未曾再找過我一次。現如今也不知師傅的情況。
拍了拍身上塵埃,站起身來,沿著山道回到石屋,換了一身嶄新的白衣布衫,將石屋中的鐮刀插入腰間,向著穀外出發。
“龍衝拳已被我修煉得如此厲害,相信師傅見到定會誇獎我,留我在身邊修煉更高級的秘籍。”懷著憧憬快步前行著。
穀口外,衣著不一的眾多弟子正修煉著,有青褐色的,深藍色的,深紫色的,見禦山從穀中出來便有些好奇,更加令人難以相信的是,一身白色長袍,那可是總內最下等的存在,竟是從裏麵出來的,那可是禁地。綠星級以下弟子一但踏入,殺無赦!
毫不知情的禦山麵對著他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地繼續前行著,這種場麵見怪不怪,什麼也擋不住尋找師傅的心情,而此時兩名身穿深黑色襯衫的弟子向著禦山靠近。
“前麵的廢物,你擅自闖進禁地,還不受罰!”兩名弟子迅疾來到禦山身前,正要出手製裁。
周圍眾人驚呼:“沒想到竟有雜役敢進禁地,看來執法堂的人是要將此人誅殺。”
聽見有人喊自已是廢物,旋即反身,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犢子吃了胸中豹子膽,敢叫我廢物,不知道我是雜役嗎?是可忍孰不可忍,右手微微靠近腰間的鐮刀,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言不發,此時的禦山依然認為雜役是最頂級的弟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執法堂隸屬長老會所轄,權利極大,因平時囂張跋扈使其他弟子極其不滿,見雜役從禁地竄出怎能不喜。
“終於有樂子了。”兩人對視一眼,握緊著手中的黑棍,旋即向著禦山揮去。
“砰。”禦山被突如其來的氣勁震翻在地,從肋骨傳來撕心的劇痛,不禁呻吟起來,好家夥,玩偷襲,原來穿黑衣服的都是陰險狡詐之輩。
還未等禦山反應過來,一隻腳踏在了禦山的胸膛上,黑衣弟子淡淡一笑:“不好玩。”
感受到胸膛如山一般的負擔,心中恐懼起來,更多的是憤怒,竟敢跟我這個雜役動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欲抽出鐮刀,拚死一站,一股氣勁旋即從胸膛處衝進丹田。
“噗嗤。”
四周的弟子遠遠地觀望,對於執法堂執法的手段見多了,也就不奇怪。心中正倒計時,看看這雜役能堅持多久。
禦山無暇顧及旁人的眼光,天才的想法怎能讓爾等凡夫俗子知曉,右手緩緩靠近腰間,旋即抽出鐮刀對著黑衣弟子斜砍,不求一擊必殺,造成重傷也算幸運。
殊不知這一小動作已被眾人察覺,四周弟子心中暗暗訕笑。有幾名弟子想上前求情,可玄月宗有一門規——凡執法堂執法,其餘眾弟子不可嘈雜,不可出手,違者以同罪論處。
氣氛煞是詭異,靜,非常的靜。執法堂弟子迅疾一躍,一個右旋踢踹飛禦山鐮刀,戲謔的看著他,帶著渾厚殺氣的聲音怒道:“你可以死了。”
這一小插曲在電光火石中發生,四周弟子見這一切將要結束,正要向後退去,不然就會被要求留下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