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下身,鎖好自行車,“嗯,不好意思啊陸時洲,我這兩天就是放得太早了。我就忍不住回家,而且我家裏也沒發生意外情況,挺安全的。”
兩天前,我許諾陸時洲“晚上”,結果臨陣脫逃。我突然不知道怎麼麵對,趕在放學之前,偷偷從後門溜走。他給我打電話,我就裝傻充愣,他應該是看穿我的,但沒有戳穿我。
“的確挺安全的。”他如是說。
我怎麼覺得,他話裏有話?
算了算了,管不了這麼多!
“哎呀!”我故意大喊,“陸時洲我不跟你說了,我廚房煮著東西呢。”
“行,你去吧。”他回。
收好手機,我拍拍胸脯,上樓回家。
做飯,吃飯,備課。
我一個人的生活挺無趣,不過也挺好。
正在翻教案,我突然聽到一陣敲打聲——不是敲門,而是敲窗戶。
什麼情況?
聯想到不久前有人翻進我的租房給我示威,我頓時屏住呼吸。循著聲源,我走到衛生間唯一的窗前。
窗戶外那影影綽綽的身影,我怎麼覺得是陸時洲?!
見我來了,那人又敲了三下窗。
我遲疑,終究上前開窗。
涼冷的風頓時灌進室內,我一下清醒,更是把站在窗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陸時洲是誰?
“讓一下。”他提醒僵住的我。
木偶般,我挪開幾步。
而他利落地下地,動作利落又漂亮。
我應聲而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沒記錯的話,我說得是三樓啊。
“之前說要爬給你看是開玩笑,”他走到盥洗台前洗手,揶揄我,“沒想到許老師你真的給我這個機會了。”
“你不會是……”
為了“今晚”才爬窗進來的吧?
我有股把他推出窗的衝動,考慮到我們的真實情況,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洗完手,他熟稔地用我的毛巾擦手。
他轉身後,眨眼就將我抵在牆-上,“怎麼,你真的忘記了,想要我提醒你?”
“那個,元禮一個人在家不會有事吧?”我左避右避,完全躲不過他的氣息。
他故意說道,“跟我搶老婆的,怎麼會有事?”
見我瞪他,他才解釋,“家裏自然有人照顧,你放心,很安全。”
“陸時洲……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準備?”
他垂眸,落在腕表上,“嗯,你還有十四個小時準備。”
我:“……”
他掐準了時間,十四小時過後,正好我要上班了。
我想發脾氣,但又是我不守諾言;真要我那個,又有點……緊張和擔心。
“我不想你可不可以不要?”
他點頭。
“我累了就結束?”
他又一次點頭。
“你可不可以溫柔點?”
他不厭其煩地點頭。
“我……”
不等我再說什麼,他用吻堵住我的碎碎念。
等到一切猝不及防地發生了,我明白他答應我的全是哄我的,沒一樣做到的!
我不知道怎麼睡著的,隻知道我從他懷裏醒過來整個人都不太好。
當然,除了起初因為他用強的不適、驚慌,之後還算是愉悅的過程。
反思我和薛家興的過往,一則他沒有逼我;二則可能我沒有那麼喜歡他吧。所以,自打出事後幾年,我和他止於親吻。
甚至後來,他連吻都懶得吻我。
“嘩啦啦”,我還沒徹底清醒,臥室的窗戶突然被重物襲擊,瞬間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