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易冷的莊園大門緊閉了三天,這讓大街小巷恰到好處的傳成了不治身亡。這話百姓傳著沒有關係,但這話傳到三個參與者那裏反應就不一樣了。玄景璃冷笑了一聲,繼續沾墨練字。玄景天不得不將書扔下,四處遊逛弄得整個王府中到小雨。邪陽是行動派,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還是往墨易冷那裏跑去。
庭院之內擺放著三杯白水,猶如墨易冷那般幹淨清澈,卻又容易激起波瀾。靜,靜的透徹,狂,也狂得幹脆。
軒轅劫滔滔不絕的展示著盒內華麗的飾品,倒不是那些飾品真的有多麼的好,隻不過讓他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專門來路過而已。可惜不巧,一來來兩個,墨易冷的抗尷尬指數迅速飆升,也不覺得一句話不講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易冷啊……”邪陽趁著軒轅劫說話的空檔問道“你打算何時入宮?皇上有了旨意,如今你傷勢如若好了,再不去可是抗旨啊。”
墨易冷伸手接住了一片掉落下來的落葉說道:“越快越好……”
“呃……”邪陽微微一愣,既是驚訝又是驚喜,驚的好像沒什麼事情能夠嚇得倒墨易冷,喜的是他不必擔心因為說服不了她而給她帶來新的危險“那明日如何?”
墨易冷暗自在石桌底下握起了拳頭,一動不動的看著懷裏安睡的墨故,輕聲說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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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邪陽便等在了門口,隻等墨易冷出來了,才上前說道:“大哥二哥都進宮了,雖然嘛,你跟二哥過節頗多,不過這次若不是他為你說話,事情還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是啊,她身上背負著可不止一條人命。
“二哥還說了,是李家之人先行動手,而且死了的都非李家之人,我看是李家的人衝都衝在了後麵。”
墨易冷沒有多少慶幸之感,她殺的也都是真的拿著大刀小劍的人,至於那些隻會用嘴巴瞎嚷嚷的,墨易冷覺得不必自己動手,他們可能就會被鄰近的木棍給誤打而昏厥。
轉眼到了皇宮之內,墨易冷將墨故交給了邪陽,獨自跳了下來,立在殿外石梯邊上,玄景璃站在她的身邊,有股居高臨下的味道。
墨易冷輕輕點頭說道:“謝謝你為我講話。”
玄景璃挑眉,俯下了身子,用低沉的嗓音在墨易冷的耳邊答道:“別以為這樣代表我不討厭你。”
墨易冷微微一笑,向遠處走來的公公行了個禮,也回道:“別以為這樣代表我想跟你說第三句話。”
“墨姑娘,皇上有請!”
“謝公公。”墨易冷起身,掠過玄景璃,進了內殿。
“你們說什麼呢?”邪陽抱著墨故走了上來“我這個樣子若是被人瞧見了,以後還怎麼在戰場之上耍威風?”
玄景璃不知哪裏出來的好心情,撇去了平日哪一張惹人討厭的表情,笑著說道:“我勸你最好對你懷裏這個東西好一點,她可都聽著,而且,她長大了一定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邪陽嘴角抽搐的看著玄景璃離去的背影怨恨道:“該小心的人明明就是你……”
玄景望因為作業批改奏折至深夜,又起了大早,不免覺得眼睛酸澀,終於墨易冷來了,他也打算胡亂見上一麵,賞賜一些東西就走。那一襲白色的身影在他的餘光遠處一晃,玄景望抬起頭來,眼底的疲憊頓時轉化為無限的驚訝,一直到了墨易冷含笑走到他的麵前,他才說道:“是你……?”
墨易冷笑了出來,多久沒有的這樣真誠的笑過:“皇上還記得我?”
記得,怎麼可能會曾忘記,玄景望激動的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後說道:“原以為一別之後,再不會相見。”
是啊,誰會想到那麼遙遠的距離,那麼遙遠的身份的兩個人會再見麵呢?那一年他剛滿二十,墨易冷在他眼裏簡直就是小毛孩一個,可是那時候的她,在馬上的颯爽英姿,已經堪比男兒,更是毫無懼怕的將他也踩在腳下。那個時候,他恨極了那個站在她身邊與她年齡相仿的男子,她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夠那樣,肆無忌憚的牽著她的手,歡聲笑語的在草山打滾奔跑!
“……他……”玄景望激動過後,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你怎麼會?嫁給了玄景璃。”
墨易冷搖頭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