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緩緩打開,發出沉重而古老的聲音。
玄易璃領頭在前,這個時候邪陽悄悄的移到了玄景天的身邊問道:“大哥,你說墨易冷傷的重不重?重不重?”
“不重。”玄易天輕笑道“至少我感覺那力道挺大。”
邪陽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又領頭在了李家兩個代表麵聖的人的前麵,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路沒有走到一半,又加快了腳步走到玄景天身邊追問道:“你確定真的不重?!”
“……不重吧?”玄景天被連問兩次,回答得有些沒了底氣。
“我也是覺得應該不重……”邪陽沉重的點了兩次頭又說道“那天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沒有死。”
可是這回是刺進身體裏麵啊,這沒有差別麼?玄景天不解的看了邪陽一眼,穿過望天門,向大殿外那幾乎連天的石梯走去。
“參見皇上。”大殿之內眾人齊跪。
當今聖上玄景望,和玄景天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卻足足比玄景天大了十歲。他原是先帝最器重的兒子,懵懂之時,就已經隨著先帝開始閱盡天下兵書,一手字也是洋洋灑灑。雖然隻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已有了坐鎮天下的氣勢“平身。”
“謝皇上。”眾人垂首,李家之人又向前走了兩步,跪了下去“懇請皇上替李家討個公道。”
“公道?”玄景望站了起來,緩緩走了下來“什麼公道?”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玄景璃。
玄景璃連忙躬身答道:“李家之人聽說墨易冷沒有死又回到了京城,便找上了臣,臣隻好帶著他們,也是去問個明白而已。”
墨易冷?!玄景望心底一驚,不知為何對這個名字感到異常的熟悉:“沒死?你難不成也認定她會死?”
“都是臣的失誤。”玄景璃答道,他必須要在這個時候解釋清楚“當日臣接到消息,李妃車隊半路遭遇截殺,便連忙率人趕去。當時已經遍地橫屍,隻有一個女子顫巍巍的從河邊站了起來,神情恍惚。臣不沒有細問便認定了她就是李妃,擔心她驚嚇過度,連忙就接了回來。”
三日之後又傳來消息,說李妃早就是破鞋一隻,有辱皇家威嚴,當即被玄景璃休出了王府。事情當然沒有結束,可是就在玄景望要調查之時,李家之人又帶著屍體嚎啕大哭的鬧遍京城!疏忽之時,那錯認的女子也不見了蹤影。
沒想,又回來了?
玄景望看向李家之人:“你們還要什麼?要一條命,還是要賞……”
李家的兩個人麵麵相覷。
玄景璃意外的開口說道:“啟稟皇上,臣懷疑,這個墨易冷當時確實神誌不清,和如今臣見到的果有所不同,臣認為,墨易冷實屬被牽涉其中,如今李家鬧也鬧了,墨易冷身受重傷,是否……”
“要,要……要賞……”李家之人垂首往前跪了幾步,眼見這玄景璃本來也就沒有表明什麼立場,今日鬧事玄景璃也確實沒有動用一兵一卒,更甚,如今風向還有往墨易冷那裏吹的趨勢。不能吃了眼前之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