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晚風陣陣,不說熱浪襲襲,竟像寒風凜冽,讓莫芙整個人結成了冰,從心髒開始破碎,那日莫芙哭得聲嘶力竭,卻也下了決心不再靠近,遠遠看著就好。
連續幾個星期的烈日曝曬,本就皮膚不太好的莫芙,準備著出去購置些防曬霜,一個人背著雙肩包就出門了。輪休的時間,宿舍裏本地的姑娘全都回家了,還剩下的就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莫芙討厭自己這樣不求上進的就像爛在床上一樣。一個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靜靜的塞著耳機聽著歌,戴上耳機,那麼這個世界就與自己隔絕了。坐上公交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哪一站到達自己所想去的目的地,問了司機師傅之後才安心的坐下開始,看看外麵的景色,或是從旁邊飛速而馳的轎車,或是被拋下的電動車,或是塵土飛揚的灰蒙蒙。閉上雙眼,視覺聽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除了那溫熱的汗水,顛簸的晃動,莫芙再也不想讓自己去胡思亂想。
而突如其來的末世般大雨,把莫芙本來就濕漉漉的心情更加波濤洶湧了,所有的悲傷,一切的委屈,難過疊加的難過,失望重複的失望。讓一直以來沒有任何林銘消息,任何問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用完的那一瞬間的絕望,全都撲麵而來。旁邊或是奔跑的路人,或是相擁的情侶,或是結伴的同行……唯獨自己孑然一身,緊拽著書包帶,忍著快要噴然而發的眼淚,終於趕在快要成為落湯雞的時候,莫芙躲進了一家店。這六月的天氣真如孩子般惡作劇說變臉就變臉,讓人猝不及防。把書包放到胸前,緊緊抱著,耳機裏“流浪……流浪……”末日般的絕望讓自己無法呼吸。
上了樓,走入屈臣氏,聽店員推銷,買了一套,刷卡結賬,如同井然有序的任務,一步一步的有條不紊的完成了。大雨來得快,走得也快,就這麼十幾分鍾已經積水不少,踩在腳下濺了一身,旁邊極速而馳的車輛更是讓行人遭殃。莫芙努力靠邊走了,可還是躲讓不及,稍稍被濺了一些。好不容易坐上公交車,感覺自己整個就累癱了,靈魂脫竅,眯著眼,鬆了口氣。
十裏大壩,烈日當空,沒有遮陽,沒有誰能幫到誰,大家都自己擔任著自己的那份責任,一個蘿卜一個坑。緊張有序的培訓之後就是現在的誌願者服務了,用不怎麼熟練的英語解決了一個外國大媽問可不可以舉旗的問題,看著或帥氣或可愛的外國小孩兒,莫芙短暫的忘卻了那些糾纏不休的無望無力的感覺。讓自己像個陀螺般旋轉,努力讓自己忙起來,和外國小朋友合影的時候也露出了自認為很燦爛的笑容。
白日裏再怎麼樣累,終究能讓自己從那個如彼岸花花語一樣的快瘋了的想念裏,逃出來稍稍休息一下。漫漫長夜就是無盡的磨練了,忍不住了,就發了兩個字“在嗎?”卻又害怕可能到淩晨兩點他都不回自己豈不是完全睡不著了,害怕得發完這兩個字就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