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額頭滑過眼角,混合著一種叫淚水的液體經過下垂的嘴角,“嘀嗒”落入無數雨水濺起的小水花中,很快就不見了影子。“呼~~”塞著耳機,背著雙肩包,被雨水淋濕的發尾,莫芙被這場似末世般的大雨困在萬達廣場裏了,耳機裏一首《流浪記》楊宗緯用那種略微哭腔的聲音唱著無形羈絆,嗓音中獨有的醇厚感染力,情緒中順遂自溢的戚然與感傷,有一種使人過耳難忘的強製力量。唱得莫芙覺得全世界都離開了她,她一個人彷徨孤寂的存在於這個世界,再無能喚起她內心的波瀾的人。
“你路上注意一點,到家了,給我回個電話。”那日林銘一再像囑咐個孩子一樣囑咐莫芙,陽光撒在他的身上,感覺整個人都閃閃的,讓莫芙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挪開。
“知道啦!我家離這兒又不遠。”莫芙笑意濃濃的回答道。道別,轉身,不舍,回頭,直至他消失在街角的轉角處。
暑假回到學校培訓青奧誌願者,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和三個陌生的同學一起在一個宿舍,除了內心惶惶不安的恐懼,更多的是在想他什麼時候會再找自己呢?
宿舍裏有一個是班長,兩個是同班同學,平日裏大家竟都不太相互交流,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洗澡,一個人完成自己所有的任務,累得半死的時候,手機竟也再沒有響過。沒有短信,沒有qq,沒有電話,連一句最起碼的問候“你有沒有到學校?最近適不適應?”都沒有。
軍訓般的訓練,烈日炎炎,站軍姿,學習利益,學習技能,體能訓練,方山拉練……身體上是累到了極點,心理的那層防線也快崩潰,雙重的打擊,讓莫芙整個人都陷入了虛無縹緲的狀態。自己所期待的所希望的,全都沒有感覺前幾個月和林銘的密切聯係都是一場夢,如夢如幻,仿佛最近才是屬於自己的煉獄。
又是一次講座式的培訓,各種知識的填充,禮儀的培訓,隱藏的危險……大家都努力的在汲取著自己應該掌握的技能。結束之後,大家都三三兩兩的接班而行,而莫芙就隻剩一個人,幽長的林蔭道,橘黃色的路燈,結群的路人,形單影隻的自己。慢慢行至學校的“情人坡”,因坡上花草樹木旺盛,景色宜人,情侶們都喜歡在上麵漫步而得名。莫芙坐在在下麵的一個台階上,月意正濃,明明是盛夏裏的夜晚,最是炎熱的時候,心底確實涼意滿滿。
“三十九度高燒,好難受。”
林銘的動態直入眼簾,直撞心髒,直擊大腦。莫芙再也忍不住了,鼓起了不知道積蓄了多久的力量,
“喂!”莫芙剛剛說了一句話。
“我現在在看電影,手機就剩百分之二的電了。你有什麼事兒嗎?”林銘見是莫芙來的電話,看著快要停電關機的手機,趕忙說了幾句話。
“沒什麼事兒。”原來高燒還能出去玩兒,還能看電影,應該沒什麼事兒吧!莫芙想著就自己掛了電話,既期待著他來電,又害怕,手機最終也沒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