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小醜感到不解,笑著對齊桓公說:“如果什麼事情都去問管仲就能解決的話,那做君主的不是會太享受了嗎?”齊桓公回答說:“你這個小人物懂什麼,居上位的人那麼辛苦地尋找人才,就是希望得到人才而用之,自己也才可以享福。如果一個君主忘了善用人才,一個人拚命地工作,什麼事都靠自己,好不容易發掘的人才,也就無事可做了。所以寡人發現管仲這個人才以後,把齊國交給他治理,也就用不著那麼辛苦了。”不久以後,齊桓公成為春秋五霸之一。
事必躬親並不表明君主精明強幹,君逸臣勞才是聰明之君。精明的君主治理國家,盡量發揮臣下的作用,讓臣下盡量把事情做好,而君主則坐收其利。
韓非子基於老子“無為而治”的思想,提出了君無為而臣有為的管理理念。他指出,君主應虛靜無為,不要輕易表露自己的真實意圖,這樣,就不會受製於臣子;他將各種事情交代給臣子們去辦,辦得好,就給予獎勵,辦不好,則嚴加懲罰。唯有如此,才能形成“臣有其勞,君有其成功”的良好局麵。這是賢明君主的管理之道。
由此可見,“君逸臣勞”是一種發揮人才積極性和創造性的管理辦法。而在曾國藩這裏,他則提出了“君逸臣勞”相結合的養生之道。
曾國藩出生於湖南湘鄉的一個山村。他自幼聰穎好學,隻是他讀書太過於清苦,常常感到“耳鳴不止,稍稍用心,便覺勞頓。”這也成了一生都困擾他的痼疾。他也因此認識到了保健的重要性。他在致弟弟的信函中說:“吾人第一以保身為要。我所以無大誌者,恐用心太過,足以疲神也。”道光二十年(1840年)六月,曾國藩大病一場,據其年譜載,他“病熱危劇,幾不救。”病愈後,他在給友人的詩中有“艱苦新嚐識保身”之句。此後,逐漸形成了他的養生觀。
同治元年(1862)四月,曾國藩在一封書信中說:“養身之道,以‘君逸臣勞’四字為要”。何謂“君逸臣勞”?他說:減少思慮,排除煩惱,二者都可以用來清心,也就是追求一種心理健康,這就是“君逸”,曾國藩因受傳統文化的影響,特別崇尚道家的養生思想,注重“靜”、“節欲”,通過精神修煉達到養生的目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治心當以廣大二字為藥”;常常步行走動,動彈筋骨,便是“臣勞”。也就是說:養生的方法,不但在於多多從事活動,以增進身體的健康;更應當減少煩惱,以保持精神上的健康。這就是我們今天通常所說的“身心交養”。
中醫學認為,人身由“神”與“形”組成。所謂“形”,指人的整個形體而言,包括五髒六腑、經絡、四肢百骸等組織結構和氣血津液等基本營養物質;而神,實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是指整體生命活動現象;狹義是指中醫學所謂“心”所主的神誌,包括人的精神、意識、思維、性格、情感等活動。
在傳統養生學中,有兩個重要的原則,這便是“守神全形”和“保形全神”。過去,我們的古人通過“全神”來“全形”,通過形神合養,使神旺形安。同樣的理論也體現在現代醫學中,真正的健康不僅是生理健康,而是心理健康與生理健康同時存在。可見,從古至今,人們對健康的定義是一樣的。不同的是,傳統醫學中,還有一個先後的問題,隻有“全神”才能“全形”,“神旺”才“形安”,因此,中國養生學的鍛煉方法像氣功、太極拳都非常注重“神”的養護,將“意守”與呼吸、導引結合起來進行鍛煉。所以說,“神”與“形”這兩者是相輔相成的,一個養不好,另一個也養不好。
形神共養是中醫學推崇的一種最高養生方法。《內經》明確提出了“形與神俱”的形神共養觀點,如《素問·上古天真論》曰:“故能與神俱,而盡終其天年,度百歲乃去”。並提出了外避邪氣以養形、內養真氣以充神的形神合養方法。
一日一心得
古人說:身要動,心要靜。古人還說“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神補”。人最好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大喜,“喜傷心”,而是從容、安詳。在這種精神狀態下,身體的各種機能都會自動調節到一個最佳的狀態。適當的運動是有益的,但是要掌握好一個“度”,這個“度”的標準就是孫思邈說的“常欲小勞,不能大疲”。“大疲”要堅決避免,小勞則不能斷了。真正能活到高壽的人,都是比較勤快的人。
早睡早起身體好
曾國藩語錄:早起為養生第一秘訣。早起可以振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