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饒人處且饒人。朋友,我雖說沒多大的能耐,但也有幾分話對你說。看的出,你的言行舉止,應該受過一些不良分子的影響,我勸你離他們遠點。還有將來的事誰說的清,說不定聶博將來會是個人物,你還能得到他的幫助,今天你把事……。”
“去你媽的,什麼叫做不良分子,那叫兄弟仗義。還有,那聶博,能有什麼出息,就算有出息,我也不去求他。”熟知,左離話還沒說完,這少年便不滿的咆哮起來了。
握草,原來是個草包。左離心裏暗罵。心裏肺腑,這孩子——不但不去深思他的勸解,而且不懂的用發展的眼光看待一個人。而且對踹他的人把捏不準,有幾分懼意,別人都沉默,但他為了麵子,愣是強出頭。
“兄弟仗義,你兄弟是走什麼路數的?”左離冷笑的問道。左離冷笑的不是兄弟之間的仗義,而是笑的這草包口中兄弟,他還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會把自己兄弟往邪路上帶領。
“我兄弟是混社會的,怎麼,想挑事啊?”草包少年問道。
“哼!混社會的!朋友,說句不好聽的。我看你皮膚粗糙,應該家庭環境一般。可我看你衣著幹淨,而且鞋子的價格不低,你父母應該對你特別關愛,期望也特別高。可你那所謂的社會朋友,卻帶你抽煙喝酒,打架鬧事,幹無利於己得事。真的是兄弟仗義嗎?這其中的真假,你體會不出來嗎?”
“你……。”這少年雖說長得粗壯,但也有身為一個人正常的虛榮心,被左離當眾點破家境不好,難免也會有些羞憤。
雖說是羞憤了些,但左離的一番話也進了他的耳朵。不由一陣子思考。
是啊?那幾個混社會,真的給他講過仗義,把他當過兄弟嗎?他不由想起,好幾次和他們擼串的時候,煙酒錢,都是他們一聲聲兄弟中讓他討錢的,這還不是重點。還有幾回,他給他們借錢後,找他們還錢時,他們卻以兄弟仗義為名,不曾還給他一分。等他想找他們借錢時,卻以手頭緊為名,不曾借他一分。
他還想起了他的父母,想起了父親起早貪黑的掙錢供他上學,想起了母親給他晚上九點多清洗衣服,想起他們省吃儉用的給他買好鞋子。
突然間,他莫名有點感觸,眼睛一濕。
“那個,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少年模仿著左離的語氣
問道。語氣平和了許多。
“我,我沒什麼大名頭,名左字離。”左離簡單的回答。
名左字離?左離!是他?這群學子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時間眼睛睜的老大。而那個草包少年更是震驚,手中的木棒直接掉到地上,幹張著嘴唇。
待這群學子反應過來時。
左離已經攔著聶博的肩膀來到了那輛出租車旁,打開了車門。
夕陽下,那道筆直身子的影子,被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