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憂慮到此為止
布斯·塔金頓曾經說過:“人生的任何災難我都能忍受,除了一樣,那就是瞎眼。那是我永遠也無法忍受的。”
然而,六十多歲時,他的視力開始減退,一隻眼完全瞎了,另一隻眼也快瞎了——他最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大家都以為他會痛不欲生,連他自己也這麼認為。
實際上呢?當他的眼睛瞎了以後,他並沒感到難過,生活與原來沒什麼不一樣。大家都為這一現象感到不可思議,那麼塔金頓自己是怎麼解釋的呢?
他說:“我發現我能承受我視力的喪失,就像一個人能承受其他事情一樣。即使我的聽覺、嗅覺、觸覺等功能也要喪失了,我知道我還能繼續生活在我的思想裏。”
他於是生活得非常開心,當那些黑斑從他眼前晃過時,他就說:“嘿,又是老黑斑爺爺來了,不知道今天這麼好的天氣,它要到哪裏去?”
塔金頓完全失明後,為了恢複視力,一年之內做了12次手術,這是非常痛苦的事。但他知道他無法逃避這一切,所以惟一能減輕痛苦的辦法就是爽快地接受它。
他拒絕住單人病房,而是住進了大病房,和其他病人在一起,他努力讓大家開心。動手術時他盡力讓自己去想他是多麼幸運:“多好呀,現代科技的發展,已經能夠為像人眼這麼嬌貴的東西做手術了。”
一般人,如果要做12次手術,再加上不見天日的生活,精神恐怕早就崩潰了。可是這件事教會塔金頓如何忍受,這件事使他明白了生命帶給他的不幸,沒有一樣是他不能忍受的。
能夠順從,就是你踏上人生旅途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顯然,環境本身並不能使我們快樂或不快樂,而我們對周圍環境的反應才是決定我們感覺的關鍵。
其實很多災難和悲劇都是我們能夠承受的,甚至有能力戰勝它們。每個人的內在力量是自己都難以想像的,隻要充分挖掘出來,它就能幫助我們戰勝一切。
很多人都有內心的恐懼,可是很多恐懼都是自己嚇自己。比如有的人怕鬼,可是世界根本沒有鬼,何必怕昵?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既然事情來了,不用害怕,勇敢麵對就是了,害怕沒有任何意義!
生活中,如果我們付給憂慮太多時間的話,我們就太傻了。
富蘭克林小的時候,犯了一個70年來一直難以忘記的錯誤。
他七歲時,在玩具店看中了一支哨子,他把所有的零錢放在櫃台上,也不問價錢,就把哨子買下了。
他非常高興,吹著哨子跑回家炫耀,卻遭到了哥哥姐姐們的嘲笑。富蘭克林為此很是鬱悶,常常感歎說:“可憐的人啊,我為我的哨子付出了太高的代價。”
70年後他在給一個朋友的信中寫道:“……我吹著哨子跑回家,在房間裏得意地轉著,當我的哥哥姐姐知道我用所有的零花錢買了這支哨子時,都來取笑我。我懊惱不已,痛苦了很長時間。那時候我還不懂把憂慮限定在‘到此為止’的限度,否則我就不用痛苦那麼長時間了。”
富蘭克林在這個教訓裏學到的道理非常簡單,他說:“長大後,我見識了人類許多行為,認識到:許多人買哨子都付了太多的錢。簡而言之,我確信人類的痛苦,相當一部分產生於他們對事物的價值做出了錯誤的估計,也就是,他們買哨子時多付了錢,並為此憂慮了很長時間,而沒有把憂慮限定在‘到此為止’的限度。”
在好些人身上,由於某種原因,總是犯福蘭克林類似的錯誤。不僅孩子是這樣,很多成人也是這樣。既然已經遇到這樣的“可笑”的事情,怎麼不讓這些可笑的事情很快成為過去呢?
查爾斯·羅勃茲是一個投資顧問,他說:
我剛從德克薩斯州到紐約來的時候,身上隻有兩萬美元,還是朋友托我到股票市場投資用的。我原以為自己對股票市場懂得很多,可是我賠得一幹二淨。若是我自己的錢,我倒可以不在乎,可是我覺得把朋友的錢都賠光了是件很糟糕的事。我很怕再見到他們。然而,他們對這件事的態度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他們不僅沒有怪我,相反,還很樂觀。
我仔細研究了自己所犯的錯誤,下定決心學習更多的股票知識。
我和一位非常成功的預測專家波頓·卡瑟斯交上了朋友。我知道這樣成功的人不可能隻靠機遇和運氣。
他告訴我一個股票交易中最重要的原則:“我在市場上所買的股票,都有一個‘到此為止’的限度,也就是‘不能再賠’的最低標準。例如,我買的是50元一股的股票,我就規定不能再賠的最低標準是45元。也就是說,萬一股票跌價,跌到比買價低5元的時候,就立刻賣出去,這樣就可以把損失隻限定在5元之內。”
如果你當初購買得很精明的話,你的賺頭可能平均在10元、25元甚至50元。因此,把你的損失限定在5元以內,即使你半數以上判斷錯誤,也還能讓你賺很多的錢。
我學會了這個辦法並且加以運用,它為我的朋友和我挽回了損失。
後來我發現,“到此為止”的原則在其他方麵也很適用。我在每一件讓人憂慮和煩惱的事上,加一個“到此為止”的限製,結果簡直太好了。
我有一個很不守時的朋友,無論什麼約會他都會遲到,我為此感到很惱火。比如我們約好共進午餐,他往往在約定的時間過去大半以後才來。於是我告訴他,以後約會,我等你“到此為止”的限製是十分鍾。要是你在十分鍾之內還沒有到的話,咱們的午餐約會就算取消。從此,我不再為這件事感到惱火了。
我真希望在很多年以前就學會這種把憂慮限定在“到此為止”的方法,如果那樣的話,我的憂慮就會減少很多,我就會常常告誡自己:“這件事隻值得擔心這麼一點點,不能再繼續了。”
在我30歲出頭的時候,決定把寫小說當做終身職業,想做哈代第二。我充滿信心,在歐洲住了兩年,終於寫出一本書——我把那本書取名為《大風雪》。這個題目真可謂“名副其實”,因為所有出版社對它的態度,都冷得像呼嘯著刮過德可塔州大平原上的大風雪一樣。
當我的經紀人告訴我這部作品不值一文、說我沒有寫小說的天賦和才能時,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了。這種打擊讓我不知道何去何從,茫然不知所措。
幾個星期後,我終於從茫然中恢複過來。當時我還不知道“讓你的憂慮到此為止”這一做法,但實際上我卻是這樣做的。我把費盡心血寫小說的兩年時間看成一次寶貴的經驗,然後,“到此為止”。我重新操起組織和教授成人教育班的老本行,隻寫一些傳記和非小說類的作品。
吉爾伯是某歌劇院的曲作家:蘇裏文是詞作者,他們倆在同一劇院工作。他們知道如何創作出歡快的歌譜和歌詞,卻不知道如何把矛盾控製在到此為止的狀態。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蘇裏文為劇院買了一張昂貴的新地毯,吉爾伯看到帳單時大發雷霆。他們倆為這件事甚至鬧到法院。從此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他們的合作一直處於互不見麵的狀態:蘇裏文替新歌劇譜完曲後,把它寄給吉爾伯;吉爾伯填上詞後,再把它們寄給蘇裏文。
一次,他倆必須一起到台上謝幕,為了不看見對方,他們二人分別站在舞台兩邊,分別向不同方向鞠躬。
他們不懂得“到此為止”這個道理,而林肯卻做到了這一點。
美國南北戰爭時,林肯的幾位朋友攻擊林肯的敵人,林肯卻說:“你們對私人恩怨的感覺比我要多,也許我的這種感覺太少了吧。可是,我一向認為這很不值得。一個人實在沒有必要把他半輩子的時間都花在爭吵上。如果那些人不再攻擊我,我也就不再記他們的仇了。”
當我們憂慮擔心時,一定要問自己三個問題:
1、你現在正在擔心的問題,和自己有何關聯?
2、在這件令你憂慮的事情上,你應在何處設置“到此為止”的最低限度?
3、你的憂慮是否超過了事情的價值?
如果你能清楚的回答這些問題,憂慮將離你而去。
有了值得“炫耀”的豐功偉績,不妨理智地加以誇大;遇到“難以啟齒”的糟事,不妨鍛煉一下自己的健忘能力,很快把這種糟糕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能夠停止憂慮就能快樂,事情其實就是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