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龍拍了一下巴掌,很快一個手下拿著一個鼓囊囊的檔案袋走進來。見到那個檔案袋,陳士科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如初。那個手下走到龍飛的身邊,小心翼翼把檔案袋遞給了他。龍飛接過,然後把檔案袋“啪”的一聲丟到陳士科的麵前,冷冷地說道:“自己好好看看吧,這裏麵有陳靈宮對你的親筆承諾書,還有你這些年貪汙組織的帳目,這可是你親筆所記,本是想到陳靈宮那兒去邀功的,沒想到現在卻成了你的罪證。唉,記錄的可真是詳細呀,相信不用我念出來了吧?請問你還需要什麼證據嗎?你還有什麼解釋嗎?”
陳士科並沒有打開檔案袋,隻是盯了一眼,又原封不動地推了過去,他顯然沒有想到,隱龍竟然不經請示便查抄了他的保險箱。看來龍飛也不像表麵上那麼容易對付,年紀輕輕手腕竟然這般高明,心計竟然如此之深,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也知道的如此清楚。在目前這種狀況下,陳士科惟一能做的就是死不認帳,把這一切都推到龍飛的栽贓陷害上。
他可從來不會認為龍飛會像對張文宣一樣對他手下留情,他覺得龍飛之所以沒有動手無非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的清除自己又不授人以柄的機會。
“哈哈,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你隨便拿一些資料就說是陳靈宮親筆所書,在坐的誰見過陳靈宮的字?況且現在造假的水平太高了,難道因為你是盟主就可以顛倒黑白嗎?諸位兄弟,這就是我們的新盟主,滿口的仁義道德,卻又在背地裏打壓我們這些老人,我一百個不服,我死也不服。”陳士科聲嘶力竭地吼道。
龍飛並沒有生氣,隻是無奈地搖搖頭,笑道:“我想陳護法是不是年齡大了,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我剛才講過,這裏麵不僅有陳靈宮親筆書寫的承諾書,還有你親筆記的帳目。拋開承諾書不言,單單貪汙的帳目就能要你的命。”
龍飛說到最後,麵上嘯起一股冷氣,顯然是動了殺機。
陳士科也不甘示弱,針鋒相對地說道,“既然你下定決心要殺我,多說無益。哼,我可不是張文宣那樣的軟柿子,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你的一句話給唬住了。想動我?你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量,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一落,陳士科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啪”的一聲,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桌麵立馬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他打了一個呼哨,霎時,隻見外麵湧進一群蒙麵人,全部拿著手槍,對準了在坐的人。一時之間,氣氛又變得緊張起來,在坐的那些負責人有些害怕了。他奶奶的,今天是怎麼了?小小的刺客盟總壇竟埋伏了一撥又一撥人。看來今天是出門沒有看皇曆,淨遇到倒黴事了,短短的一頓飯工夫,竟被兩撥人用槍指著腦袋。
龍飛卻悠閑地坐在太師椅上,一副坦然的模樣,臉上還掛著一抹不以為然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絲毫害怕的表情。
這樣緊張的場麵龍飛見得多了,哪裏會這麼輕易就被嚇住呢。隻見龍飛緩緩的從懷裏掏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點燃,緩緩的吸了一口。
一旁的隱龍和暗龍也好像並不緊張,表情目然地立在那兒,一動不動。倒是對麵的柳軒兒和李冬柏有點擔憂,身子不由自主地直了起來。龍飛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桌麵,示意他們不必擔心。
“陳護法,你這是做賊心虛,還是欲蓋彌彰?”龍飛輕鬆的問道。
“做賊心虛?哼,我有什麼心慮的?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既然撕破了臉皮,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我今天就要拿回原本就應該屬於我的東西。這麼多年,我淡泊明誌,不爭不槍,還與人為善,到頭來還被人誣陷。想當年我追隨老盟主,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生死磨難,但我都無怨無悔。可現在來了一個新盟主,就拿我們這些老人開刀,還讓我們怎麼忠於刺客盟?寒心哪!”陳士科痛心疾首地說道,“諸位,難道你們還要忍氣吞聲,任人宰割嗎?老盟主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任勞任怨無怨無悔。可這新盟主有把我們當人看待嗎?排除異己,任意構陷,今天是我,明天就有可能輪到你。既然這樣,咱們幹嗎不反抗,幹嗎不自己幹一番事業,為什麼要屈居在他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