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科是曹操的超級Fans,最信奉的一句話就是曹操那句:寧肯我負天下人,絕不叫天下人負我。
十五年前,他和他叔叔陳靈宮達成城下之盟,他答應到刺客盟臥底,陳靈宮給他親筆書寫了承諾書,一旦他的臥底身份結束,立刻讓他就任西域幫總護法。
這十五年來,陳士科小心翼翼,終於在刺客盟內混得風聲水起,還坐到了總壇護法的位子。公正地講,陳士科是一個好臥底,還是一個不得多得的人才,心機頗深,手段高明,在刺客盟這些護法中少有對手。
他一向行事低調,很少在人前發表意見或者詆毀他人,所以很多人都認為他是一個沒有野心並且非常可靠的人,都願意與他結交。
表麵上,他時時處處惟張文宣馬首是瞻。其實,在他的眼裏,張文宣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端木宏離開東華市後,他是第一個知情的人,當時,他便找到張文宣,極力攛掇張文宣謀反,因為他很清楚,對付張文宣要遠遠比對付龍飛容易的多。就算萬一東窗事發,張文宣不能夠順利的解決掉龍飛的話,他也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將來再尋找機會培養新的代理人。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西域幫安插進來的暗探,竟如此不堪,很快便向隱龍和暗龍招供,還把他牽扯進來。現在龍飛對他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雖然咬緊牙關死不承認,但終究也會於事無補。既然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隻能放手一搏。更何況,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龍飛的身邊隻帶了柳軒兒和李冬柏兩個人,外加隱刺和暗刺十個人,也不過是區區十三個人而已。隻要自己成功的拿下龍飛,那便有了談判的籌碼,主動權便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他非常清楚自己當前的處境,如果任由龍飛這樣下去的話,他隻怕難以善終,與其如此,那還不如奮力一搏。
看著那些手裏拿著手槍的大漢,龍飛的表情竟然沒有任何的變化,嘴角依舊勾勒出淡淡的笑容。他可是風裏來雨裏去在死人堆裏摸爬滾打過十幾回的人了,這點兒小場麵如果都能嚇住他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當初為了救出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人質,他被十幾條槍頂著腦袋,他都可以安然自若,談笑自如,這等小場麵更不再話下了。更何況,現如今的龍飛已是今非昔比,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都要成熟了許多,再加上他的武功有了極大的進步,已經到達了鮮有對手的靈仙境界,對付這些於古武術一竅不通的門外漢,可以說是手到擒來。況且在這種狹小的空間之內,對方即使有槍,也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到極致,這種情況,對近身戰反而有著很大的好處。
雖然陳士科也練過古武術,但他的造詣卻無法與龍飛相比,自然看不到這層利害關係。他還以為自己占盡了上風,龍飛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兒。於是,他揮了揮手,兩個拿槍的大漢就朝龍飛走了過去。
龍飛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陳護法,我本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不會犯傻瓜才犯的錯語,你怎麼了和張文宣一樣,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呢。記住,聰明人是動腦的,隻有傻瓜才會動槍。難道你認為手槍比微衝還厲害嗎?拿幾把破手槍,就想要我的命,你是不是有些癡心妄想了。”
龍飛揚了揚手,隻聽兩聲清脆的槍響,兩個大漢被暴了頭,腦漿流了一地,嚇得人們臉色蒼白。
陳士科沒來由的顫了一下,高聲叫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隱刺和暗刺的人不都在這裏嗎?哪裏還有狙擊手?”
仰天朗笑了幾聲,龍飛說道:“還枉你做過刺客盟的護法,隱刺和暗刺靠的是冷兵器,倚仗的是近身搏擊。你以為剛才的狙擊手是隱刺和暗刺的人,你可是大錯特錯了。那些狙擊手都是我的兄弟,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的狙擊地點你到死也不可能找到,但隻要你一動,保準送你上西天。陳護法,難道你眼睜睜地看著你這些兄弟白白送死嗎?我今天要殺死的隻是你一個人,與他們無關,隻要他們放下槍,我以刺客刺盟盟主的身份擔保,絕不會傷及他們的生命。但是陳護法你,今天絕沒有你活命的機會。因為你是最令人討厭的內奸,我斷沒有放你活命的理由。不過,如果你願意束手就擒的話,我可以讓你選擇一種自在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