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君天行來到燕大,給魚小夏打過電話之後,就在燕大門口轉了起來。大約過了二十分鍾,他忽然看到一個身著白底鵝黃色花紋長裙的女孩子娉娉嫋嫋地走了過來——這女孩兒不是他暗戀已久的魚小夏還能是誰?
“小夏——”
再次看到魚小夏,君天行隻覺得口幹舌燥,熱血上湧,心幾乎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臉上一陣陣地發燒,額頭上浸出了毛毛汗;雖然沒有照鏡子,但他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的像剛出鍋的蝦子!
他高聲叫著,揮舞著手臂,向魚小夏跑了過去。
在距離魚小夏還有兩米多遠的時候,忽然橫向裏躥出一個人,釘子似的擋在了他和魚小夏之間。按理說,這種“搶鏡頭”的行為最令人討厭,但君天行此時沒有心情跟他計較;他正想繞過去,可那人卻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你有病啊?!”
換誰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有好臉色,君天行趕緊捉住腳步,眉頭一皺,怒罵道。
“你就是君天行吧?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卓晨瑞,小夏在京城的監護人!”
麵對君天行的怒火,那人渾不在意,很有風度地翩然一笑,伸出了右手。
監護人……是什麼東西!
君天行並未伸手,隻是冷冷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這人一身名牌,雖然看不出品牌,但從布料、款式和做工上看,俱是不俗。長著一張令花癡尖叫的臉,眉清目秀,鼻梁高挺,特別是兩隻眼睛,顧盼之間,神采奕奕,聲音很有磁性;留著長碎發,打了啫喱,根根豎著,很有精神;薄薄的嘴唇挑著,神情之中略帶著幾分高傲。
“天行,咱們走吧!”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過了一個多月未見,魚小夏的性情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暑假的時候還是熱心有加、正義感十足,可現在卻是冷若冰霜!
她說著作勢要走,但看到君天行還在與卓晨瑞對視,便加了一句:“他隻是我爸爸一個合作夥伴的兒子,我不認識他!他更不是我的監護人!”
“小夏,你父親是建築界的巨頭,我父親是鋼鐵行業中的大鱷,如果我們兩家聯手,強強互補,對我們兩家豈不是都有好處?況且,我們的父輩就是至交,如果我們能更進一步,那豈不是如魚得水、虎生雙翼?魚叔叔也很看好咱們兩個哦——”
卓晨瑞麵對魚小夏的側臉,這番話似乎是在向她表白,可他的眼睛卻乜視著君天行,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笑容裏流露出絲絲淡淡的嘲諷,似乎是在說:你一身地攤貨,也敢打魚小夏的主意?
“美女啊!豔若桃花,冷若冰霜……主人,這家夥在鄙視您,他認為您是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靠!這也太目中無人了!主人,搞他!搞他!”
在君小明的心中,君天行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見有人對君天行不敬,他登時發作起來。
“閉嘴!”
君天行在心裏喝斥道。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能感覺不出來卓晨瑞對他的漠視——那種感覺仿佛是在看一條流浪狗!隻是君小明的話也太直白了,差點把他氣的心髒都停跳了!
想借勢壓人?
鋼鐵行業中的大鱷?
屁!老子手裏的東西,隨便拋出來一兩樣,你爹傾家蕩產都買不起!
“原來是卓公子……久仰久仰!”
君天行在心裏罵了一聲,臉上卻掛上了笑容,伸手捉住了卓晨瑞的右手,用力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