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俊三人回到辦公室不久,楊東明也跟著敲門走了進來,身體斜斜地往沙發一躺,像是被一個深閨怨婦榨幹了一樣喘起了粗氣。
“咋了?東明,氣色不對呀!”劉源博丟了根煙過去給他,“這麼虛弱,這是咋了?昨晚東山了幾次?”
“什麼東山了幾次?”楊東明長長吸了一口煙,不明就裏的問道。
“擼唄!”劉源博賤笑著擠了擠眉毛。
“我靠!”楊東明騰一下便跳了起來,一邊挽衣袖一邊對劉源博地吼道:“幾天不揍你,你得瑟上了是不!?”
“算了吧,就你那藥渣樣,哥讓你一雙手你都幹不過我!”劉源博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嗬嗬!”盧濤坐在一旁笑嗬嗬地看著,也不插話,楊東明上下看了他一眼,忽然靠上前去,伸手在他的腿上上下摸了起來。
“我靠!明哥,我不好那口。”盧濤被楊東明一雙大手摸得渾身雞皮疙瘩亂冒,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
“廢話,我也不好那口。”楊東明翻了個白眼,“你那輛奧迪TT的車鑰匙呢?拿出來,晚上哥有任務。”他說的任務當然就是泡美眉了,殊不知盧濤一聽,腦袋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借,你這鳥人上次開我車去玩車震,噴的我副駕駛坐墊上到處都是,害得我連洗車檔都不敢去。”
“哈哈……”劉源博聞言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東明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訕訕地看了周圍一眼,“哎,阿俊,些什麼呢?別寫了,過來聊會天啊!”楊東明向著彭俊招呼道。
“兩分鍾,馬上就好,你們先聊著。”彭俊劈裏啪啦打著字,頭也不抬的說道。
“靠,還是這麼一副工作狂人的德行,沒趣。”楊東明咕噥道,隨即賊兮兮地湊到劉源博麵前低聲問道:“哎,阿俊跟他那個小秘書最近鬧出什麼緋聞沒有?”
“沒有!”劉源博肯定地說道。
“不可能沒有吧!”楊東明不信。
“騙你幹啥。”劉源博看了彭俊的方向一眼,“最近這一個星期阿俊這家夥就像現在這樣子,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抱著筆記本電腦劈裏啪啦打字,也不知道他在寫著什麼卵東西,跟他說話,十句有九句是不應人的,嗯,對了,東明,最近你可要小心了。”說到後麵,劉源博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楊東明一驚,頓時壓低了聲音“小心什麼!”
“最近奉天的一個小夥子被查出了電腦裏有95部絕密文檔,挨罰了三千塊,還被拘留了十五天,你可要留神一點,別挨抓到了,否則的話,把公司當了恐怕都不夠贖你出來,而且你極有可能被判死刑。”劉源博一本正經地說道。
“太誇張了吧!”楊東明擦了下額頭。
“不,一點都不誇張!”劉源博嚴肅地說道,“趕緊的,把你的絕密文檔都交給我吧!今晚邕城有一班飛機飛往天山,那裏山高……”劉源博話未說完,一旁的盧濤便抱著肚子滾到了沙發底下。
“哈哈……”劉源博和楊東明也跟著爆笑了起來。
“咋了!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彭俊走了過來問道。
“沒啥!壓力大,鬧一鬧放鬆一下神經唄!”楊東明說著又躺回了沙發上,一手枕在後腦勺,“自從換了負責人,我最近這幾天可真是受夠氣了,跟著小鬆拿著測量儀滿山跑,然後又帶著測量出來厚厚的一打數據跑上跑下,這個局那個局地申請,地皮那邊的農民也鬧心得很,原本都還好好的,現在一個個都好似發了神經一樣,唉!對了,你剛才開會時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明白,你給解釋下。”說著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盧濤。
盧濤和劉源博忙坐回了沙發上,不同的是盧濤還捂著肚子,顯然剛才笑得不輕。
“內內的!這家夥笑點太低了!”楊東明看著盧濤一陣無語。
“沒什麼!現在有人存心跟我們過不去,把地皮卡住了!”彭俊走到沙發坐下,淡淡地說道。
“我靠!”楊東明霍一下坐起身來,“有這回事?奶奶的,我說那一個個都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別人進去那些幹事一個個熱情似火,唯獨我們進去一個個冷若冰霜,愛理不理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這回事!”彭俊用鑷子捏起一個幹淨的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以前跟我們交情莫逆的一二把手,現在一個被人擼走了,還有一個現在也處於半殘廢狀態,說句話都不好使,基本上等於被架空了,唉!鬥爭很激烈啊!”
“這,上層麵的鬥爭關咱們這層平民百姓什麼事啊?”楊東明連聲問道。
“當然有關係,有人是打算找我秋後算賬了!隻不過他們找不到由頭來收拾我罷了!算了,不跟你說這個了,這不是你能插手得了的。”
彭俊說完又端起茶壺倒茶,卻發現茶壺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