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彭俊等三人坐在了沙發上,在他們麵前的茶幾上,擺著那兩份協議。
盧濤從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樂,剛坐下不久,又拿起那兩份協議翻來覆去地看了起來。
劉源博聽著盧濤不時傳出的怪笑,斜眼看了他一眼,“得了,這時候就你還樂得出來。”
“幹嘛!?”盧濤見劉源博臉色不善的樣子,嚇了一跳,抖了抖手中的兩份協議書道:“咱賺了,還不讓樂呀?”
“也就你才算得出我們賺了!”劉源博翻了個白眼,“真應了那句話,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啥意思!?”盧濤一聽,不明白了。
“嗬嗬!”彭俊笑了笑,對盧濤招了招手,“小濤,東西放下。”
“哦!”盧濤將協議放回了茶幾上。
“我問你,你覺得這股票能賺多少錢?”彭俊拿起第一份協議問盧濤道。
“這,我看下。”盧濤翻開了手機,查了下白天的股價,然後說道:“現在一手是三千多點,微微上揚了一點,咱們底價兩千七拿下,等到他們發布會一開,證實了鋁礦是握在他們的手中,股票肯定得大幅度飄紅,到時候我們再拋出,賺個四五倍不成問題吧!”
“哦,原來你也是這麼算的!那我問你,誰是操盤手?”彭俊笑眯眯地問道。
“額!這……嗨,管他呢,等錢賺夠了就拋售唄!”盧濤甩甩手道。
“你……唉,算了,我看他是被錢迷暈了眼,阿俊,你直接跟他說清楚得了。”劉源博沒好氣地說道。
“唉!”彭俊無奈地搖搖頭,“小濤,股市向來風雲莫測,買漲賣跌是絕大多數股民的想法,你的想法是好的,隻不過我們真的按照這樣去做的話,咱們極有可能賠得連褲襠都不剩。”
“不至於吧!”盧濤撇嘴道,“咱們不貪多就行了,趁著它差不多到頂的時候賣出不就得了?”
“嘿,這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再說你能知道它什麼時候到頂嗎?而且有操盤手盯著呢,股票是漲還是跌,最大程度還是取決於他們,到時候他們覺得差不多撈夠了,立即轉手做空,這一漲一跌,賺錢的,隻能是他們。”
“沒那麼誇張吧!再說了,他們在澳洲拿下的可是富礦來著,哎,等等!”盧濤瞬間反應了過來。
“嗬嗬,你也明白了吧!”彭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拿下的是不是富礦還有待商議,如果是真的,那還好說,如果不是,等到他們覺得撈夠了,再找個機會公布出來,說他們拿下的不是富礦,而是廢礦,到那時候,股票立馬暴跌,刹也刹不住了。”
“這……”盧濤隻是稍微一想象那時的情形,冷汗瞬間便流了下來,“這,怎麼說他們也是老牌大公司了,這麼陰險不至於吧!”
“嘿!”劉源博冷笑了一聲,“你僥幸的心裏還是蠻嚴重的,再老牌再大的公司又如何?發展不下去了,總會想著撈上最後一筆,隻要賺夠了錢,想甩就甩。有心這樣幹的人,絕對會事先準備好頂杠的,或者是扶持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傀儡,自己則躲在暗處操控一切,事成之後,拿錢走人,就算事後被揭發,找不到正主也是白搭,現在懂得偷天換日伎倆的人可多著呢!”
“我靠!”盧濤聽完,頓時一蹦三尺高,“感情那****的龐培琪是在坑我們啊!不行,我得找他去。”
“哎!回來!”彭俊一把將他扯了回來。“犯渾了吧你!協議咱們還沒簽呢,你跑個******啊!?”
“嗯!?”一聽協議還沒簽,盧濤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靠,俊哥,你耍我不是?協議都沒錢,你們說那些話存心嚇唬我呀!?”盧濤滿是哀怨地看著彭俊,剛才彭俊和劉源博兩人一唱一和,可是把他嚇得魂魄皆冒,
“怎麼能說我們嚇唬你呢!”彭俊笑道,“凡事皆有兩麵性,我隻不過是要先做好最壞的打算而已!”
“啥?”盧濤頓時聽懂了彭俊的意思,“這坑爹的破協議你還打算簽啊?”他指著茶幾上的兩份協議嚷嚷道。
“簽,當然要簽了,既然想明白了,幹嘛不簽呢?”彭俊嗬嗬笑著,提筆在兩份協議書上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瘋了!”盧濤傻眼了,“明知道可能是個坑你還往裏跳!?你就不怕龐培琪坑你?”
“嗬嗬,龐培琪不可能坑我,就算是坑我,也不可能是龐培琪,他是什麼都不知道。”彭俊合起筆笑道。“來來!坐下,喝口水,抽根煙!瞧你,一副方寸大亂的模樣,以往的冷靜跑哪去了?”
“靠,還不是被你們嚇的!?”盧濤不滿地嚷嚷道。
“哈哈哈!”彭俊和劉源博頓時笑了起來。
拍了拍盧濤的肩膀,彭俊笑道:“行了,是我們的錯,來,先冷靜下,我來給你分析分析,你就明白了。”
“我剛剛跟你說了吧,凡事都有兩麵性,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結果自然是好的,當然也不用去分析什麼,但如果這是個陷阱,那麼你覺得龐培琪這麼年輕就能做到副書記的人會這麼傻愣愣地出麵跟咱們談協議嗎?所以說,他隻有一種可能,他不知情,而且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