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耶律斜軫很熟嘛?”
“拜托,我今天剛剛在這裏認識他,後來他說教我騎馬。沒想到我騎的很好。”範瑤突然覺得耶律休哥話裏帶話,說道,“你因為我跟他在一起生氣嘛?”
範瑤看到耶律休哥生氣的樣子,感覺到特別的熟悉,“別生氣了,你看我給你摘了一些花回來。多漂亮。”
範瑤把花在他麵前晃了晃,看著範瑤純真的笑容,也不生氣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當看到範瑤和耶律斜軫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有股嫉妒。這不像是他的作風,耶律斜軫是他的好兄弟,以前從來不會因為一件事情而紅過臉。
“你這裏沒有花瓶嘛,我可以把采來的花放在裏麵。”範瑤看著耶律休哥不生氣了,問道。
耶律休哥指著不遠處的地方,範瑤看到了一個像青銅器一樣的東西,確實可以插花,就將就的把花放在裏麵。
“你看,我串的花環,”範瑤說完把花環套在自己的頭上。
耶律休哥深情的看著範瑤,這樣的範瑤真是特別的美。笑容純真,花映出的她的臉更加的嬌俏。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場景好熟悉啊。當時你好像也因什麼事情生氣,然後我把花環帶在頭上,你也是現在這樣的表情。”範瑤看著他說道。
“我何曾和你有過這樣的經曆,你說的是那個叫阿部的人。你把我錯當成了他,範瑤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啊。”耶律休哥看著範瑤心理苦笑道。
“你能教我契丹語嘛,除了你還有剛才的叫耶律斜軫的人和我用漢語對話。其他人的我都聽不懂。”範瑤很懇切的說道。
“好的,來日方長,慢慢的你就能會了。我把你接到我額娘那裏,既可以方便照顧你,治療你的失魂。又可以讓我額娘教你契丹語。我額娘漢語也說的很好。我想你們兩個相處,應該會很融洽。”耶律休哥說道。
“你母親嘛,我想我能和她很好的相處。你能常來看我嘛?”耶律休哥看著範瑤懇求的目光,點了點頭。他們才認識不到七天,為什麼在耶律休哥的心理有著不舍。他想把她留在身邊,但是自己軍務很多,留在母親這裏他最是放心。
耶律休哥把範瑤送到母親這裏,本來想她們還有一定的融合期。沒想到,她們一見麵就很熟絡。耶律王妃一直希望自己能生個女兒,可是自從生了耶律休哥後,再也沒懷上。這次看到範瑤,她覺得她很乖巧,討人喜歡,一下子燃起了她的母愛。範瑤覺得耶律王妃親切和藹,讓她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似曾相識。
耶律休哥看到她們這樣,心理總算放心了。他請了胡儀為範瑤診斷,胡儀告訴耶律休哥,說她的失魂症是暫時的,晚則兩三年、最快一年就能完全恢複。耶律休哥也如實把範瑤錯認他的事情告知了胡儀。胡儀說在她失魂前見到他,他應該長的很像她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有可能是因為在她內心深處,對這人有著深深的內疚,所以才會在她失魂後見到你覺得你很熟悉。
耶律休哥謝過了胡儀,“內疚,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心理如此的內疚。他們又是什麼關係。那個叫林涵岩的和她又是什麼關係?”耶律休哥被屋裏的笑聲拉回了思緒。範瑤在給耶律王妃講笑話,耶律王妃從來沒聽過,她從來沒笑得那麼開心。
“遜寧啊,你真是帶給了額娘一個開心果啊,”耶律王妃摸著範瑤的手說道。
“王妃開心就好,雖然我失魂了,但是這些故事卻一直在我腦海裏。我每天都講給伯母聽。”範瑤在這裏已經待了五、六天。她們每天有說有笑的,耶律王妃跟範瑤說耶律休哥的小時候的事情,聽的範瑤嘴巴一張一張的,說耶律休哥小時候怕黑,每次打雷都會躲到母親的懷抱。
耶律休哥真是窘了,母親從來不在外人麵前說他的缺點,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範瑤麵前卻屢屢接他的短。
“大人,我查到了,範瑤是範質的小女兒,至今未嫁。因範質夫婦過世後,按照大宋的律令,得守孝三年。範家跟當今宰相趙普家走的很近。並且範質夫婦過世後,有個叫林涵岩的一直往來範府,那人是汴京最大茶葉商之一,以前是經營食鹽生意的。範瑤和她哥哥住在一起,感情很好。範瑤和林涵岩這次來大遼是為了救石氏父子的,人已經安全返回大宋了。”
耶律休哥聽到屬下的回報後,眉頭皺緊了。“她是範質的女兒,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