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
一覺睡醒之後頭還是很痛。還在想著下午發生的事,不會是認錯了人,那肯定是我忘記了什麼。對了,那女子叫景惠,安景惠。在小學時是舞蹈團的。可是,許哲,許哲,我實在想不起來啊。
夢裏好象出現了一大片雛菊,放肆的開著。美麗至極。還有兩個少年,可是輪廓模糊我看不清楚。隻是,其中一少年轉頭對身邊女子說,請你忘了他,讓我來照顧你……接著便連同那一大片雛菊一起消失在我的夢裏。隻剩荒涼土地與昏暗天空。
起床之後發現媽媽在廚房忙碌著,便過去幫忙。
“媽,我以前的同學裏,是不是有個叫許哲的男生啊?”我裝做隨口問問。
“我不知道啊。”媽媽拿掉手套離開廚房。
很奇怪,有什麼秘密。
天天在家裏畫畫,隻有那樣才心情平靜舒適。最近其實很奇怪,隻要是睡了好象就不容易輕易醒來。夢裏斷斷續續的畫麵,好象交織著一段複雜過往。
顧言回來很多天了,未來找過我。我也習慣,也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了,我們小時候好象很要好的。
終於在一個傍晚,收到顧言的短訊。此時我正在畫布上默寫雛菊。見個麵吧。我回,好。
於是我們終於如此相見。顧言
回來後的日子總是白天與黑夜顛倒,我的生物鍾被完全打亂。
夜裏,睡不著。我記得在這座城可以看見星星,清澈明淨。我站在陽台上看著天空,想念著樓上的程諾,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些什麼。依舊在繼續她的繪畫,抑或也在仰望星空?
她應該還是記得我的,可還是覺得很抱歉,我離開她太久了。當年的不辭而別,不知道她會不會很難過。如今,程諾,我回來了。就再也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