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我主人的靈魂就在那個鬼族的體內。”
聽到這句話,我震驚了,整個人愣在原地,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解開了。
難怪......難怪那天安地爾會來救我,難怪昨晚安地爾會有那麼奇怪的表現!
那是因為重柳青年根本就被安地爾吞噬了!
但是為什麼重柳青年的靈魂能夠壓製安地爾的行動?
想了想,也可能是因為他是時間種族的關係,體質與靈魂有所不同吧?
“......該死的安地爾。”我的雙手忍不住緊緊的握成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他,但是現在安地爾對我也起了殺意,恐怕事情沒有這麼容易解決,不過要找到對方也不是什麼難事,他會去的地方最可能就是湖之鎮。
“不管怎麼樣。”我看著手上的咒文:“我也要了結這一切。”即使可能付出性命。
陰影的事情,我想複活之後,姐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笑了笑,看著眼前那藍色的小小雙眼,丟下了傳送符咒,自己離開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由我來解決吧。
白光閃過,四周的景色發生了變化。
這是個陰暗的空間,令人沉重而壓抑的地方,我看到了安地爾的身影。
“我還想著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反而自己來了。”安地爾冷冷地勾起唇角,帶金的藍色雙眼仿佛布上了一層冰霜。
“因為我要殺了你。”
“嗬嗬。”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安地爾底笑了好一會兒,但我卻不覺得這笑聲有一點兒的愉悅:“你們這些種族還真是奇怪......為什麼會在乎那麼多的人事物?在乎到寧願送上自己的性命?”
我想他大概明白我為什麼而來了......不僅為了米納斯、烏鷲和老頭公,也為了重柳青年。
“你一定能夠明白...也一定不能夠明白......”因為你是鬼族啊,無情的鬼族,扭曲的黑暗種族,也許你曾經明白過,隻不過你又刻意不去在乎......!
我猛然向後退開,有點緊張地盯著安地爾的動作。
脖子涼涼的,我伸手一抹,滿手掌都是黑色的血,混合著毒液的血!
“看來不必多說什麼了。”我喃喃,雙眼緊緊地盯著安地爾。
這一次,我必須要贏。
我抽出爆符:“爆火,隨著我的思想成為退敵所用!”
在我手上的爆符出乎意料的不是變成手槍,而是一支超重的炮槍......
拜托別在這麼嚴肅的時候開玩笑啊好不好!這東西我根本拿不動啊啊啊!(C:誰叫你殺心那麼大一直想著‘轟’死安地爾呢?)
糟透了!安地爾已經衝過來了!
我一咬牙,幹脆把炮槍往肩上一扣,雙腿在地上一踏躍上半空,把炮槍口對著安地爾的地方狂轟。
巨大的聲響不停地在耳邊響起,炮槍發射四周布上了一層濃煙,我看不到安地爾的身影!
背後一痛,我順著背後的推力在空中翻了個身,落回到地麵站穩。四周全是濃煙,我不禁咳了咳,微微眯起雙眼。
“撤!”
隨著我的手一甩,四周的濃煙迅速散開,視野再次變得清晰。
安地爾躍在半空中,雙腳在牆上一點,再次向我衝了過來。
我使出最大的力氣,把手上的炮槍舉起,向安地爾拋去。
安地爾在半空中一閃,炮槍劃過他身邊撞到在牆上,發出刺眼的白光爆炸了。
我再次抽出一張爆符:“爆火!隨著我的思想成為退敵所用!”
想想!到底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傷到安地爾的!
爆符發出了白色的光,開始不斷的擴大,然後......
很糟糕的,我唯一想到可以傷到安地爾的就是——學長。
幹!怎麼沒人告訴我爆符還可以變成生物的!
爆符變成的學長看了安地爾一眼,然後又瞪了我一眼,一巴往我的頭上甩去,最後向安地爾衝了過去。
......學長,就算隻是爆符,你也要巴我一下才舒服點嗎?
可惡!連爆符也欺負我!我不服!
爆符變成的學長畢竟不是真正的學長,實力上很容易看出差了一大截。
看來,撐不了多久了。
我沒有再抽出爆符,空著雙手向安地爾衝了過去。
全部注意力放在‘學長’身上的安地爾根本沒有料到我會衝過來,隻來得及在我碰上他的同時甩出黑針。
不過,已經夠了。
我看到原本在我手掌上的咒文,現在印在了安地爾的後頸上。
而我的胸口上,源源不斷的黑色鮮血從黑針穿過的洞口中流出。
黑色似迷霧的東西,開始漸漸地覆蓋了我的視線。
看來,先死掉的,還是我啊......
我不禁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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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看著這一切,伸手,卻什麼也觸碰不了。
妖師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痛苦,卻又無奈。
那是怎樣的心情?
他抿著唇,心中五味雜陳。
他偷偷安置在妖師身上的監視咒文,繼續運轉著,把發生的一切傳進他的腦中。
他看到鬼族身上爆發出了銀白色的光芒,在痛苦的叫喊,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位鬼族除了微笑和冰冷之外的另一個表情。
他看到重柳族的靈魂從鬼族體內分裂出來,臉上複雜的神情令他怎麼也看不透。
透明藍的水流旋轉而出,水之貴族留下了眼淚。
最後,是那位有著黑色長發的青年,憑空出現在妖師身後,輕輕地擁住那倒下的身軀......
咒文,停止了運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