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城市另一個房間裏莫辰已經睡著,簡單最近也比較嗜睡,也陪著她一起睡得天昏地暗。兩人準備起床已經是下午了,被餓醒的。“餓死了,起床做飯去”,簡單在被子裏踢莫辰,說話也有氣無力。莫辰頭還昏昏沉沉的,睡著的時候做夢了,一直侵擾著她,想醒又醒不過來,醒了,卻不記得之前夢的是什麼了,腦子裏一片混沌。身子往被子裏縮了一點,她也餓了,不過還是不想起床,埋著頭,悶悶的,“沒心情”。“哦…”,簡單拉長了聲音,俯身過來,“吵架了?”。這些天莫辰隻有拿東西的時候會回來,平常基本不會出現,大清早的更加不可能,所以她很肯定。

莫辰敷衍的答,“沒有”,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昨晚的事,隻能埋著頭繼續裝鴕鳥。簡單一向好奇心旺盛,外加無聊太久的幸災樂禍,興奮的扒開被子,“那是被趕出來了?”。莫辰不滿的抬頭,皺著眉滿臉不悅,“你就那麼想看我被趕出來,我是自己要回來的”。其實她有點心煩意亂,到現在,大半天了,江楚寒沒有來找她。雖說昨晚到今早她一直堅持要搬回來,可是他真的沒有來找她,她心裏便覺得失落了。又覺得自己好像是無理取鬧,而他似乎也那麼覺得,所以知道她走了反而更舒心,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一直握著手機的手縮在被子裏,緊緊握住,終於還是放開,鬆了手。

簡單卻有點弄不清楚了,既然沒有吵架,也不是被趕出來,那為什麼要搬回來,而且還明顯的一副被拋棄的淒慘樣。纏著莫辰問了半天也沒找出真相,最後她試探性的問,“分手了”。雖然不太相信,不過也覺得應該沒有別的可能了。莫辰連表示無語的機會也沒有,翻了翻白眼,剛想說沒有又怔住,昨天她似乎、好像說了類似的話。有點自嘲的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們是分手了嗎,還是她提出的。為什麼心裏這麼難受呢,像是心裏被挖掉了一塊,扯著生痛生痛的,胸口沉悶得透不過氣。

簡單看著她迷惑彷徨然後轉為恍然幽怨的神情,情緒也低落了,有點似懂非懂,“你提的?”。問完看著她沉默以對的樣子頓時很生氣,扯著她坐起來,“為什麼?”。莫辰被她嚇了一跳,沒反應過來為什麼她這麼激動,懵懵懂懂的看著她,呆滯的回答,“不知道”。“不知道你就要分手,怎麼回事,江少那麼好你都不要,不知道你想什麼…”。“你又知道他好了”,莫辰適時的打斷她即將繼續下去的碎碎念。“當然,看得出來”,“那你怎麼不去找他”。“我也想啊…”,簡單在胸前握著雙手,憧憬的樣子。莫辰見不得她花癡的樣子,別過頭,胸腔裏也有股酸意蔓延。他那麼好,那就是她不好了。甩甩頭,拋除這種想法,冷冷的看著簡單,報複性的威脅她,“我會把你的想法向大哥轉達的”。“呃?!”,簡單立馬噤聲,討好的假笑,“開玩笑,開玩笑的,別當真”。

失戀的時候有人陪著,每天插科打諢,莫辰也覺得沒那麼難過了,隻是一直耿耿於懷,心裏有個心結。簡單是每天重複著一樣的觀點,讓她找個機會回去,然後重歸於好。為什麼明明是她的朋友,卻總是幫他說話,她很鬱悶。好不容易有一天簡單不說了,剛吃過早飯她就衝到衛生間吐得天昏地暗。莫辰有點擔心的看著她慘白的臉,“你沒事吧?”。“不知道啊,你做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給我吃了,存心報複我是不是”,簡單虛弱的倚在洗手池邊,毫不介意的開玩笑。

這種狀態持續了兩天,再又一次看到她吐了以後莫辰覺得不能繼續下去了,換好衣服催促簡單,“我約好了醫生,我們去醫院看看”。“不用了”,簡單不好意思的推辭,說話也吞吞吐吐的,“我沒事,我可能,可能是有了”。“嗯?”,莫辰瞪大了眼睛,說話也結巴了,“你是說,是說,有了,是說有孩子,懷孕了?”。她確實有點難以置信,結婚對她而言尚且是很遙遠的事,更何況是懷孕生孩子。

簡單臉紅了紅,又板起臉,梗著脖子,粗聲粗氣的承認,“是啊是啊,我可能懷孕了,能不能不這麼大驚小怪”。說完立馬別開臉,泄漏了她的心虛。她也隻是猜測,不過算一算日子好像又是,她可能是真的有孩子了,心裏難免忐忑不安。莫辰緩了兩秒才回過神來,理清頭緒,更加確定了,推著她去換衣服,“那就更加要去醫院了,先確認一下,再看看有什麼要注意的。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反正要去看醫生”。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有點無措,慌慌張張的還是希望保持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