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語蕊望著下麵的張阿昆叫道:“阿昆,你上來!”
張阿昆聞言躍身飛上土洞頂邊,“阿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以後你還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不必擔憂,不會有事的。”
香語蕊俏眉緊蹙,倆眼中淚水欲滴,顯然是動了氣:“你到底答不答應我?”
“好好,放心吧,答應你便是。”張阿昆隻好認錯這才作罷。
渡江仙看了看他的徒弟滿意的點了點頭:“徒兒,你還有最後一式沒有學全,便是那天劍破九蒼。”
“師父那您快教我吧,這地劍已經如此神奇,天劍該會是如何呢?”
渡江仙歎息道:“貪多不爛,而且你機緣未到,其實也並非你所想的那樣,萬事萬物越是追溯到終極,既是本源,既是樸實無華,大巧不工,大智若愚便是這道理了。”
“師父你能否使出來讓徒兒開開眼界啊?”
渡江仙看了看張阿昆沒有說話轉身抽出青鋒劍用劍身在張阿昆頭上拍了三下道:“定心!”
張阿昆這才恍然醒悟,自己剛才有些執迷於劍道了,隻有自然才是人之道,切莫讓外事外物使自己執著,反倒會得不償失走火入魔,便收了心性向師父渡江仙行了一禮。
渡江仙見狀會心一笑,轉身便一步一顛地去烤野兔了,全然沒有剛才的仙者風範,那香問天左右打量著張阿昆半晌,隨即鼻子傳出吭哧一聲也跑到火架旁邊和渡江仙一起望向那泛著香味的烤野兔。
張阿昆經曆過這一大考驗之後渾身有些虛脫看向師父和香問天烤著的野兔,不覺有些饑餓,便也圍坐在烤野兔前,不動聲色直勾勾地看著,渡江仙見了將他攆走道:“我們倆個老頭子烤野味,你去找那姑娘做飯去罷。”
一旁的香語蕊本就對他之前置徒弟於危險之中很是生氣,見狀氣鼓鼓地瞪了渡江仙一眼轉身去備菜了,張阿昆見狀也向莊園內漫步而去,剛要離去被師父叫住,張阿昆疑惑地看著渡江仙心裏盤算著師父難道是要分我些烤兔肉嗎,隻見渡江仙極其鄭重地說道:“徒兒,我近日觀天象,此次天下將有一場浩劫,你此去南下去回到長安,那裏有與你有緣之英傑應是你昔日朋友,你身負我親傳神功,世上莫能有幾人是你對手,但是你要小心行事畢竟你現在的劍法還有最後一招沒有學完,若是遇上絕世高手恐有些險處。將來有一****無計可施記得回昆侖山!”
“師父,那我何時去動身?”
“依為師看應是越快越好!就明日吧。”
張阿昆聽聞此言,默不作聲,渡江仙輕聲而語:“徒兒,還記得昔日斷頭台嗎?”
張阿昆木然一愣,是啊,當日我冤屈之時是師父救我於水火,今日正應我去救助於他人,我怎麼一時貪戀兒女溫柔鄉而忘了這世間的疾苦!隨即抬頭看向渡江仙跪拜道:“師父,徒兒這便動身!”
渡江仙緩緩地點了點頭又接著深邃地看了看張阿昆,猛然間拿起一根竹丈當做戒尺敲打在張阿昆背上:“去吧!山雨欲來風滿樓!以此心換彼心,以彼心換天下心,以天下心換太平,呔!換得否!?”言罷,渡江仙踏空而去,隻留下張阿昆和一旁的香問天,那香問天老爺子看在眼裏低頭沉聲歎著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任憑眼前的野兔已被烤焦,張阿昆抬起頭來望著滿天的紅霞,真是有家的味道啊,今日離了這裏他日幾時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