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意識到,年齡真的是武器。老師會無條件原諒我喜歡我,同學會無條件關心我喜歡我,沒有人會對一個聰明的小孩子不好。我在階級教育與年齡庇護的關照下達到了人生的至高榮譽點。這真的是悲哀。
很多人說小孩子天生是一張白紙,家長塗什麼顏色就會變成什麼。其實不是的,我的媽媽那麼辛苦的在我還是懵懂的年紀裏培養我對於數學的愛好,老天都是幫著她的,甚至給予我那個年齡不該有的稱讚和榮耀,來讓我覺得喜歡。但是有的時候人的性格是注定的。我天生喜歡懶散和享受,人生的最高目標是小房子,超棒音箱,超軟大床和無線wifi以及學會做飯。這些顯然不在我媽對於我未來的計劃表裏,而懶惰這個天性直接促成了我跟我媽十年抗戰的原因。時間回到那時,一年之後六歲的我顯然對於當別的小朋友在家裏幸福的看《黑貓警長》,《大頭兒子小頭爸爸》,《藍貓淘氣三千問》。而我卻不得不天天做一本又一本的奧數題或者沒完沒了的彈電子琴表示疑惑和不滿。父母比較魯莽的地方在於,無論何時對於小孩子充滿疑惑的問題,一旦涉及到懶得回答或者不能回答上來,就全部以“小孩子不要參乎大人的事”來總結,往往此時還要配上一張與語氣相得益彰的晚娘臉。顯然被晚娘臉嚇退的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奧數班每年都需要考試來分配去哪個班,考試需要繳費報名。我默默的把家長信揉成球藏了起來,這樣熬過了考試的日子。媽媽怎麼也想不到六歲的小孩就能有自己的主意,等她知道的時候什麼都晚了。我得意而愉快的在她憤怒的眼神中度過了沒有奧數班的一年,並且再也不需要去奧數班了。
六歲的我就在第一次有自己的主意的日子裏小小叛逆成功的得意裏迎來了小學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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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章就是慢熱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