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如果你去買衣服,我去給你當參謀!”
“好吧。”
“那就說定了,再見!”王金龍邊走邊回頭邊揮揮手。
“再見!”天嬌也輕輕地擺了擺手,轉身向宿舍樓走去。
尹天嬌雖然說謊應付了小陳,心裏又覺得欠了王金龍似的。她雖然對王金龍說了保持朋友關係,沒承認女朋友關係,但也並沒說是普通朋友關係。如此看來,自己心裏還是有他,隻是現在確實很難熱起來,也無法愛下去。如果繼續那次在王金龍宿舍那樣發展,後果不堪設想。爸爸媽媽說的對,這兩年很關鍵,畢業了啥都好說。王金龍他是畢業了,他沒顧慮了,怎麼做他都行,可我還不行啊!天嬌想著想著也平靜了下來,這時聞天語說:
“小尹,你要是有事就去辦你的事兒,我們跟王老師轉告你的好意不就得了。那都是些體力活兒,有我們幾個壯勞力就行了。送王老師走的時候,大家都去,王老師肯定就高興了。還有,前幾天學校通知的各班為國慶節出一個節目,我們班到今天還有沒眉目。你是文體委員,你可別像沒事一樣。你要是沒事兒,你就練練嗓子,給咱班出個節目。別到時候交了白卷兒,咱們班多沒麵子。”
“班長說的對。小尹,你就幫幫班長吧?”小陳笑著說,“看他剛當官就遇上這種事兒,怪可憐的。”
“不是我可憐,是我們班大家沒麵子,交白卷兒你臉上好看了?”聞天語看看小陳。
“可不,大家都沒麵子。不行,到時候我去說個笑話糊弄糊弄,評不上名次,也沒交白卷兒呀!”小許說完,小陳忙道:“好啊!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現在說給我們聽聽。如果真好笑,也不是不可以。”
“嘿嘿!說著玩兒的。我哪有那兩下子,還是請高手吧。”小許看看天嬌,“早聽說你是宣傳隊出來的,你文體委員又責無旁貸,交白卷你和班長最沒麵子。你唱支歌,就唱《春苗》插曲,‘翠竹青青喲——’,大家鼓掌歡迎!”小許連說帶唱帶頭鼓起掌來。
“小許你接著唱呀!”天嬌也笑著鼓起掌來。
“對,小尹唱。那天在路上聽小尹唱這首歌了,唱得不錯呢!”小陳說。
“那是平常哼著玩兒,真到了舞台上,第一聲我就唱不上去。其實我也在著急,但找不到我喜歡又適合我唱的歌曲。過去還跳過芭蕾,幾年不練,站也站不起來了。突然讓我表演,還真感到陌生。如果非要我出來救場,那也頂多是朗誦個詩歌什麼的。你們誰來寫首詩歌,我去朗誦,怎麼樣?”
尹天嬌這樣說,是故意說給聞天語聽的。她想讓他寫詩歌可又不願直接明說。她擔心明說了萬一聞天語寫不出來,不就成了將人家的軍了麼?那多讓人難堪。而聞天語一聽她提到寫詩歌,立刻想起了春天做的那個春夢,自然也想起了與春夢有關的那首回文詩,心猿意馬地正在想如何回答小尹的建議。
“好哇!這不就結了!這不就結了嗎?!”小許嘴快,“班長,你不是寫詩歌嗎?怎麼樣?寫一首讓小尹去朗誦,我們大家不就解圍了,寫吧,班長?”
“說了你們別笑話,這些天我是在寫一首詩歌,隻是還不成熟。過幾天,”聞天語有點臉紅,“過幾天看看,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隻好獻醜了。”
“好好好!好好好!”小陳、小許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發出了讚美聲,“這下好了,就等著看小尹的表演囉!”
同學幾人說笑著來到了王老師家。
王金龍邊吃飯邊看表匆匆吃罷早飯,8點多就趕到了校門口公交車站。他四下裏看看心想:還好,她還沒到。
王金龍在這等尹天嬌一塊去市裏玩兒。他在這段路上來回地轉來轉去,一輛一輛地看著路過的車輛。他不斷地向下車的旅客張望,總也不見天嬌的影子,慢慢地他開始有點失望了。但他又不能去湘江醫學院找天嬌,隻能在心裏對自己不停地說著“再等一會兒,再看一輛車”的話。一直等到10點了還沒見人來,他開始怨自己那天沒給天嬌約個大致時間,這麼漫無目標地要等到何年何月?
王金龍近來總也心神不定,剛上班的新鮮勁兒並沒有讓他興奮多少。與天嬌的關係訂不下來,急了還能拿照片望梅止渴,且還可以從長計議。而進入校領導班子的事兒迫在眉睫,既讓他掛心又不知從何下手。聽說國慶節後就要改選,眼下還沒一點眉目。這一機會如果失去,要多少年才會再有?
憑直覺,天嬌今天不會來了。這不能怪她,人家說的是沒事兒才去市裏。他心裏說道:再等半小時,10點半不來就不等了。回家與媽媽說說學校改選的事兒,有時候還是媽媽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