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人毫不猶豫的點開了自己的小心思,雷國棟連連稱是,心中連連暗歎,幸虧沒有來的急做絕,他剛才可不就存了強買的心思麼,花五萬塊打發了這丫頭,以自己如今再雲安市的人脈,倒也不怕這丫頭鬧事。
而後又瞧見老人眼睛轉到自己身邊的那個阿咪身上,立即將阿咪柔軟的身子從自己懷中扒開。
謝老朝雷國棟輕哼一聲,而後轉而望向顧琉璃對剛走過來的李長華道:“你剛說的就是這丫頭?嗯,眼神清明,倒是個不錯的丫頭!”
“可不是麼?”李老爺子走上前,指著謝老道:“琉璃丫頭,這就是我的那位老友,趕緊將你那玉葫蘆拿給他瞧瞧。”
顧琉璃望向雷國棟,雷國棟趕緊將手中的玉葫蘆遞給謝老。
謝老小心翼翼的拿著玉葫蘆把玩了一番,眼睛越來越亮,看著玉葫蘆接近狂熱,趕緊從身上拿出一張棉布將玉葫蘆圓形空間內的泥土弄出來,拿著高倍放大鏡仔細觀察一番,方才對身邊的李老爺子道:“老夥計啊,你眼光可不如這丫頭,這玉葫蘆,又豈值五百萬?”
周圍的人都關注著謝老,這會一聽謝老的話,再一次嘩的一陣歎息。
李老爺子亦是詫異:“這玉葫蘆有來曆的?”
“這可是沛陵東翁的作品啊!”謝老語氣很是輕快,愛玉成癡的他自然為能鑒定出這麼一塊古玉而由衷的自豪。
“沛陵東翁?是南宋的那個受到過宋徽宗讚譽,被評為天下第一刀的雕刻大師陸銘?”李老爺子眼睛一亮。
而陸銘的名號一出,周圍頓時議論紛紛。
“是陸銘的作品,五百萬倒是公道!”
不過也有人提出了質疑:“謝老,您如何能判斷這便是陸銘的作品?據我所知,沛陵東翁較為擅長壽山石印章雕刻,他是我們南平城人(雲安古稱),現省博物館與民間收藏者手中的藏品也大多是壽山石作品,那些作品與這玉雕的雕刻也大為不同。”
謝老哈哈大笑一聲:“問的好,你看看!”謝老將高倍放大鏡對著玉葫蘆圓形洞內,示意剛剛那位出聲的中年人看。
“沛陵贈秀長,紹興十八年。”那中年人頓時有了發現,激動的叫出聲來。
“南宋中興四傑之一的楊萬裏,小字秀長,其五歲能詩,十歲便有神童之名,紹興十八年高中進士,而楊萬裏的傳記中也提到過,秀長與沛陵相識於微末之時這玉葫蘆應是沛陵東翁早期作品,紹興十八年,便是是楊萬裏即將殿試之前所刻,魚躍龍門,意在秀長殿試高中,那時沛陵還未發跡,所以玉質不佳,至於這玉葫蘆中開了一個洞,那是因為沛陵東翁本身便是想做一個玉葫蘆筆洗,估計後來楊萬裏為了能隨身攜帶,而改製成了一個玉墜!”謝老分析的詳細,眾人聽了過後恍然大悟,對謝老的博學十分的佩服。
就連顧琉璃對這個老人也是由衷的歎服,她也是因為有眼睛這個外掛才知道這玉葫蘆的來曆,可是這謝老,卻能引經據典,將這玉葫蘆的來曆說的分毫不差,讓人心服口服。
而原先顧琉璃對自己的眼睛很是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憑借這雙辨別古董的眼睛能在古完界混得風生水起,可是現在卻意識到需要學得東西還有很多,而顧琉璃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的醒悟,讓她以後少走了很多的彎路。
“老頭子的眼力,我李長華是自愧不如的!”李老爺子對自己老友的本事也是信服的。
“雷老板,這玉葫蘆你還要不要,要不請您忍痛割愛給我於某人?這五百我出了!”
知道了這玉葫蘆的來曆,人群中立即蠢蠢欲動起來,這玉葫蘆如今的價值,那可真可以說是有價無市啊。
雷國棟的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那個出聲叫價的人,可不就是自己的死對頭麼,他這是明晃晃的嘲笑自己方才的無知啊,雷國棟現在也是腸子都悔青了。
“七百萬,還有誰要跟我搶!”雷國棟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對頭,咬牙加了兩百萬。
而後轉向顧琉璃表情不複方才的倨傲:“這位,呃……”
“我姓顧!”
“顧小姐,方才是我不地道,不過這玉葫蘆我是真的急需要,我出七百萬,怎麼樣?”雷國棟很多年沒有像如今這麼低聲下氣了,一席話下來,已經摸了幾次額頭上那不存在的汗了。
而後望向謝老道:“謝世叔,看在玲玲的麵上,您老就幫我說說話吧!”
謝老歎息一聲道:“琉璃丫頭,給老頭我個麵子,將這玉葫蘆賣給他吧!這玉葫蘆或許能……”
接下來顧琉璃雷國棟跟李長華謝老一行四人來到雷國棟安排的VIP貴賓室,而後聽雷國新與謝老爺子說起了一些事情的緣由。
“什麼?法器?”顧琉璃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