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謝老爺子點點頭,臉上漏出緬懷的情緒。
“這事說起來也有些年頭了……”
原來在謝老爺子四十歲的時候,也就是1959年,那幾年幾乎是集結了世上所有的苦難,洪水、地震,蟲災,鼠疫,饑餓。
不過謝老爺子的家族在當地也算是地主家族,抗戰期間雖也受到過衝擊,但是底蘊還在,生活倒也能維持下去。
有一天,謝老爺子一打開門,卻發現門口倒著一個奄奄一息渾身血跡斑斑的人,身上有幾個深可入骨的傷口,懷中還抱著一個幾近沒了呼吸的小女嬰兒。
謝老爺子嚇了一跳,卻還是動了惻隱之心,連忙叫家人將人搬到家中,又將一大一小二人身上清洗幹淨喂了一些雞湯,這樣過了幾天,那人的身體竟是好到能活蹦亂跳了,要知道當時自己給他清洗傷口的時候可是瞧見那身上用利刃劃開的傷口都是刀刀見骨啊。
就這樣那人在家裏養了將近兩個月,一天,他如往常一樣準備給那父女二人送吃的,卻發現房間裏根本沒人,倒是床上有一張用一個玉麒麟墜子壓著的一張紙,上麵寫著:“婦人不賢,禍及高堂!家財不散,性命有憂!公雞指路,康莊大道!贈一法器於居明,以報收留之恩,望隨身攜帶,可相救於危難!”
謝老爺子當時看了有些哭笑不得,雖然自己的老婆為人勢力了些,倒也沒啥壞心眼,更何況還幫自己生了個女兒,再加上謝老爺子早年曾留學歐洲,也受到過馬克主義的熏陶,對這神神叨叨的話自然是不信的。
當時謝老爺子也不知道什麼是法器,隻是當時覺得這玉麒麟拿在手上有種說不出的舒適之感,便將這玉麒麟留了下來,接下來日子還得過,再加上紅色革命又轟轟烈烈的鬧了起來,謝老爺子漸漸將這個插曲給丟到腦後。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卻偏偏印證了那人所留之言。
自己的妻子勾結外人讓家裏受到批鬥,老父老母當場被氣死,而自己也被人追捕滾到了山崖下撞到了一個石頭上,那麼高的山崖,自己身上卻連道傷口都沒有,偏偏那塊掛在脖子上的玉麒麟碎成四分五裂,再當他看到旁邊的那一塊公雞指路石頭時,謝老爺子才意識到當年自己所救的那人分明是位高人。
幾年過後,謝老爺子終究大難不死,將弄的他家破人亡的財帛散盡,專心研究學術,到如今,卻也小有成就。
“老頭子,你說的這是真的?難怪我一拿到這玉葫蘆便感覺有些異樣!那種感覺實在是……”李老爺子想了一會都沒找到合適的詞彙形容那種感覺。
謝老爺子微微一頓,再次道:“後來我也曾翻看過一些玄門典籍,這法器有驅災避邪,化煞益身的功能,肉眼凡胎是分辨出來的,不過我想,你我二人多年侵淫古玩,感官許是比他人敏銳一點,至於國棟……”
雷國棟苦笑道:“謝世叔,自從你跟我提到過法器後,這兩年我買的物件可真不少,我可不知道啥感官,隻是看到啥東西順眼我就買了,不過買了那麼多破爛,這次總算是找著了!”
三人聽後都相當的無語,這不愧是清水塘的財神爺。
“雷先生,你家裏是不是有人衝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顧琉璃出聲。
雷國棟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顧琉璃:“你……你怎麼知道的?”
就連謝老爺子也一臉驚詫
顧琉璃從一見到雷國棟便發覺這雷國棟周身漂浮著淡墨色的霧氣,跟他稍微距離拉近一點,便能感覺到一股涼氣直衝腦門,而後雷國棟將玉葫蘆拿到手上,那些淡墨色的霧氣倒是漸漸消散開來。所以顧琉璃想來那股墨色霧氣怕就是煞氣了,至於為什麼會有煞氣纏身,自然是衝撞到了不該撞上的東西,這類中邪的傳說自古以來便比比皆是,像鬼打牆,鬼壓身,筆仙等等,隻是如今的顧琉璃經過重生之後,再加上雙陰陽眼,倒是明白或許那些不僅僅是傳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