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終熠眉頭緊鎖，那悲歎的眼神沒有逃過柳夫人的眼睛：“殤兒她…”
“她怎麼了？”柳夫人焦急的接口道。
“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她的脈相很怪異，識海…似乎有些古怪，像這種症狀…我曾似乎在家族的一本古籍上見過。”
柳老爺認真思索著。
柳夫人和柳莫殤都看向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似乎…是識海、毀滅！”柳老爺半是停頓的說，滿是沉重。
柳莫殤閃爍了眼神，似乎有些意料之中的坦然。
而柳夫人聽此有些站立不穩的搖晃下身體。
她尤記當年父親在對她提起精神識海時的嚴肅。
識海毀滅她也曾聽父親提起過，精神識海是每個修練者的修煉基礎，相當於每個人的意識之所在。識海受損，輕則智癡癱兒，重剛殞命。更何況識海毀滅比之嚴重百倍，那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更何況像殤兒她……
柳夫人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柳老爺道：“那殤兒她本來身體就不好，怎麼還……”
柳老爺也知道到她要說的是什麼，歎息：“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除非實力達到至靈尊，否則定會殞命，可看她這樣子，除了沉睡，並無其他，著實令人費解。”
“那…”柳夫人猶豫開口。
柳老爺堅定搖頭，他知曉柳夫人想表達的意思，但莫殤不過十四芳華左右，再好的家族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女子。
十四歲的至靈尊他更從未聽聞。
畢竟天賦再好的人從開始修煉便要度過難以跨越的煉神階段，而後到賦靈境，之後便是凝元境，靈尊境，經過煉天罰才能成為至靈尊。
而煉神階段分一到九個層次，而入賦靈後便是將各境實力由低到高分為虛階，小成，大成，圓滿。且每個階段之間差別巨大。
便是極有天賦的一個人生在世家大族，宗門流派之中，用盡上好資源也不可能在十幾歲踏入至靈尊。
聽到他的否認柳夫人也默不做聲了。
是啊，怎麼可能呢？若是真有那強大，這孩子也不會淪落於此。
柳莫殤看到他們的沉默也無言，腦海裏的思緒被剛才那個夢纏繞著。麵上不顯，心裏卻翻江倒海。
柳夫人語帶哀傷，關懷的話語拉回了莫殤的一絲半緒，說：“殤兒，餓不餓？想吃什麼娘吩咐人給你做。”
莫殤搖頭，可是肚子突兀的響聲讓她有些囧迫。她微微垂下頭，臉上閃過一絲粉紅。
囧……
柳夫人看著她這樣子笑著搖頭轉身去準備，可當真正離開房門時臉瞬間沉了下去。她看著院子裏種植的大片海棠，被某些回憶突然愰了神。
柳老爺繼續檢查一番，叮囑幾句便也出了房間。
莫殤坐在床頭，腦海有些沉重，又倒下去假昧。想起做的那個夢…還有夢裏突然傳給她的兩個模糊的字：由曦？
既陌生又熟悉。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然沒想多久，柳夫人帶著侍女和準備好的飯菜走了進來。
她端著碗清粥，邊說邊喂：“殤兒，先喝點粥填填肚子，這幾天隻能先委屈喝點清淡的了。”
莫殤看著她的眼睛，喝了一口，輕搖頭。
就這樣，平靜地日子過了半個月，柳老爺隔一二天便來為柳莫殤診治，而柳夫人每天都會過來看她，知曉她不愛說話，帶了許多古書典籍，時聞雜趣的書給她。
而莫殤，再也沒有夢過那次的的場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天天恢複，但總像積累著什麼一般，總有一天會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