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莫殤當時聽到此話心裏還有一些疑惑,她的眉眼,或許和柳夫人有些相似。可除開半邊被腐蝕爛的臉是如何讓她斷定,她是她的女兒的呢,這話不明顯有些勉強麼?
昨天下午柳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突然來到她的房間,語氣不善的說了好多莫名其妙話,她便也猜出了半分情況。
不過那又如何?突然有了一個這樣的便宜娘親照顧她,柳莫殤的心裏感到很溫暖。內心仿佛閃現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安逸舒心,以後的日子,她隻希望這樣安安心心的過下去。
可是天遂人願,日子注定不平淡,纏上了注定的人,避不了該發生的禍……
柳夫人看著怔愣在床上的莫殤,笑了笑,不過在看到她半邊臉,眼神沉了幾分。
她默默起身,吩咐好照顧莫殤的侍女便帶著翠竹離去。
聽到傳來了輕輕的關門聲,莫殤才從她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看了眼床邊的侍女,神色臉上略顯疲憊,可能是傷還沒有養好的緣故。
侍女看到她瞟過來的目光,輕聲詢問:“小姐可有吩咐?”
柳莫殤搖頭,輕揮手示意她退下,又繼續躺在床上睡著了。她的腦海有些刺痛,突然意識她的識海出現了什麼問題,不由撇眉閉眼,沉睡過去。
奇怪的一幕出現在她的腦海……
那是一片荒涼清冷的世界,四中沒有光亮,而遠處一片混沌,但她可以清楚看到周圍的狀況,空曠,寂靜,像凝滯般沒有一絲生機。
除了地麵一個小水坑裏生長的一棵異草,小草本平淡無奇,可是上麵卻開著兩朵顏色截然相反的花,黑白兩色印得它有些妖豔。
其中那朵白花發著微弱光亮,花瓣好似有些顫動,那綠瑩瑩的光亮像是隨時都要消失,那散發的生機像是隨時都要枯竭殆盡。
她不由自主的走進那顆異草,心裏湧出無盡的悲涼,她伸手撫上它,一種冰冷的觸感襲向自己,還有一種感情,夾雜著依戀和欣喜,以及……傷痛!
她不由捂住自己的心,向後退了幾步,盯著它。可是周圍突然浮現出一陣虛弱的聲音,帶著些不惑:“姐姐?姐姐!”
“姐…姐?”柳莫殤打量四周,發出沒半異樣的嗓音輕喃出聲,她眼中沒有對無知的警惕,流露著溫情和哀傷,她不知道為什麼…
那個聲音讓她很是親近。
一陣微亮閃現,異草上方旁著條赤色金紋的大蟒,吐著蛇信,眸子深處帶著些幽幽藍光,複雜看著她一眼又隨即消失。
虛弱的聲音再次傳來:“姐姐,姐…姐,我想回去。”
“好…你在哪?”她撫住疼痛的心髒,眼哐濕潤,眼神帶著些空洞凝望著那異草。
“回去……回……去…”
“好。回去……”
莫殤眼底越發空洞,她情不自禁的走向那異草,漸漸沒了意識。
等到了柳莫殤再醒來時,耳旁是柳夫人焦急的詢問聲。微睜開眼便看見柳老爺皺著神色看著她,帶著些焦急。仆人嚴謹的站在旁邊。
她怎麼了?
柳莫殤睜著疑惑的眼睛看著他們。窗外晨曦微露,和她睡過去的時候時間好似沒有半分差異。
那是夢境?不,那種像刻在骨子裏的感情不是假的。
看到她醒來,柳夫人他們才鬆了一口氣。焦急問:“殤兒,你突然昏迷一夜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看到柳莫殤不解搖頭,她又繼續對旁邊的柳終熠說道:“殤兒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昏睡了這麼久?”
柳終熠眉頭緊鎖,那悲歎的眼神沒有逃過柳夫人的眼睛:“殤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