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母性大發的羽墨忍著心中的笑意,幫自己的小相公順了順毛。誰說他是一個傻子的,明明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羽墨默默地吐槽著。
她承認是自己的娘子了,是不是要按娘說的跟自己喝好喝的東西了,柳宇昊眼睛發亮地看向羽墨。
羽墨被看得莫名其妙,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發現沒有問題後,疑惑地問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麼?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柳宇昊搖了搖頭,用力將羽墨拉起來,牽著她來到了屋裏的喜桌邊,期待地盯著她:“娘說娘子會和我喝好喝的東西。”
好喝的東西?羽墨掃了一眼桌子,看到桌上除了擺著一些菜肴外,還有一壺酒,便也猜到柳宇昊口中的好喝的東西該是指交杯酒吧!忙了一天都還沒吃到東西的她此刻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渴又餓。她也不再矜持,幫自己和自己那位正太相公均倒了一杯酒,學著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的樣子,與柳宇昊雙臂交叉,一飲而盡。之後開始大朵快頤,將桌上的菜肴掃得幹幹淨淨,才放下筷子,摸了摸吃撐了的肚子,整個人顯得十分愜意。但沒過多久,身上漸漸升起了一陣熱燥,她看向一邊的柳宇昊,發現他也比自己好不到哪裏去,原本白皙的臉如今全是一片紅暈。羽墨心中暗道不好,卻為時已晚,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注定不會平靜,也不知到愛子心切的柳江氏會在酒裏下多少東西啊。
次日,羽墨渾身酸痛地醒來,卻發現自己旁邊躺了一個早已清醒,現在正用他那雙清亮的大眼睛一轉不轉盯著她的男人。於是,昨晚發生的事漸漸在羽墨腦中浮現,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偏生身旁的男人還用不解的目光望著她,不解地問道:“娘子你很熱嗎?怎麼臉都紅了。”
羽墨無奈地看著自己那位不解世事的相公,歎了一口氣:“額,還行,我們起來穿衣洗漱吧!”反正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再不願,再矯情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找點別的事來轉移下兩人的注意力,也讓自己不至於那麼尷尬。
不到半個時辰,二人便以梳洗完畢,攜手前往主屋,準備拜見公婆。也許在後世聽多了婆媳不和的事,羽墨的心變得不安起來,古代的婆婆地位那麼高,要是看自己不順眼怎麼辦?要是天天虐待自己,不給飯吃怎麼辦?羽墨越想越是害怕,走得也越來越慢,本來不遠的路程硬是讓她多走出了幾倍的時間。
站在主屋門口,羽墨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幾分,她深深地吐出幾口濁氣,才提著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偷偷地打量了一下。
屋中正對大門的主位上端坐著一位姿態雍容,麵貌姣好的中年婦女,她看到小夫妻進來,唇邊有了一絲笑容,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慈祥,可仔細一看,卻也發現她的眉間似有些許化不開的憂愁。
羽墨看著眼前的婦人,又是敬佩又是同情。丈夫早逝,兒子又不同常人,全家隻靠她一個婦人苦苦支撐,所吃的苦不知幾多,而今年紀大了還要為自己的兒子操心,處處算計,也是一個可憐人。之前沒見到這位婆婆時心中的惶恐頓時一哄而散,羽墨滿是誠意地為這位婆婆敬了一杯茶,對她昨晚的算計原先還有的一點怨恨也在見到這位可憐可敬的婦人那瞬間消失殆盡。
婆婆滿眼笑意地接過羽墨所敬的茶,淺淺喝了一口,便將羽墨扶起,從她的手上摘下一個青翠欲滴的玉鐲,戴到羽墨的手腕上:“孩子,委屈你了,娘別的什麼也不求,隻求你可以好好照顧我這個兒子,他其實真的不傻,他知道誰對他好的,你一定要答應娘啊!”
羽墨撫摸著清涼的玉鐲,看了一眼還傻兮兮笑著的相公,再看一眼滿是期待的婆婆,點了點頭:“您放心,今後無論貧富貴賤,我對他都會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