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頁 關於那個秘密2 (補完)(1 / 2)

“你說,秋童有沒有喜歡過十四爺?”鄭初涼適時地轉移話題,她不允許在自己親口說出我喜歡你這句話以前,就被他搶先拒絕,所以用這慣用地話題打斷他,表明上麵的事情無需再議,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了!所以她假裝沉溺在別的問題中,認真地說:“我最近又讀你抄的抄寫本,看到秋童在十四貝勒府過得最後一夜,深深為十四貝勒感到遺憾。他這番話說得好像對她好,全是為了利用她似的,可後麵的事情又說明他對秋童的感情全然不是這麼簡單!隻怪當時他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啊!”

她說著,目光膠著著諸葛忱,就連他的躲閃也不放過,這話分明是說,諸葛忱,你現在也像十四貝勒一樣,未意識到對我的感情,你可別像他一樣,錯過了我,最後遺憾終生。

諸葛忱卻不好再說什麼,他一直認為喜歡一個人,是屬於自己的事情,別人無權幹預。就像他喜歡秋童,就像鄭初涼喜歡他,甜也是自己的,苦也是自己的,這是別人無法體會,所以沒有發言權的事情。

他假裝聽不懂她的意思,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沒有。我以為是沒有的。她真愛過的人隻有兩個。初到大清,住進貝勒府,就像她剛剛穿越到意大利時的情況,對於首先接觸到的人,肯定有親切感和依賴感,所以她對十四貝勒的感情就像她對郎世寧一樣,當成一個值得依賴的朋友,甚至是親人,而後來——”

“後來康熙把她調入暢春園,並特地把她推到四爺身邊,加上令她癡心一片的居生也還了俗,十四爺就插不上手了。但十四爺也從沒放手過啊,從她到大清的那一天直到乾隆十年,就算是他被囚禁在皇陵中的時候,也一直暗中關照她,護著她。他那句,爺保著你,爺護著你,可是一輩子都算數!哎,雖然秋童沒寫她對十四爺的感情,也或許寫了,被四爺撕去了——反正四爺也沒少撕她的日記,我總覺得,隻要是個女人,都不可能不對十四爺動心的!我敢說,如果康熙沒一時興起讓秋童在上元節宮宴上彈鋼琴,沒有以此為借口把她調往暢春園,秋童一定會慢慢喜歡上十四爺,那樣的話,說不定,這本日記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可這種假設是不可能發生的。□□明參暗殺,十四貝勒隻敢把她藏在家裏,可這樣她還能發揮什麼作用呢?連她自己都知道她不能在十四貝勒府長住,康熙又怎會一直讓她留在那裏!上元節宮宴上彈奏鋼琴也不是偶然的,顯然,之前康熙已經同十四貝勒打過招呼了,要不然他不可能給秋童戴上戒指,說那番話。”

“你說到這戒指,我想起來一件事!”鄭初涼突然跳起來,拿過當枕頭枕著的背包,從裏麵翻出一個盒子來,她神秘兮兮地衝諸葛忱笑了笑,慢慢打開盒子——

“你看,我偶然從潘家園淘來的。”

盒子裏有兩個戒指,一大一小,古銅指環上各鑲了一塊貓眼石,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

諸葛忱心情複雜地接過來,鄭初涼在旁邊興奮地說:“你還記得嗎?秋童剛到北京的第二天,就說過十四貝勒有一隻特大的貓眼戒指,而後來秋童離開貝勒府之前,他給她一隻一模一樣隻是小一個型號的!要我說,十四爺對秋童肯定不是沒有情的,要不然他為什麼要送一隻情侶戒指給她?”

“那時候沒有情侶戒這一說。他給她戴戒指,是取了‘戒’和‘記’的意思,讓她戒記在心,她一朝是十四貝勒的門人,就永遠是十四門人,要為十四貝勒效力。”雖然這麼說,諸葛忱還是不由自主地拿起那個男式的戒指套在自己手上。戒指大了些,不適合他。

鄭初涼挑了挑眉,不由急道:“怎麼這樣啊,我戴那小的剛剛好的……”說著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由紅了臉,不再說下去。

諸葛忱卻沒注意,隻說道:“十四貝勒是功利心極重的男人,他一心撲在奪位上,根本無暇兒女私情。要不然,在青海秋童被俄國人捉去的時候,輪不到四爺去英雄救美。女人和江山在他心裏孰輕孰重,是顯而易見的。”

鄭初涼扁了扁嘴巴,不滿地說:“明明是很浪漫的曖昧,你為什麼非得分析得那麼勢力啊!自古哪個男人能為女人放棄天下啊?如果要女人不要江山,就被會別人說好色昏庸,要江山不要女人就說被說成是功利心極重,難道打天下的男人,就不能有愛情了嗎?”

“可以。”諸葛忱抬了抬眼皮,“除非他像雍正那樣……說起他,我想起你剛才說錯了一個地方:康熙沒有特地把她推到雍正身邊。你再看看康熙五十四年上元節以後發生的事情去吧,雍正是那種想得到什麼,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得到,而絕不會等著別人恩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