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祈彩,瑣兒,素兒,敏兒和我有同站在太後和劉郢麵前。
我無須再做偽事,站的筆直,淡淡的說:“不知道皇上,太後找我何事?”
太後驚訝的看著我,疑惑的問:“蓮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毫無規矩?”
我沒回答,冷笑著,舒張狂妄。
劉郢看著我,亦淡淡的問:“這就是你原本的性情?”
我不置可否,隻是規矩的福了福身子,站直,一字一頓的說:“劉郢,你想拿我如何都成,隻要放過我昭楚樓一幹人便可。”
此話一出,祈彩他們齊唰唰的跪在我麵前。葵低吼著說:“堂主,自四年前屬下便甘願為您赴湯蹈火,如今這般,屬下請求堂主不要屏棄屬下。”
祈彩也開口說:“姐姐,當年您教我要活下去,代替祈雲。我遵從了,隻因我知道祈雲需要我來體她來服侍您。請您讓祈彩相伴左右,祈彩餘願足以。”
瑣兒也抹了把淚,堅定不已的說道:“娘娘,也請您不要屏棄奴婢。”
我暗歎一口氣,瞥了眼劉郢,他顯然很詫異,太後則是毫不知情,茫然的樣子。
敏兒突然站起身來,瞅了眼劉郢,淡笑著說:“堂主,您何必看他人臉色,無須請求。我等誓死跟隨堂主。”
劉郢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這種時候還有人願意陪你。”
我掃了眼太後,淡淡的說:“太後,您可要想仔細了,蓮兒死一個不打緊,要是死多了,怕是這菱國皇宮會被掀翻。”
太後馬上明白過來,冰冷的問:“蓮兒,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又是什麼人?”
我負手,吩咐道:“你們都起來吧。”又看向太後,淡淡的說:“太後,容蓮兒自我介紹。我是啟國夫人玉秋,冥殺堂主人蓮。”
我的驕傲,我的疏離,我的狂妄,我的殘酷就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忍氣吞聲,諂媚迎合果真不適合我。
太後受不住那麼大的刺激,差點昏倒,劉郢忙扶住,一下一下的為她順氣。低吼道:“你到底想怎樣?太後平時待你不錯,你為何要氣她。”
我冷哼一聲,說:“不用和我說這些,這次找我過來到底何事?隻要你答應放過他們,我可以隨你處置。”
劉郢命人將大受刺激的太後扶回房間,站在我麵前,眸中滿是憤怒。
我擺擺手,示意葵他們下去。
我和劉郢相視而站,誰也沒先開口說話。氣氛很是詭異。
半響,我幹咳一聲,問道:“想怎樣?”
劉郢眯起眼睛,苦笑著說:“大勢已去。”
我“恩”了聲,等待著他的下文。
“胤壬,昃緒都撂下狠話,如傷你一根汗毛,定要血洗我菱國。”
“哦,難為你了。”我說的風輕雲淡。他們兩個還真積極,就不知劉郢會怎麼想。我身份也有夠特殊的,拿捏不好就全軍覆沒,拿捏妥當就是一張王牌。想必劉郢也很是苦惱。
劉郢一瞬不瞬的盯著我,半響,歎口氣說:“剛才朕真想殺了你。”他突然又用朕,可見太後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順了順頭發,淡淡的說:“不如把我關起來吧,不過不要用刑,我怕身子受不了。”
劉郢神色一變,皺起眉頭,冷笑著問:“你又打什麼算盤?”
我撇開臉,望著遠處,“如意算盤,不知皇上可敢?”
劉郢一把抓著上我的肩膀,用勁太大,我聽見骨頭咯咯作響。果然多疑的很。可是如今的我已經沒有心思陪你玩政治了,我怎麼樣都不會影響全局太多。
劉郢,不是戰死的亡國君就是苟活的敗國奴。兩個結局,一般悲涼。
他想了想,招來一群侍衛,衝我撂下狠話:“你最好乖乖的,否則朕定把你挫骨揚灰。”
我轉身,淡淡的說了句。“從今咫尺天涯,永相隔。我不再欠你什麼。你也不必念及過往情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葵他們同我一起被送往天牢。我突然很想笑,兜兜轉轉我最後怎麼還是在牢房裏轉悠。果然有吃公家飯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