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收網在即(1 / 2)

被人軟禁的日子真不好過,隨時都有人看著,弄的素兒很鬱悶,其他三個女人到是悠然自得,絲毫不受影響。

龍圖錦旗麵已經被劉郢看到了,我也大方的繡起來。按照我的速度,劉郢是沒機會得到它的,還是屬於我亥兒。想到這些,心裏不由的暖起來。啟國有我最關心的兒子,有我最在乎的姐姐,有救我一命的父親.....有我太多的牽掛。

“祈彩,去拿些酒來。悶的慌。”我邊說邊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斜靠在貴妃塌上,半瞌眼睛,陽光從窗戶裏射進來,照的我暖洋洋的。我的房間是二樓向南,劉郢很照顧的說我傷口沒好,所以住在著樓裏采光最好的地方了。

一壺酒或一杯茶,一本感興趣的書,一抹溫和的陽光,一把舒服的躺椅,窗前種著幾種味道淡雅的花。這就是我乞求渴望了20年的生活。

腥臭的血,撕裂的皮肉,扭曲的麵容,絕望的吼叫.....這一切也占了我20年生活的大部分。淡然的心態,狠曆的手段,精巧的偽裝永遠充斥著我。

人是複雜的,比如我。想要的和得到的,想做的和必須做的完全是兩條平行線,偶爾會有短暫的交集,卻注定不能融合。

不自覺的歎口氣。心裏有些惆悵。

“蓮兒。”

聞聲睜眼,見太後站在門前。因為同在一個屋簷下,所以並沒有通報。

我站起身來,笑吟吟的把她扶過來坐下。“太後,您怎麼過來了。”

太後坐定,一手拉著我,一手撫上我的頭發,柔聲說道:“蓮兒,你的傷好了麼?”

我淡笑著說道:“恩,多謝太後掛心,好多了。”

太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裏閃過太多思緒。半響才開口說:“皇上待你好麼?”

怎麼突然問這個?她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繼續笑道:“恩,皇上待蓮兒很好,不知太後為何會有此一問呢?”

她輕捏我的手,我瞥了祈彩她們一眼,眾人請安退下。

“帝王家最忌諱的就有有情,皇上對你這般,你可有什麼想知道的?”

我一愣,問道:“蓮兒不明白您的意思。請太後明說。”

她疲憊的笑了笑,說道:“你會陪皇上到最後麼?”我不明白她所說的‘陪’是什麼意思。不過可以肯定,劉郢和太後都對我有種莫名的信任。我自覺沒有做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弄一些小醜的爭寵技碼啊。

“怎麼?蓮兒不願意麼?”太後厲聲問道。

我宛然一笑,說道:“太後,蓮兒隻是一個小女子,妃子而已,怎麼可能有選擇不的權力呢?皇上是帝王,說句很不敬的話,他永遠都是一個人,任何人都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豈有長久之理。”

太後身子一僵,麵無血色。顫抖著說:“你...你果然很適合。”

我一怔,反問道:“適合什麼?”

太後放開我的手,起身背對我說道:“你比皇後看的透徹,哀家也覺得你適合做菱國的皇後。”

也?我暗自嘲諷起來。果然我接觸的人都是自以為是的居多,對這個女人,我沒有太多的感情,偶爾覺得悲涼而已。

我把玩著酒杯說道:“太後,您說的話蓮兒一個字都沒聽懂,今後也不會去想,天涼,太後您還是回房去吧,省得著涼了。”說多錯多,不可掉以輕心,太後是什麼,一個踩在萬人苦骨上的女人,她的兒子是皇帝。換句話說,她和他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說完就撇過臉,緩緩的飲酒,太後站在那裏一會,歎口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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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天氣開始炎熱,大皇子已經被權力熏紅了眼,皇宮在劉郢和幾個大臣的護衛下,他沒有得手,退出都城,在外圍做起了皇帝,一時間皇宮顯的孤立無援。

我已經回到昭楚樓,其他妃子宮人都憂心忡忡,開始有些異動。我笑他們傻,劉郢到現在都還是不願意傷害他的兒子,否則據我所知,劉郢手裏最忠誠的軍隊早就待命了,隻留下鎮守邊疆的軍隊。

隻要劉郢想開了,他不用多費勁就可以取下他兒子的腦袋。誅殺一幹的亂臣賊子。而那個時候,就是啟金兩國大兵壓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