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過後白敏兒便明目張膽的住進我昭楚樓。
與我所想無異,諸葛湛建議大皇子將劉郢殺之,即便沒死,隻要受傷即可,深宮大院的,傷重不治身亡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沒想到,珍昭儀會和大皇子一同行事,她監視著我昭楚樓,自然就得知劉郢什麼時候會過來。
順水推舟這等事我樂意去為之。隻是可惜了諸葛湛的計策,珍昭儀被揪出來,那就代表劉郢已經知道一些內幕。大皇子的事怕是已經漏了些底子了。
想到這些,我不由的歎口氣,一個岌岌可危的計劃,按照我對劉郢的理解,多半是要胎死腹中了。哎!
“娘娘,他讓屬下帶話說讓您小心身體,盡快回去。”敏兒小聲的對我說道。
我知道她說的他是誰,嘴角掛起一絲會心的微笑。“敏兒,你在這裏要特別注意,什麼事都聽祈彩指揮,不得妄自行動。”
敏兒點頭,笑了起來。露出整齊皓白的牙齒。晃的我眼花。這就是青春!這就是年輕!這就是.......
我撇過頭去,調整心態。手裏拿出錦旗麵,慢慢的修了起來。敏兒就在一旁撫琴,唱的都是一些我不懂的曲子,溫婉纏綿。想來她也有了心上人吧。
一酒一曲一相思。
兩人兩心兩思量。
過了那麼久,我依舊不懂情,莫說愛,隻是親情友情都會讓我茫然許久。劉郢接下來會怎麼做呢?他處治了珍昭儀也就是提醒大皇子,沒有挑明的話,或許我們還有機會。劉郢在冷血他也是個男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也許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之一。
嘶~想的入神針刺到手了,我輕擠壓把汙血弄出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個熟悉的男聲突然傳進耳畔。
我抬頭一看,是劉郢,原來自己想的太沉,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敏兒早已退下。整個房間裏隻有我和他。“皇上,您什麼時候來的?蓮兒都沒注意到。”邊說邊把手裏的旗麵不動痕跡的收下去。
他眼明手快,抓住我正在往下縮的手。溫柔的笑著說:“蓮兒,這是你給朕的禮物麼?怎麼還藏呢?”
我啞笑,心疼的要死,我的處女繡啊~費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時間,紮破多少次手指....
“怎麼?蓮兒不舍得?”劉郢突然開口。眼底浸著笑。
一驚,忙緩和心神,淡笑著說:“確實不舍,皇上沒見這還沒繡好。”說著指向龍首,我是從爪開始繡,首的姿態並沒有想好。彩雲也正在構思中。
劉郢拿過旗麵,細細端詳起來。時而淺笑,時而沉思。手指輕輕撫過每一寸絹麵。半響才說:“蓮兒對女紅不是很擅長啊。”
我心虛的笑道:“恩,蓮兒本就不會這些,隻是偶爾想做些什麼,所以才和瑣兒她們學習。”心裏卻不自然的驚動,我身上的毛病他已經知道,古代對於那處女的一層薄膜如此看重,何況他是一國皇帝。他的態度越來越讓我後怕,到底該怎樣做?
“等蓮兒身子大好以後,為朕生個孩兒吧。”劉郢依舊笑著說,眼裏閃耀著我不理解的光。
我故做難受的低下頭。絞著衣角說:“蓮兒福薄怕是要讓皇上失望了。”
劉郢大笑幾聲,外麵有太監來傳話,說有政事,他便早早離去。
時間穿梭而過,等一切來臨的時候,我依舊還是混沌中,總覺得來的太快,讓人錯人不及。
大皇子公開背叛,一心要做菱國皇帝,通過諸葛湛和其他幾個大臣的計謀,他已經獲得菱國三分之一的兵力和他母親惠妃家族的支持,菱國趨於兩分的狀態,昃緒和胤壬也在積極策劃,菱國的內亂是一個契機把握的好就能一舉讓菱國衰敗,進而瓜分。
“娘娘,皇上讓您去太合宮。”一個不認識的太監突然衝進來稟告。
我冷笑一聲,祈彩她們拿起收拾好的包裹,葵護衛著我們一行人過去。
“娘娘,這次看來大皇子真是要逼宮了吧。”素兒焦急的問著。
我看這她,滿臉冷汗,慌張的樣子,心裏虛了口氣,笑道:“我隻是一個後宮的女子,素兒管好你的嘴巴,莫要談論國家大事。”這些事,近身的人都知道,除了她,素兒還太智嫩所以並沒有告訴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