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郢果然來了。與我一同用晚膳。與其說是一同,到不如說是他在喂我。我強忍著心裏的不爽,笑容滿麵的接受。畢竟裝樣子也是需要的。
“蓮兒,你精神恢複的很快。”劉郢突然冒出那麼一句。
我怔怔的著他,眼裏都是傷痛。沒有懷疑什麼。我淡笑著說:“皇上,蓮兒不疼,沒事的,精神恢複過來也是正常的。”說的是實話,他卻愈加的難受。
很好,這樣的反應正是我需要的,我出身青樓,自然是受了太多“苦”,刀傷雖然嚴重,但是受過“苦”的人也還能忍受。
晚膳過後,劉郢把我抱到貴妃塌上,小心翼翼的,如同我是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一時間我有些茫然不知所錯。他的態度讓我迷惑。
“蓮兒,你在想什麼?”劉郢突然開口問,滿是溫柔。
我一愣,轉而眼裏有些幹澀。努力讓自己眼裏諡淚。顫抖著說:“皇上,您怎麼對蓮兒那麼好?蓮兒....蓮兒.....”低下頭,不讓他看到我的表情,心裏警鍾作響。
劉郢輕摟著我,一如往常的撫摩我的頭發,淡淡的說:“蓮兒,你身體好了以後就做我的女人吧。”語氣帶著不可質疑的肯定。
我抬起頭來,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想必也是晶瑩剔透。久久不能言語。我的淚無情,有的隻是功利。
劉郢亦愣住,手抬起,作勢要幫我抹掉眼淚,亦久久抬著沒有動作。半響,他笑著說:“蓮兒,朕讓你如此心碎?淚珠子如斷了線一般。看的朕心疼。”
我抬手,草草抹掉。努力扯出笑容。說:“皇上,蓮兒失態了。”說著就要起身跪下。
劉郢手急眼快,一把扶住。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得,蓮兒如此做,不是暗示朕的不是麼?”
我連忙回道:“沒...沒有的事。”他的目的是什麼?我該怎麼辦?心裏亂整一鍋粥,麵上卻依舊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之後又和劉郢談笑幾句,有些乏了,便早早睡下,劉郢坐在椅子上批閱奏折,燭光被挑的很弱,他知道我不喜有光入睡。
翌日
我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劉郢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什麼時候我變的那麼嗜睡?心一驚,忙讓祈彩叫葵過來。
“怎麼樣?”我淡淡的問。
葵沉思了一會,說:“不該啊。”
我更加心驚,“真的有問題?是什麼毒?”
葵搖搖頭,柔聲說:“這事早在前半月屬下就發現了,實在不知該怎麼和您稟告。”
我一聽,心裏更亂了,葵既然知道,也就是說對我身體無傷大雅。問道:“究竟是什麼,你可是越來越長進了,若不是我今天發現,你準備瞞我到何時?”語氣有些剛硬。害怕知道哪個答案,卻又想知道。
葵跪在地上,一字一頓的說:“您先前流產,傷及身子,屬下一直尋能治愈的良方,不得其法,劉郢不知何時知道您身子不好,所以用了秘藥為您調理......”
“夠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突然無力的很,他到底對我是何態度,半月前?難道他一直叫人為我做的高湯中有料麼。半月中,就讓我的身子恢複了。他到底知道些什麼?為什麼為我秘密的調理身體?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自己遺漏著什麼。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娘娘,皇上派人來請您去太合宮。說今兒有家宴。”瑣兒敲門小聲的說道。
我深吸幾口氣,緩過心神。淡淡的說:“進來吧。更衣。”
一路上,我腦子都有些混沌,努力的調整著。問道:“這家宴是往年的慣例麼?”
瑣兒想了想,說:“不是,奴婢也是剛才才知道消息。皇上還派了鳳鑾過來接您。”
我受傷,不能走太多路,他就讓鑾轎來接。突然舉辦家宴,看來也是有目的啊。
“蓮昭儀到——”太監通報著。
我在祈菜和瑣兒的攙扶下,緩慢的下轎。門一開。劉郢大步走出來。祈彩她們忙讓路,劉郢就當著眾人的麵把我抱下來。我驚呼一聲。忙閉上嘴。
“愛妃來的剛好,小心些,莫碰到傷口。”劉郢笑吟吟的說,直接把我抱進去,放在龍椅上。我一驚,忙起身,一動扯到傷口。吸了口冷氣。“皇上,蓮兒怎能坐在這裏。”
劉郢笑道:“怕什麼,你就和朕坐一起。”說完瞥了眼眾妃子。
我暗自噓了口氣,看皇後她們的表情,我今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坐力不安的感覺,劉郢自然的摟著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