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伏禦夜襲蔣定禦營寨,不成想竟落入蔣定禦計謀之中,蔣定禦唱了個空城計,將伏禦緊緊圍在了空營之中。
伏禦屢次突圍皆不能得,正想著再要突圍,卻見敵後一陣騷動,竟亂了陣腳,伏禦趕緊抓著機會,讓士兵突圍。正打到一半時,正見肖雲領著兵馬向內衝來,卻原來孔伯軒久見伏禦未歸,心中未免擔心,於是派了肖雲領兵前去接應。肖雲來時大驚,伏禦竟真被困住了,急忙領兵在敵後大舉進攻。
蔣定禦軍陣大亂,一時間腹背受敵,難免難堪,即令軍士分撥兩批左右攻打,前後受敵,頓時間分寸大亂,伏禦急令軍士猛攻缺口以待逃出生天。
肖雲亦是揮兵猛攻,兩廂短兵相接,血肉滿天,殺聲撼地,直殺的看見了伏禦的軍隊方才揮兵接應,護著伏禦且戰且退一路往雲城營寨中退去。
伏禦一回營便氣的將纓盔丟在地上,孔伯軒彎腰拾起,慢聲言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將軍毋須掛懷!”
“不曾想這蔣定禦還能有這等計謀,就等著我去自投羅網!”
“蔣定禦無此良策保不齊手下謀士有些謀略,將軍首戰告敗卻是對我軍極其不利,不知將軍可曾想好了對策麼?”
“他知我劫營失敗,必是放鬆警惕,說不定此時已在營中慶功了呢,我便再整頓兵馬,今夜再劫他一會營!”
“嗯,將軍所言不差,蔣定禦一戰得勝必然自大,便是手下謀士諫言亦是聽不進去話語,此時再去劫營必然是必勝無疑。”
“肖雲,”伏禦一聲喝道:“你去整頓兵馬五千,待我休息片刻再去劫營,你領兵一萬,埋伏四周,將那漏網之魚都給我捉住,別讓那蔣定禦跑了!”
肖雲聞言得令,急忙出了大帳安排去了。
夜過四更,月明星稀,伏禦著人靜悄悄前行,按布四周不在魯莽行事,雖料定蔣定禦放鬆警惕,可依舊不可輕視,著人往前先探看一番,待無異樣方令人前行。
方到蔣定禦營寨前,轅門外十數人把手,皆是東倒西歪打著瞌睡,伏禦悄聲聲對身邊校尉言道:“讓弓箭手將轅門外士卒處理幹淨,再著人往後營放火,我等從側邊入營,待營寨之中大亂,我自起兵圍剿!”
那校尉領命而去,不時便見後營起火,直染天際,火借風勢直往前營燒來,一時間營中士卒未穿盔甲鬼哭狼嚎逃出營帳。蔣定禦驚慌不定出營查看,隻見四麵火起,士卒大亂,相互踐踏,死傷過半。蔣定禦忙忙召身邊校尉整頓兵馬。
忽然間轅門外一聲大喝,隻見伏禦縱馬領兵衝進殺進來,蔣定禦頓時是大驚失色,校尉忙忙牽拉馬匹,蔣定禦衣冠不整翻身上馬,朝著後營奔去。幾十個士卒護著,蔣定禦馬蹄驚慌,南北不辨,不擇路徑,策馬便跑,未行多時,忽然間前路之上火把突顯,驚得馬兒亂步回首,膽怯不前。
來人一聲大吼:“那騎馬者便是蔣定禦!”話音剛落,聲震星漢,驚得馬兒前蹄揚起,蔣定禦緊勒馬韁,驚呼亂舞,落下馬背,亂兵士卒頓時四散而走,那方軍士一擁而上,綁縛蔣定禦便回營而去。
伏禦得勝而歸,大喜過望,早見天色發亮,令眾兵士回營休整,著令關押好蔣定禦,擇日再審。
一連數日伏禦坐在營中,果然不出所料,龍州太守李彥嗣、延州太守周乾、羌州太守元成煜一見蔣定禦被伏禦以迅雷之勢撲滅,紛紛停頓足步。伏禦具表上奏皇帝,皇帝聞聽此事,下旨申斥,並未提及懲罰之事。
一連數十日,蔣定禦隻見自己被關押起來卻不曾見伏禦審問自己倒是叫自己心中卻是驚恐,深怕伏禦忘記了自己,伏禦也是有心將那蔣定禦晾一晾。
這一日終是想起這蔣定禦,於是命人將蔣定禦押送入大帳。伏禦坐於正位,左右坐著孔伯軒與歐陽誌,肖雲則坐於孔伯軒下首,士兵將蔣定禦推進營帳便退出去了。
蔣定禦此時倒是硬氣了,將頭一扭直言道:“要殺便殺,將我押解此處所為何來!”
伏禦嗬嗬一笑,“蔣太守如此求死倒是叫在下不好拒絕了,既然如此便成全了蔣太守,來呀……”
“慢,”伏禦話音剛落,孔伯軒呼喊一聲,瞟眼隻見蔣定禦臉色都發白了,暗自發笑道:“將軍,蔣太守乃是陛下之臣,雖說蔣太守興兵叛亂,可還是陛下之臣,將軍奉令統禦兵馬,滌蕩奸佞,卻不可擅殺大臣,此事若是落在京中哪位禦史耳中說不得要生出什麼事端來,將軍具表陛下,請陛下定奪!”